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斜睨了一眼,說道:“那還有假?這世間只要不是奇毒,普通的毒都對老夫無效。”
安謹更為訝異了,以的認知,這種節分明就只有存在于小說和電視中,沒想到現實真的有。
“百毒不侵是一種什麼樣的驗?這是怎麼練的?泡在草藥和毒藥里是不行的吧?”
安謹的好奇心就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樣被打開,問個不停。
鬼醫臉一冷,“你以為這是好玩兒的?不該問的就別問,好好吃你的飯!”
見鬼醫真的神不悅,安謹識相地閉了,不再多問。
那一段日子鬼醫也不想再回憶。
那是非人的折磨。
練就一的百毒不侵哪有那麼簡單?他數不清自己有多次全潰爛,衰竭,瀕臨死亡。
那種隨時都在閻王爺面前游的覺,鬼醫直到今日都還抹不掉,也本不想進行回憶……
喂完了飯,鬼醫囑咐安謹不要,端著飯碗就出去了。
安謹想也不了,鬼醫大概是給的傷口上了麻藥,所以的胳膊麻麻的,也不太方便彈,只是直起了子,靠在了床上。
回想起那個時候撲向鬼醫擋去危險的那一刻,安謹微微斂了斂眸子。
說沒有后怕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在這時間也還有著放不下的安霄廷,也很惜命。
不過安謹覺得,如果再來一次,還是會那麼做的。
不管鬼醫是不是百毒不侵,都會那麼做。
這是的下意識舉,不知不覺之中,在這兩日的相時間里,鬼醫這個師父竟然也為了想要保護的人。
過了許久,鬼醫又來了,這回帶來了一碗湯藥,讓安謹喝下,又替安謹換了藥,將傷口重新包扎了一番,又加大了麻藥的用量,這下讓安謹也不那麼疼了。
鬼醫卻沒好氣地瞪著,道:“為了能讓你睡個好覺,為師麻藥劑量用得多,你要是有不適要及時說,明兒傷口會更疼,原來的傷會腐爛掉,你就好好珍惜這不疼的一個夜晚吧。”
說完,他丟下了一本醫書,打開門,離開,再關門,作一氣呵。
安謹眉頭皺起,看了一眼自己胳膊上那塊被包扎的傷口,默念了一句:“真是罪……”
可不是罪嗎?原本就帶病在,現在又雪上加霜了。
安謹在心中嘆氣不斷,只能安自己這或許是命中的劫。
或許度過這命運多舛的階段,今后迎向的就是幸福好的生活呢?
安謹也不敢往深了多想,本就只是為了安自己罷了。
可是人吧,一旦慨起來就容易停不住。
天都已經漸晚了,就連月亮都悄然爬上了枝頭。
在這個時候,安謹無比的想念安霄廷,同時也無法控制地想起了冷元勛……
或許,他現在正在和陳曼在一起吧?
他會想起自己麼?
他會后悔麼?
安謹的心頭泛濫起一陣酸楚來,眼眶也開始熱了。
吸了吸鼻子,仰頭靠在床上,強迫著自己不要再去想了。
這些日子以來,都一直把冷元勛這個人深埋進心底最深,控制住自己不要再想起他。
可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冷元勛的影就像是一道揮之不去的魔咒一樣,悄然浮現在安謹的腦海之中。
過往的一切幸福與甜的畫面在安謹的腦海里回放,每一幀畫面都是在的心臟上凌遲。
啊,大概是這世間最難逃的一劫……
秋風搖曳,吹散了樹枝,吹落了枯葉,也吹涼了那一刻曾滾燙的心……
次日一早,安謹果然是被疼醒的。
麻藥的藥效過去,余毒就開始侵蝕的傷口。
鬼醫說了,這被咬的這塊只怕是會被腐爛掉,到時候再割去便好,除了會留下一道疤以外,也沒有什麼別的大礙了。
安謹也無所謂留疤,只是覺得傷口腐爛的這個過程太過疼痛難忍。
就仿佛有著十萬只螞蟻聚集在你的傷口之,不斷地啃咬著你的傷口一般,又又疼,火辣辣的,這就是活罪。
鬼醫照例給安謹煮了小粥,炒了小菜,親自喂安謹吃。
安謹疼得難,問他:“師父,麻藥的劑量不可以再大一點嗎?現在這點太疼了……”
鬼醫哼了一聲,白一眼:“現在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你逞能!”
安謹默默不語。
“你可別忘了你現在還是帶病在,麻藥用多了對你病不利,你還是好好著吧,今后別再干這種逞威風的事。”鬼醫把最后一口粥喂進安謹口中,收拾了碗筷就準備起出去。
安謹猶豫了片刻,還是住了他,“師父……”
鬼醫扭過頭來,“怎麼了?為師還要去給你煎藥,你有什麼事兒就快點說。”
安謹抿了抿,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我們必須一直呆在這里進行治療嗎?這期間我都不可以去到外界嗎?”
鬼醫目深長地看了一眼安謹,“你想干什麼,直說吧。”
安謹低了低頭,輕輕道:“我想見我的兒子……”
“之前葉瀾宸承諾過我,一個月就安排我和我的兒子見面一次……”
說到這里,安謹沒有再繼續往下說了,因為開著鬼醫的神變得越來越不耐,心中暗暗猜測,只怕是沒戲了吧……
但出乎安謹意料之外的是,鬼醫只是不爽地哼了一聲,還是說道:“你的療程一個月也差不多結束一次,為師倒是可以安排你跟你兒子見面。”
“只不過,總是聽你說起你兒子,為師都還沒有見過,下次見面就直接來這兒吧,他若是個熊孩子,為師也替你管教一下。”
安謹一聽,大喜過,“真的嗎?謝謝師父!”
再想想以安霄廷那乖巧討人喜歡的子,安謹一點兒都不擔心他會被鬼醫教訓。
只要能見到安霄廷,一切都是好的。
唯一記掛著的一件事也終于放下,安謹那雙杏眸里出了久違了明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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