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渺聽到華錦依的聲音時，鬆了口氣。

可是下一秒，那聲音又接著道：“把扣起來！”

蘇渺臉驀地一變。

侍衛們麵麵相覷。

蘇渺震驚的轉看著，“皇後孃娘，你這是乾什麼？”

穿著宮裝的子緩緩的走到麵前，溫的笑了笑，“這麼晚了，你是跑出來的吧？”

“所以呢？”

“皇上不會想放你走的，所以本宮自然要把你留下來。”

“………”

蘇渺驀地睜大眼睛，“華錦依你是不是瘋了？他把我弄回來你不膈應嗎？如今我自己跑的怎麼也礙不著你，怪也怪不到你頭上來，你阻撓我乾什麼？”

“本宮是皇後啊，要替皇上分憂的。”

華錦依湊到麵前，用隻有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你若走了，隻會永遠刻在他心上，為他最抓心撓肺的存在，一輩子膈應本宮。可若把你留下來……你猜，他會怎麼對你？”

蘇渺震了震。

怎麼也冇想到，防了所有人，卻蹦出來這麼一個神經病。

“本來我還有點疚……”

蘇渺垂下眼簾，忽然笑了，“不過你今日所為，若是有朝一日你失去他，那也是你活該。”

…………

蘇渺被扔回央宮的時候，帝北羽已經不在裡麵。

太後大怒，把華錦依狠狠訓斥了一頓。

“你是不是瘋了！”

怒喝道：“哀家讓你去給送令牌，你非但不送，還阻撓離開皇宮？”

華錦依低垂著眸，“母後，我不甘心就這麼輸給——若是跑了，當真要讓皇上記一輩子嗎？”

太後冷笑，“你以為留下來，你就能贏了？”

氣得發抖，“錦依，時間可以沖淡一切，五年不行就十年，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傻？”

華錦依驀地咬，“蘇渺冇了，還會有柳清婉顧清婉許清婉——我要防著世上所有像的人嗎？”

…………

蘇渺再見帝北羽，已經是第二天早晨。

他看起來不再像昨日這麼虛弱，緩緩從門外走進來的影甚至看不出傷的跡象，頎長而冷漠。

【我會努力躲著你，不再出現在你的視線裡。】

昨晚還以為再也不會見，結果才一個晚上。

蘇渺剛了一下，手腕和腳踝上的鐵鏈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嘈雜的在這死寂的殿中響起。

他把鎖起來了。

到底是冇有打斷的手腳，可是徹底失去了自由。

“帝北羽……”

男人幽深的黑眸靜靜的地跟著，許久，才淡淡的開腔，“這麼想離開我？”

蘇渺的眼皮了，“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為什麼？”

他低低的笑了，隻是嗓音比任何一次都要來得淡漠，“外麵有這麼好，五年前、五年後，都能讓你無所不用其極，嗯？”

殿彷彿一下子陷了死寂。

冰冷的令人心悸的氣息蔓延開來。

安靜了好半響的時間，抬起眼梢，“難道你覺得……我每天在這裡一邊被你裝模作樣的深，覺得你好像很我離不開我，一邊卻要看著你跟皇後當一對恩夫妻，會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