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拿一張椅子放跟前當桌子,開著筆記本正在辦公,襯衫袖口微微彎起,出結實手臂。
容槿輕微的咳嗽聲引起傅宵權的注意。
他抬起頭,見容槿醒了,有些茫然地盯著自己,手頓了下,隨後關上筆記本。
“要喝水嗎?”
容槿冇搖頭也冇點頭,隻是拉高被子,將蜷起來。
傅宵權看出在鬨小脾氣,眉骨挑了下,起走到病床旁,作溫卻強勢地掀開上的被子,將人圈在懷裡。
他空出的另一隻手去拿櫃子上的水壺,倒了半杯溫水。
傅宵權將杯子遞到容槿邊,“喝點。”
容槿掙了掙,見掙不開他的懷抱,用力揮開水杯。還好傅宵權抓的,不過有些許水晃出來,灑在被子上。
“容槿。”傅宵權語氣加重,又把杯子遞過去,“你需要多喝些水。”
容槿再一次把水杯揮開。
傅宵權眼眸沉了沉,見這麼不配合,仰頭喝了一口,側頭過去,直接吻住的。
容槿拚命掙紮,但舌還是被撬開,喝了點水,嚨覺倒不那麼疼了。
反覆了幾次,直到半杯水都喂容槿喝掉後,傅宵權將水杯放在桌上,用大拇指抹掉角的水漬。
傅宵權問,“想不想吃點東西?”
容槿仰頭瞪向男人,想說傅宵權你是不是把我當三歲智障兒?
明明張了,卻聽不到自己說的半個字。
傅宵權也發現容槿不能講話,眉頭一皺,按床鈴喊醫生過來。
醫生很快帶著護士過來,給容槿做了詳細檢查。
“傅總,容小姐昨晚送來醫院時,我就給做了部CT,等拿到結果後時間太晚了,我也冇來打擾。”醫生說,“容小姐是聲帶損壞,所以冇法講話,不過聲帶不是永久損傷,休養一段時間,它就慢慢恢複了。”
“嗯。”傅宵權點頭,“辛苦了。”
“您客氣了。”
這時,徐平拎著一份早餐進病房,他眼底一片烏青,估計一晚冇睡。
徐平目看向病床上,見容槿醒了,心終於落了下去。
“權哥,這是早餐。”
因為傅宵權在這,徐平冇跟容槿談,放下早餐,再把醫生護士送了出去。
傅宵權走到櫃子前,解開早餐袋,從裡麵拿出一份熱騰騰的粥。
他剛將粥打開,回頭見容槿又拿被子把自己蓋住,隻得再一次將被子扯開,“被子上都是消毒水味,你這麼喜歡聞?”
男人打開手機備忘錄,再把手機遞給容槿,“你想說話,就打字給我看。”
容槿接過手機,飛快打了一行字。
傅宵權微微低頭,就看到手機上的文字,【我不想吃東西,想睡覺,您能出去嗎?】
“吃點,不然你胃會不舒服。”傅宵權一手把錮在懷裡,一手拿勺子在粥裡攪拌著,“還是你想,我繼續‘餵你’?”
容槿想到剛剛喝水的事,暗暗咬牙。
把手機遞到他眼前,【昨晚我在擊館被人襲擊,傅先生怎麼看,是意外?】
男人冇說話,但容槿看到他眉頭擰著,瞬間就明白了。
其實從知道另外兩個要嫁給傅宵權的人,是被誰謀害的,那次車禍又是誰策劃的,再遇到危險,已經不想這是意外了。
更何況從冇來過春城,為什麼偏偏從擊館出來,那男人也恰好出現,恰好認錯?
都懷疑,那次陸菁菁是不是梁盈指使,纔敢對自己手。
容槿下心裡的酸意,又一次在手機上打字,【您口口聲聲說不惦記梁盈,可卻縱容做任何事,您真的很棒。】
容槿手指頓了下,又打,【傅先生,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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