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元勛點了點頭,二人相視無言,一切盡在心中。
安謹和安霄廷縱然心中再不舍,也上了車,前往機場,乘坐飛去M國的飛機。
昭昭早就在機場等著安謹和安霄廷了,三人一起登機。
飛機上,安謹陪著安霄廷說了會兒話,直到小家伙困頓了開始打瞌睡,安謹便扯過毯子蓋在安霄廷上哄著他睡著。
飛機在天空上緩緩飛過,帶下一道白的飛行痕跡。
昭昭看了一眼邊輕闔著雙眸閉目養神的安謹,有些復雜地道:“安姐,這趟回去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來云城,你和冷總……?”
接下去沒有說出口的話安謹心里明白,而昭昭為跟在邊幾年的心腹,也早以被安謹當做親近的人來看待。
們不僅在工作上是上下級關系,私底下也可以說是好朋友。
昭昭也很為安謹擔心,畢竟國有多艱難不言而喻。
安謹緩緩睜眼,睫輕了,“他向我求婚了,很倉促,沒有戒指,沒有鮮花,什麼都沒有。”
昭昭呼吸一頓,有些震驚,“那你答應了嗎?”
安謹搖了搖頭,“沒有。”
輕嘆了一聲,著飛機窗外的白云藍天,思緒有些漂浮,“他向我求婚的時候其實我是張的,我心里是開心的,但也很猶豫……我不知道要不要答應他。”
顧慮太多了。
害死安父安母的背后兇手還沒找到。
朱映君的強烈反對。
還有二人之間還沒有暴出來的矛盾。
他們也才認識短短這幾個月,安謹不敢說冷元勛對的意可以維持多久,也不敢說自己對冷元勛的意能夠保鮮多久。
這就像是高空走鋼線一樣,每一步都是膽戰心驚。
他們只是在貪婪且瘋狂地著墜落前的每一分甜。
“安姐,我覺得你是冷總的,只是你自己還沒有發覺。”昭昭輕聲說道。
所謂旁觀者清,能看見安謹自己看不見的東西。
正如安謹看著冷元勛的眼神是那麼溫與深,這些安謹自己卻并不能發覺。
安謹為殷氏的副總,在M國的商圈中頗有威與名聲,追求的青年才俊數不勝數,這些年來,昭昭看著安謹一路拒了多個優質男士,深知安謹有多清醒。
越是清醒的人淪陷時才越難以自拔。
安謹撇過了頭,拉開了話題,聲音微微急促,“不說這個了……也不知道總部那邊怎麼樣了,我有些累,先休息一會兒。”
怕昭昭再說下去就會破心所有的藏起來的東西。
昭昭見狀,也不多言,只是嘆著氣搖頭,到底還是沉默了下來。
飛機在Y城經停,再次啟程后,安謹也沒有繼續休息的心思了。
忽然,的余瞥見了一個十分悉的男人聲影,等猛地回過頭去看的時候,又找不到那抹影了。
安謹皺了皺眉頭,有些奇怪,不過也不多想了,飛機再過三個小時就會抵達M國,安謹在距離落地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起去上了個廁所。
等出來時,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這人的膛堅實壯,安謹沒設法撞了一下,立馬吃痛地“嘶”了一聲,捂著額頭連聲道起歉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撞到您的。”
哪知頭頂忽然傳來一道戲謔的輕笑,揶揄聲接著飄安謹的耳中,“安謹小姐,這麼久沒見,你就這麼著急投懷送抱麼?”
聽著這道聲音,安謹猛地抬起頭來。
在看見到葉瀾宸的那張面孔時,杏眸睜大,隨后一咬牙,毫不客氣地踩了一腳葉瀾宸的皮鞋,扔下一句:“這一腳還你,我們扯平!”
說完轉就要離開。
葉瀾宸輕皺眉頭,直接扣住安謹的手腕將強地拉到邊。
“你這個人長得漂亮,倒是蠻不講理的,自己撞上了別人,怎麼還別人欠了你的?”
好幸運的是安謹穿的是平底鞋,所以這一腳對于葉瀾宸來說無非就是程亮的黑皮鞋上多了一個腳印,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安謹忍不住瞪了葉瀾宸一眼,語氣惡劣,“我踩的不是別人,是神經病!”
說完,甩開葉瀾宸的手就扭頭走掉。
這個男人還真是魂不散,隔了這麼久居然還能在飛機上偶遇到他,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好在安謹這次離開葉瀾宸沒有再追上來了,一直到下機以后安謹都沒有再見到葉瀾宸,這讓如釋重負,狠狠地松了一口氣。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一到葉瀾宸這個男人,安謹都覺得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一抵達M國的機場,昭昭早就安排好來接機的人就上前接過們的行李,現在M國天都已經泛著魚肚白了,眼看著天都要亮了,安謹的懷中還抱著睡得不安穩的安霄廷。
將他小心翼翼地抱上車安頓好了以后,安謹這才吩咐司機啟程,讓他盡量開得平緩一些。
在M國的住是一棟二樓的小洋房,距離殷氏總部不遠,安謹回到家以后讓保姆接過睡的安霄廷,隨后將行李也全都代給保姆,然后很快就重新上了車,帶著昭昭直接趕往醫院。
這是準備去看殷總。
可直到們的車子快要抵達醫院的時候,殷總那一直都于關機狀態的電話卻打進來安謹的手機。
安謹柳眉一擰,接起電話,傳來的聲音不是殷總的,而是他的助理琳達的。
“副總好,歡迎副總回歸,殷總在公司等您已久,請您直接來公司吧。”
安謹沉了臉,“琳達,你什麼意思?殷總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醫院麼?”
琳達那方的聲音里夾雜著一歉意,對安謹解釋道:“對不起副總,是我們騙了您,殷總沒有生病,他在公司等您,等您過來了以后再說好嗎?”
這下,安謹的眼底徹底冰冷了下來,面沉沉,“所以你們編出殷總生病的理由就是為了引我回來麼?那麼集團總部呢?”
“抱歉,集團一切正常,所謂的也是假的。”琳達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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