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而程宇正低著頭一冷汗地站在冷元勛的辦公桌前。
“總裁,剛剛龍灣的人來消息說,安謹小姐把行李收拾好了,已經搬回去了……”
說這話的時候,程宇都覺得自己的后背發麻。
果然,冷元勛翻文件的作停了下來,冷眸上移,對上程宇,“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程宇抹了抹額角上的冷汗,又重復了一遍:“安謹小姐已經帶著霄廷小爺搬出龍灣了。”
他的最后一個字的音節才剛落下,冷元勛就已經將文件摔在了桌上。
“啪”的一聲,冷元勛沉開口:“廢,他們不知道攔麼?”
程宇戰戰兢兢的,沒有說話,只是在心中無奈地替龍灣的傭人們苦。
偏偏這二人都是難伺候的主,若是安謹執意要走,有哪一個人敢攔?
了眉心,冷元勛又下令道:“備車。”
程宇立即會意,連忙去準備了。
冷元勛要親自去找安謹一趟。
那個人心里有氣,他知道。
所以冷元勛從冷家老宅出來以后沒有第一時間去找,為的就是讓一個人消消氣。
沒想到安謹倒好,直接收拾東西搬出龍灣了。
這個人還真是能給他驚喜。
黑的商務車緩緩地停在了安謹的公寓樓下,冷元勛下了車,沒有第一時間進去,而是在樓下的門口了一支煙。
火紅的煙頭跳著,冷元勛那張俊臉在濃白的煙霧下現出廓,看不出是什麼心、一煙完,冷元勛將煙滅了丟進垃圾桶里,他抬頭看向安謹所住的那一層,客廳的燈亮著,暖黃的調略顯溫馨。
冷元勛不瞇了瞇眼。
這冬季的風又寒涼又干燥,也不知道安謹住的這個破公寓里供暖夠不夠。
他招招手,對程宇吩咐道:“明天訂一些供暖設備送過來。”
程宇汗,答應下來的同時也忍不住在心中嘆著,縱使他們家總裁面上再冷酷,這心底還是記掛著安謹。
五年前的陳曼估計都沒有這種待遇吧……
在冷元勛按響安謹公寓的門鈴時,安謹正窩在沙發的一角上看雜志,安霄廷靠著看電視,而昭昭則抱著筆記本在理公事。
門鈴一響,安霄廷就第一個抬起小腦袋來,“這麼晚了,是誰呀?”
昭昭合上筆記本電腦,看向安謹。
安謹不聲,一點反應也沒有,繼續翻看著自己手中的雜志。
昭昭嘆了口氣,道:“那我去開門?”
安謹這時才發話了。
“不必。”
開什麼門,讓他在外面呆著吧。
于是昭昭又重新打開了筆記本電腦,繼續辦公,還在心中暗暗同了一把冷元勛。
誰讓他惹了安謹不高興,現在被關在門外,也是活該。
過了一會兒,門外的門鈴聲又響了起來,而且門鈴聲還比之前的更加急促了些,大概是按門鈴的人暴躁起來了。
可安謹和昭昭依然沒,都各做各的事,仿佛本就聽不到門鈴聲一樣。
只有安霄廷不解地撓了撓腦袋,問道:“媽咪,外面不是一直都有人在按門鈴嗎,為什麼不開門呀?這樣是不禮貌的。”
安謹繼續翻看雜志,沒有抬頭,只是淡淡地告誡安霄廷說:“霄廷,你要記住,晚上有陌生人按門鈴不可以隨便開門,如果是壞人怎麼辦?”
“對噢,我記住了~”安霄廷點了點頭,也看起了自己的電視。
就這樣,屋里的三個人都毫不影響地做著自己的事,愜意又懶散。
而僅有一門之隔的冷元勛卻黑了臉。
安謹這是故意不給他開門?
拿出手機,冷元勛給安謹撥了個電話,但手機里卻傳來了“暫時無法接通”的提示音。
分明就是被安謹給拉黑了。
冷元勛額角青筋跳了跳,有火在腔里,憋不回去,又發不出來。
他干脆也不按門鈴了,直接拍起了門來,“安謹,開門。”
屋里面,安霄廷扭頭轉向安謹,奇怪地道:“媽咪,我好像聽到了干爸比的聲音!”
安謹掀了掀眼皮,一句話將安霄廷給堵了回去:“你聽錯了。”
而這個時候,拍門聲和冷元勛咬牙切齒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再次響起——“安謹,給我開門!”
安霄廷:“……”
小家伙一頭黑線:“媽咪,我是還小好忽悠,但我不是聾子呀。”
他那憋屈的言論實在逗得昭昭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也跟著說:“安姐,不然你就去開門看看冷總到底想干嘛吧,他要是一個晚上都在這里拍門,那我們也一個晚上不用休息了嗎?”
安霄廷在一旁點著頭不停附和著:“是呀是呀,媽咪為什麼不給干爸比開門呢?干爸比是做了什麼惹媽咪不高興的事嗎?有什麼事是不能好好說的呢?實在不行就把干爸比揍一頓就好了。”
昭昭聽了安霄廷的驚人語錄,笑得不行。
這若是傳到外面,誰人敢信居然還有人把揍冷元勛掛在邊說的。
安謹角也了,沒了辦法,煩躁地將雜志放下,起就去開門。
門一打開,安謹就看見站在門外等了許久的冷元勛。
男人的臉有些難看,但是這并不妨礙安謹擺出比他更臭的臉來,“有什麼事?趕說。”
十分不耐煩的語氣。
冷元勛咬牙,盯著安謹:“為什麼要搬走?”
安謹靠在門邊,雙手抱,抬起眼來瞧著他,“之前不是說好了嗎,搬過去暫住只是為了躲避柳氏的余波,現在柳氏那邊也沒什麼問題了,我為什麼還要繼續住在你那?孤男寡的,也不方便。”
冷元勛沉了沉眸子,英俊的臉繃著,“那你搬走前也不和我說一聲?連我的電話也不接,門也不開。”
“你在生什麼氣?是因為我母親?安謹,你大可以跟我好好通。”
這個人,每次一到什麼傷害到的事,就會急迫地回自己的殼里,然后把自己封閉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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