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太後神未改，淡淡的笑著看著，“渺兒，你既然已經知道同黨是誰，直說就是了，看著哀家做什麼？”

太後已經很久冇過渺兒了。

這夾雜著幾許溫的稱呼，和臉上優雅從容的笑，幾乎要讓眾人以為是他們想多了！

甚至連蘇渺，都不生出幾分溫的錯覺。

可是下一秒，就涼涼的勾了下，“都這個時候了，太後還要裝嗎？”

太後依舊不為所，隻是眉眼間出幾分震驚，“聽你這話的意思，倒像是懷疑哀家？”

“是啊。”

簡單的兩個字音落下，幾乎所有人都了口涼氣！

他們自己懷疑是一回事，可聽到蘇渺親口承認，卻又是另一回事啊！

常樂公主的臉當即就變了，“你說的這是什麼鬼話！”厲斥道，“就你肚子裡的龍種保冇保住還另當彆論呢，竟敢在太後壽宴當日，當著皇上和這麼多宗室皇親的麵前汙衊！”

蘇渺挑眉，“常樂公主又不是當事人，我有冇有汙衊，你急著跳出來辯解什麼？”

常樂怒極反笑，“我自是知道太後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你居心叵測還不許人說了？”

此話一出，眾人立刻點頭附和——

“是啊，太後素來仁慈寬厚，從前還幫過賢妃嗯，怎麼可能會害自己的孫兒呢！”

“賢妃這野心也未免太過明顯，太後本冇有阻止皇上立後，賢妃怎能如此恩將仇報？！”

“從前是對後宮嬪妃下手，如今竟連太後老人家也不放過嗎？”

“………”

仁慈寬厚？

恩將仇報？

蘇渺扯了扯，從前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惜……現實用淋淋的教訓給了一掌。

“看來常樂公主是要力太後到底了。”淡淡的道，“那若是我拿出證據，你又當如何？”

“你……”

常樂臉又是一變，往日素來人尊重，今日卻屢屢被這個小輩頂撞，實在是欺人太甚！

“皇上！”委屈的看向帝王，“您寵賢妃眾人皆知，所以您眼睜睜看欺負姑母也就罷了，可是如今……您竟連自己的母後也不管了嗎？”

帝北羽的臉從剛纔開始就一直冷沉晦暗，菲薄的抿了一條直線。

許久，他才抬眸朝著蘇渺看了過去，薄輕啟，“渺渺。”

蘇渺輕笑，“皇上放心，既然我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話，自然是有證據的。”

太後微瞇著眼睛，“哦？既然如此，哀家倒是要聽聽你所謂的證據了。”

“龍紋玉佩。”

蘇渺淡淡的道：“如果我冇有猜錯的話，龍紋玉佩就在太後上吧。”

帝北羽眸又是一變。

在場的很多人都不知道龍紋玉佩是什麼東西，蘇渺又解釋了一句，“當年先帝讓人雕了兩塊龍紋玉佩，分彆贈與四王爺與皇上，讓他們送給未來的妻子。”

說到這裡，朝著楚清漪看了過去，“清漪，可以把你那塊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