柳清婉愈發的不可置信，“就算我有了彆的男人的孩子，你也……不介意？”

帝北羽淡淡的看著，“若是當真有了，朕給你備一份大禮。”

柳清婉渾一震。

這個男人，他明明對這麼好，千依百順，可是為什麼他能麵不改的說出這種話來？

他……不喜歡嗎？

哥哥說，他一定是喜歡的，否則一國之君，怎麼能對縱容至此。

所有人都說，冇有人敢在帝王麵前像這般放肆的提條件。

隻要要的，他都會應。

雖然偶爾也會疑，為什麼他明明喜歡，可不管怎麼有意無意的明示暗示，他也從來冇過，就連一手指頭都冇有。

【他無數次的看著你，也不過就是擺在那裡遠遠的看著而已，你不覺得——比起一個人，你更像是一件可供觀賞的藝品麼？】

記得，皇後這麼說過。

可是那個時候，隻當皇後是嫉妒。

“皇上……”

柳清婉紅了眼睛，看著他轉的背影，忽然道：“您喜歡賢妃是嗎？”

男人形頓了一下。

嗓音涼了好幾度，“誰告訴你，朕喜歡？”

“今日回來了……他們都說，我隻是的替代品。既然對你不好，那麼壞，你能不能不要喜歡……喜歡我？”

男人低啞的笑聲忽然在夜風中響起。

許久，久到柳清婉以為自己不會得到答案的時候，卻聽男人寥落而嘲諷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冇有人是的替代品。”

林善垂下眼簾，神複雜的苦笑。

什麼替代品。

若是能找到替代品，那真是再好不過。

可帝王心中的替代品，從來隻存在於他自己心裡——他不過是遠遠的看著一道相似的背影，緬懷心裡那個早已不存在的人一顰一笑。

可越是相似，越是孤苦。

因為再相似，也不是。

…………

翌日。

蘇渺記得跟太後約好的時間和地點，吃過早膳，便走到了瑤華宮的門前。

太後的人還冇有來，就站在門口。

以前帝容華還在的時候，倒很來這裡，幾乎都是帝容華去長樂宮找。

而如今來了，卻已經看不到人了。

晨風沁著些許涼意，後有腳步逐漸走近。

結果蘇渺回過頭一看，竟然還不是太後的人……

“你怎麼來了？”

帝北羽不徐不疾的走過來，“你一大早站在這兒乾什麼？”

“一大早？快日曬三竿了，皇上。”

“你不就是睡到日曬三竿纔起來的？”

哦，好像是的。

從前確實是懶。

蘇渺斂了下眸，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有神經衰弱，彆說是日曬三竿，就是能一夜無夢的睡到天亮都不容易。

“習慣會改的。”淡淡的道，“年紀大了注重養生，早睡早起。”

涼涼的看了他一眼，“你也學著點兒，趕回去把奏摺批了，晚上早點睡吧。”

男人無於衷，“你不是說朕整日做做做的遲早猝死麼，那還有什麼好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