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一次安謹早有準備,眼疾手快,溜得賊快,一下子就鉆進了自己的房間里,門一關,徹底跟二老之間的爭斗隔絕開來。
留下鬼醫和天賜面面相覷,到最后,二人也一齊默契地搖了搖頭,雙雙笑了起來。
而回到自己屋子里的安謹躺在床上,原本想真的裝作不舒服的模樣,以防這二老上房間逮人,沒想到躺著躺著,一陣困頓襲來,便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許是下山采購這來來回回的四個小時奔波路程真的讓安謹累到了,所以這一覺睡得十分沉,一覺無夢,睡得既安穩又香甜。
而庭院外面的兩個老頭從天聊到地,又從地聊到天,聊完了不過癮,二人又搬來了棋盤,開始對弈。
一直到安謹都睡醒了,天都黑了下來了,他們兩人還在下棋,還沒分出個輸贏來。
安謹無奈,上前詢問:“師父,天賜爺爺,你們嗎?現在是晚飯時間了,想吃什麼,我去做一點。”
天賜卻是一揮手,直說道:“不必麻煩,等我們下完這一盤棋,就去鎮上吃燒!”
“還去鎮上?”安謹哭無淚。
可不想再走四個小時來回的路程了。
似乎是看破了安謹在想什麼,天賜又笑道:“放心,我有車,可不像某個人,非要過什麼居生活,活生生把自己弄得跟個原始人似的。”
見話茬子引到自己上,鬼醫也不甘示弱,當即便反相譏:“老夫追求的是神世界的自由,那也不向某個人,日里在人間四游歷,還名其曰‘修煉心神’,在老夫看來,某人別被這人世間的花迷了眼可就萬幸了。”
眼看著這二人就要開始斗,安謹識相地自己來到廚房,烙了三張餅,讓大家都墊墊肚子。
因為誰也不知道這二人的棋局要下到什麼時候,況且,他們不,睡了一覺起來可了呢。
安謹也沒忘記給小石頭也準備了一些吃的,趁著鬼醫和天賜在下棋的功夫,安謹則獨自一人陪小石頭在外面玩了起來。
勾勾小石頭的下,念叨道:“小石頭,你知道嗎,我還有個兒子做安霄廷,他如果在的話,一定會很喜歡你的……”
小石頭似乎是聽出了安謹話語中略帶的幾分悲哀,用頭拱了拱安謹的手,仿佛在安。
安謹只是微微一笑,其實心中并沒有太多的悲意。
只是覺得,如果安霄廷能在邊就好了……
天漸晚,星星高高掛在天幕之上,發著點點星,隨著皎潔的月一起將這大地照亮。
安謹和鬼醫還有天賜現在才上了車準備下山。
就知道,這兩個人肯定要斗個你輸我贏的,現在這都晚上八點鐘了,還好事先烙了餅充,否則還得一直著等他們。
二人在車上還在爭論方才的棋局,安謹則是雷打不地坐在一盤,靜靜地翻看著自己的醫書,仿佛他們就是在兩個世界的人一樣。
好不容易將車子開到了鎮子上,三人一起下了車,這兩個老頭兒終于也沒再斗,相安無事地一起進了一家餐廳。
吃飯的時候,這二人就又開始了談天說地,經常說著說著還能吵起來。
再加上二人又喝了酒,還把自己都喝得醉醺醺的。
安謹只覺得自己的太一跳一跳的,這頓飯吃完以后,還是開車回去的。期間產生了好幾次恨不得將這兩個老頑都丟在路邊算了的念頭。
但好在,還是吃力地把兩人都帶了回去。
安謹在把他們二人安頓好了以后,自己都累得要垮了。
短暫地休息過后,雖然現在已經正值深夜,但大概因為安謹下午睡過一覺的原因,所以也沒有睡意。
索就捧著醫書在庭院里看了起來。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鬼醫事事都想按照以前農村落后時的生活條件來生活,但好在他還是安裝了電燈的……
否則,安謹可就真的要捧著蠟燭讀書了。
越到后半夜,氣溫就越低,安謹看書看得有睡意了以后,方才起,順便回房間里睡覺。
可當一起,就發現了天賜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的前方,正含笑著,仿佛已經站在這兒有一會兒了。
安謹有些訝異,“天賜爺爺,你怎麼醒了?”
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眼天賜,發現后者清清醒醒的,除了一酒味以外,看著本就不像喝醉酒的模樣。
天賜笑道:“小姑娘,我之前是為了配合老鬼那糟老頭子,所以假裝喝醉了,否則他只怕會一直拉著我喝個沒完。抱歉,也欺騙了你。”
安謹這下明白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了,抿輕笑,搖了搖頭:“沒關系,只不過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天賜爺爺你也盡快去休息吧。”
天賜也搖頭,“不了,我準備離開了。”
安謹愣住,“離開?去哪兒?您要走嗎?”
天賜“嗯”了一聲,溫和地看著安謹。
安謹也不知道為什麼,被天賜用這種眼神看著的時候,總覺得他上有一種博大寬廣的覺。
雖然天賜和鬼醫鬧騰起來的時候也跟老頑無二差別,可是他上那仙風道骨和莫名而來的磅礴氣勢仿佛就是與生俱來的一般。
安謹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了,“天賜爺爺,您為什麼這麼著急走呀?在這兒留宿一晚也好呀,現在已經這麼晚了,再離開也不方便,要不然等明天我師父醒了你再走,他也能送送你,不是嗎?”
看到安謹這幅張的模樣,天賜哈哈一笑,上前來到了安謹的邊,對說道:“小姑娘,老鬼說得沒錯,你是個心善的。”
“只不過,我必須得走了。老鬼是個好師父,你跟著他要好好學醫書,將來一定會有大用的。”
說著,天賜又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了一枚玉佩,遞給安謹,“小姑娘,初次見面,我也沒有什麼好送給你的,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希你能夠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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