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眾多視線的聚焦下,冷元勛抬眸輕掃了一眼眾人,他緩緩勾了勾,出了一波漫不經心的譏笑:“曼,你記錯了,昭昭小姐說的才是對的。”
“轟隆”一下,陳曼整個人僵住,難以置信地著冷元勛。
實在想不到,冷元勛竟然沒有站在這一邊。
難道他忘了什麼是他該做的,什麼是他不該做的麼?!
陳曼這邊怒火中燒,幾乎掩飾不住自己那弱的眼神里的恨意。
而昭昭皺的眉頭也微微松了松,深深地看了冷元勛一眼,眼神中帶著復雜。
在場圍觀八卦的眾人各是倒吸一口涼氣,唏噓不已,對著陳曼就指指點點起來。
陳曼只覺得現在四面八方都在朝投來不屑、輕蔑、鄙夷的眼神。
就這樣站在這里,遭所有人的白眼。
陳曼渾發抖,第一次咬著牙用質問的口吻對向站在旁那高高在上的男人。
“冷元勛,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
著聲音,仿佛在克制自己無盡的怨恨,“你難道忘記了葉瀾宸讓你做的事嗎?你這樣,就不怕安謹死在他手里?!我們可是綁在一條船上的螞蚱!你怎麼敢這麼對我的?!!”
冷元勛只是瞇了瞇眼,低頭,在眾目睽睽之下附在了陳曼的耳邊。
這個作看上去好像親無間,可只有陳曼自己知道,這個男人在自己的耳邊說出一番怎樣令人肝膽俱寒的話來——“你只是一只自以為是的螻蟻而已,我和你什麼時候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葉瀾宸很快就要去死了,你猜到時候我會不會讓你跟他一起去死?”
冷元勛說這話的時候,角還帶著笑意,可陳曼明明看見他眼底漂浮著的是嗜的戾氣。
不后退一步,瞪大了眼睛看向冷元勛,“你……你什麼意思?”
冷元勛笑而不語,緩緩直起了子,重新站好,卻本就不理會陳曼的問題。
他只是淡淡地對著眾人道:“好了,今天是劉會長主辦的商業聯誼晚宴,大家就不必在冷某的私事上多費心思了,各位請繼續。”
說罷,冷元勛便看向了劉會長。
劉會長很上道地就站出來說話,主持宴會的秩序,很快就讓圍觀已久的吃瓜群眾散了,重新炒熱了宴會的氣氛。
而冷元勛也甩開了陳曼挽著他的胳膊,扯了扯領帶,走向一旁的沙發上坐下,舉手投足間都是貴氣與高雅。
只有陳曼站在那里,始終都像一個笑話。
同樣沒走的還有昭昭。
看了看陳曼,再看了看冷元勛,眉頭越皺越,不過昭昭終究還是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高腳杯,直接越過了陳曼,朝著冷元勛走去。
“冷總,好久不見。”
明明是寒暄的話,可從昭昭的口中說出,卻是那麼的不客氣。
冷元勛抬眼瞥了一眼昭昭,這畢竟是安謹的人,他到底沒有擺著臭臉,但語氣還是一貫的冷漠:“好久不見。”
昭昭也不跟冷元勛墨跡了,開門見山地道:“冷總,我敬您是霄廷的生父,是安姐的男人,所以對您客氣,但是如果您敢傷害安姐的話,那我也不會跟你客氣!”
昭昭的這番話,在冷元勛聽來,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能拿自己怎麼個不客氣?況且,他又怎舍得傷害安謹?
沒了耐心,冷元勛冷著聲道:“你就是想來跟我說這些?”
昭昭見著冷元勛的這般態度,氣不打一來,“冷總,你不要太過分!我打聽過了,安姐已經失蹤了很久了,跟殷總那邊請了假,然后就再也沒有蹤跡了,我也聯系不上,你到底把怎麼了?!”
說完,昭昭又一指旁邊的陳曼,咬牙切齒地質問:“這個人又是誰?你這樣做對得起安姐嗎?還是說,你就是因為這個人,所以才把安姐藏起來了嗎?!”
“夠了。”
冷元勛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擲下,蘊含著強大的氣場,一下子就把昭昭給鎮住了,語塞了半天不知該說什麼,只是還是怒氣滿滿地瞪著冷元勛。
冷元勛了眉心,道:“安謹好得很,你也別來煩我。”
他是看在安謹的面上才拿出了十分的耐心來面對昭昭,若昭昭再無理取鬧下去,那他的耐心也有被消磨完的時候。
昭昭還是不死心,剛準備再問些什麼的時候,旁邊的陳曼已經一咬下,提著擺就快步走了過來,對著昭昭就道:“你是安謹的助理吧?”
昭昭回過頭去,以很不客氣的目看向陳曼。
陳曼也不懼怕,平日里弱弱,大風一吹就好似會摔倒的此刻眼底晦地掠過一抹寒,冷笑一聲,道:“我是陳曼,你剛剛也聽冷元勛說了,我是他的婦。”
“不過那又怎麼樣?婦又如何?現在站在他冷元勛邊的不還是我麼?即使他再怎麼厭惡我,藐視我,他還是不能拋下我,而安謹呢?”
陳曼說著,掩著就忽然輕笑了起來,“安謹此時此刻,就是不能站在冷元勛的邊,的位置就是被我取代了,我才是冷元勛邊目前的唯一一個人,你也替你主人來出頭了,因為……本沒用!”
最后四個字,陳曼是逐字逐句地咬著牙說出來的。
那得意張狂的模樣,頗有種要走火魔的瘋癲,就好像要將方才當著眾人的面過的屈辱通通都在昭昭上發泄出來一般。
昭昭看著陳曼那眼底明顯帶著的瘋狂之,也說不上到底是對的憤怒,還是對的鄙夷,氣急了反倒也笑了:“這位小姐,你要不要打開鏡子看看你現在這幅樣子像什麼?”
在陳曼逐漸冷下來的目中,昭昭反相譏:“你不覺得自己現在很像狗急跳墻嗎?”
笑話,的毒舌可不是蓋的。
一步步近陳曼,昭昭吐出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我從來沒有見過有你這麼厚無恥的人,鳩占鵲巢還占出了優越。當初冷總轟全城苦苦追求我家安姐的時候,你恐怕還在葉三下承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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