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醫書,是得看到猴年馬月啊?
接下來的日子里,在鬼醫嚴厲的鞭策下,安謹終于明白了“秉燭夜讀”是什麼覺。
除了學生時期,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廢寢忘食認真投地去學習一樣東西了。
俗話說得好,勸人學醫,天打雷劈,安謹現在就覺得醫學文化博大深,那麼多的知識點已經把沖擊得每天都是在風中凌的狀態……
次日。
天才蒙蒙亮,安謹的房門就被敲響了。
木門“砰砰砰”的響著的同時,還“嘎吱嘎吱”的晃,就跟外面“餐桌”旁的竹椅一樣。
這靜可不小,一下子就醒了安謹。
鬼醫在外面喊道:“徒兒,起床隨為師摘草藥去。”
安謹從床上爬起,只覺得頭疼。
當時真是鬼迷心竅了,竟然答應鬼醫當他的徒弟,明明就只是來這里治療的,怎麼莫名就來了個師父,還背上了這麼沉重的學習任務……
安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強打起神收拾好了出來的,總之一出來,鬼醫就二話不說,直接在的背上套了一個小竹框,還往懷里塞了一個餅。
“快點,跟為師走,再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鬼醫自己也背著個小竹框,一邊走,還一邊啃著餅。
安謹后知后覺地跟上鬼醫,低頭一看手中的餅,還是熱乎的。
看鬼醫的樣子,時間似乎很迫,安謹跟隨著鬼醫一路走一路吃,這餅沒什麼味道,就單純用來充的,估計是鬼醫一早就起來烙好的。
安謹吃完了餅,這才開口:“師父,以后早上要出門的話就提前跟我說吧,我起來做早點,您就不用早起了。”
安謹總覺得讓一個不管是論地位還是論輩分亦或是論年齡,讓一個年邁的長輩照顧著,這也太不應該了。
鬼醫也沒跟計較那麼多,只說道:“怎麼方便怎麼來,你跟著為師也不用拘泥那些七八糟的繁文縟節,為師若是需要你,可有你好忙的,你現在不用自找活干。”
面對鬼醫的說辭,安謹乖乖巧巧地應了一聲:“噢……”
現在還不知道的是,自己面前的這個小老頭在不久以后還真是讓一陣“好忙”,一點兒都不帶客氣的。
現在,安謹跟著鬼醫的步伐,穿過了一片茂的樹林,來到一山腳下。
“今天我們要上山,不過上山之前,為師先教你辨別一下山腳下的這些草藥。”
說到這里,鬼醫停頓了一下,又連忙補充,“對了,還有一些野菜,見了可以摘點回去炒著吃,你要是有看到野兔野,也想辦法逮一兩只,我們加加餐,一些野果子也別忘了,總之能吃的,好吃的,都別忘了捎上。”
安謹:“……”
一陣無言,甚至有仰天長嘯的沖……
罷了罷了,誰讓他們在與世隔絕之地,一切都只能自給自足。
接下來的時間里,鬼醫都帶著安謹在山腳下認草藥。
值得一提的是,安謹從小記憶就特別好,很多草藥昨天在醫書上看到過,一直都歷歷在目,鬼醫一指就記得。
那些不認識的草藥,費下心思記一記,也能很快就印在腦子里。
鬼醫愈發在心中嘆,他這是撿到了一個好苗子了,他后繼有人了啊!
對于安謹的出表現,鬼醫十分滿意,也不過半個小時,山腳下有著大片草藥分布的地方就已經被他們給逛完了,二人開始一起上山。
這山都是土路,沒有修樓梯,看上去又陡又,如果遇上雨天,那是十分危險的。
安謹看著鬼醫,皺了皺眉頭,“師父,你平日里每天都上山嗎?”
“是啊,為師只要在這兒,每天都會上山一趟,摘點草藥,找找野菜苗之類的,這是習慣了。”
安謹聞言,眉頭擰得更了,“師父,以后您邊若是沒人陪著,一個人就別來了,這里危險的,一不小心就容易出意外,要是到雨天,還有山坡的風險。”
說得很嚴肅很認真,鬼醫聽了,捋了捋胡子,慈祥和藹的眼睛里滿是欣。
“不錯不錯,算為師沒白收你這個徒弟,要知道,有多人上趕著讓為師收徒為師都不收的,所以你要好好珍惜為師這個師父。”
安謹:“……”
是真的無語了。
怎麼以前就沒發現這個小老頭這麼“頑皮”呢?
不過安謹到底還是好脾氣地沒駁鬼醫的話,他老人家若是能開心,哄一哄他也無妨。
安謹不知道的是,鬼醫看向時,那眼中還不自覺地帶上了幾許憐晚輩的神。
這麼多年了,除了那個老家伙,還沒有人這麼關心過他。
忽然被如此關心,鬼醫心中里怪不是滋味兒的。
再看安謹的年齡,完全就能當他孫,可惜他這一生不娶,更沒有孩子,安謹的出現也算是彌補了鬼醫人生中的一大憾了吧。
上了山,出現的很多稀奇古怪的草藥安謹就認不出來了。
鬼醫一樣一樣地指給,教辨別,告訴功效與采摘方法,所以這大半個早上的時間里,他們幾乎都泡在了山上。
安謹也覺得自己學到了很多東西,莫名地充實了很多。
雖然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只呆了短短一天半的時間,但是這兒確實能夠讓的心得道休憩和沉淀,也算是對的一種修煉了。
一個早上過去,都到大中午的時間了,鬼醫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從自己背上背著的小竹框里拿出水來喝了兩口,招呼著安謹也來坐:“過來休息休息吧,時間也不早了,這會兒該準備吃飯了。”
安謹點了點頭,也在大石頭上坐下,將自己背上的竹筐放下。
跟鬼醫那空空如也的竹筐截然不同的是的竹筐里裝著滿滿半框的草藥,所以背在背上也是有重量的。
再加上竹筐編制得比較糙,所以著一個早上下來,安謹只覺得自己的肩膀被竹筐得已經生出火辣辣的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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