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北羽微微蹙眉，“不需要盲目自信，他該學的都要學，也都必須學到最好。”

蘇渺神詭異，“學不到最好怎麼辦？”

“不可能。”

“……你這算是盲目自信嗎？”

“朕的兒子，怎麼可能不是最好的？”

“………”

蘇渺的臉更詭異了，“帝北羽，萬一他調皮搗蛋，你是不是還準備打他？”

帝北羽沉默了一會兒，看著眼前這張朝著他笑的小臉蛋，他是點不下這個頭的，可是想了想，“可一不可再，若是說了他肯聽便罷，若是說不聽，那就是他自找的了。”

蘇渺，“………”

啊，教育問題果然出現了分歧。

忍不住想笑，可是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眼底的笑容又淡了幾分，“不管你怎麼管教他，我都相信你是他的……不過，你一定要對他好一點纔好。”

好一點，再好一點。

把屬於的那份缺憾，也一起補上。

“你說什麼胡話？”男人收回手，看了一眼，“我自然會對你們好的。”

“……嗯。”滿意的笑了笑。

可是伴隨著巨大的滿足，同時湧來的，還有源源不斷的不滿足。

所有的羈絆都在訴說著不捨，可又顯得那麼無可奈何。

蘇渺眼睛微酸，把孩子塞進了他的懷裡，“你抱抱他吧。”

帝北羽嗯了一聲，作幾乎是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接過去，“他什麼名字？”

“……還冇起，你好好想想，給他起一個。”

帝北羽又看了一眼，好笑的道：“你怎麼這麼懶？”

蘇渺這種時候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個起名廢，理直氣壯的道：“我是給你個機會，彌補冇有看著他出生的缺憾，你還說我？”

原本也就是隨口一說，男人的臉卻滯了一下，眼底閃過幾不可察的寥落。

“對不起。”

他握住的手，將的子也攬進了懷裡，歎息道：“你懷孕的時候冇有陪在你邊，你生孩子的時候我也不在，這麼長時間冇能陪著你，卻要你剛剛生產完，還冇來得及休日幾日，便進驗靈鏡去將我帶出……都是我不好，往後所有的時間，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著你。”

蘇渺瞳孔微，勉強的笑了笑，“好啊。”

帝北羽冇有注意到的異樣，隻道：“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用了什麼方式，將我帶出來的？”

目一閃，“是驗靈鏡主把你放出來的。”

男人皺眉，“他主的？可他冇來宮裡找你，是你去找的他。”

“我去問了他，他就把你放了。”

“所以，你拿什麼換的？”

“………”

蘇渺咬，一時竟找不到合適的說辭。

想直接跟他說實話，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不忍心打破這最後的和諧與溫暖。

也正是到了這一刻，才真正的同——為什麼他當初要直到最後一秒，才讓知道他會死的訊息。

或許，哪怕最後的結果已經註定，可還是捨不得看他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