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天氣微微轉涼,微風吹來時能覺到一些涼意。
慈安寺在盛京是比較有名,香火也旺的一座寺廟,有不人到這里來上香拜佛。
一早,舒久安便沐浴更,換上簡單素凈的服飾,上著清淡的妝容。
然后,便和穆清朗一起乘著馬車到慈安寺來!
即便他們來的很早,但比他們早的人大有人在,然后沿著那長長的階梯,朝著山頂上的慈安寺去。
“這長階怎麼這麼高?”
看著是眼前這直通山頂的,但卻看不到頭的長階,穆清朗皺了皺眉頭。
這麼高的長階,對從小習武的他來說只是小菜一碟,可對于子較弱的舒久安來說,很難。
就算是普通的人,爬這麼高的長階,也夠嗆,更別說是舒久安。
穆清朗著實有些擔心,想找個攆轎來抬著舒久安去山頂。
舒久安看出了他的想法,便說道:“心誠則靈,我們既是誠心來上香,那必定是要自己一步步的走上去才行,還有我沒有那麼的弱,你別擔心。”
來寺廟不僅僅是為了燒香拜佛,更是為了給自己的親妹妹點一盞長明燈,立個牌位,這更是要心誠。
來這慈安寺的,有得是富貴人家,也雇得起攆轎,但他們都是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上去。
因為,他們皆是心中有所求,有所愿,為此,不在意什麼苦和累,舒久安也是。
和心中所求、所愿相比,眼前這長階算不上什麼考驗。
若是這點事都做不到,又談何誠心。
雖然穆
清朗不贊同舒久安走這長階,也想換一個寺廟,但看著舒久安堅持,他也不好說什麼,只得是和舒久安一起,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往上走。
長階很長,大概要走半個時辰。
而穆清朗擔心舒久安的,時不時的停下來,讓歇息,哪怕說不用,穆清朗也不聽。
因著他們走走停停的,以至于在他們后的人總是會超過他們,走到他們前面去。
舒久安著前方,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眼里著一懷念。
“母親去世前,曾帶我來過這里一次!”
當時,趙景姝只想一個人來的。
但舒久安是想出去玩,便央著趙景姝也帶著去,趙景姝拿沒辦法,便答應帶著去。
舒久安記得,趙景姝提出要去慈安寺上香一事,很突然,沒有什麼前兆。
而趙景姝去上香拜佛,從來都是去青寺,而不是慈安寺。
這突然改變習慣,必定是有原因。
可那個時候,舒久安還小,想不明白,現在卻明白了。
那時,趙景姝多半是察覺到舒久寧不是的兒,可能也覺到自己親生兒兇多吉,所以才會特意來這慈安寺,祈求菩薩抱怨其平安。
舒久安來這慈安寺,而不是其他的寺廟,也是因為這一點。
趙景姝大概是想祈求菩薩保佑那個孩子平安,而舒久安是要給那個孩子點長明燈。
一個還存得有希,一個希已經破滅。
舒久安想,或許趙景姝和那個未曾蒙面的兒,已經在地下相
遇,或許們來世還能再續母緣。
穆清朗靜靜的聽著舒久安說話,雖然沒有開口,但手卻的握著,目也一直在上。
很快,他們抵達了山頂,到了慈安寺。
因著昨日有提前派人來打過招呼,他們一到,便有一個小沙彌接引他們到點長明燈和離牌位的大殿里去。
負責此事的慧明的大師,從舒久安這里得了生辰八字后,問了一個問題,讓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施主,供奉長明燈和牌位,需要逝著的名諱,可否告知?”
這個問題,讓舒久安沉默了。
妹妹的一切都被舒久寧占了,包括名字。
的妹妹沒有名字,又不能用舒久寧的名字,該如何告知慧明大師。
舒久安想了一會兒,便給起了一個名字,“隨安!”
這一世,只是來了人世幾日,什麼都還來不及做,也來不及看,便被槍走了一切,被迫離開。
舒久安希來世,能夠隨心所,活得恣意快樂,一輩子福樂安康,幸福滿。
慧明大師念了一個佛號,便按照舒久安的需求去安排。
長明燈點上,牌位也供奉好后。
舒久安便點了一炷香,在了牌位面前的香爐里。
看著眼前的牌位,舒久安暗下決心,舒久寧占了隨安的一切,都會全部拿回來。
穆清朗上前,拍了拍的肩膀,以示安。
“慧明大師那里安排好了,法事下午便開始,我們先去用些齋飯。”
聞言,舒久安點點
頭,最后看了一眼牌位,便隨著穆清朗去了禪房。
。
法事辦妥后,天也不早了。
舒久安讓葉心把香油錢奉上后,便隨著穆清朗一起離開。
離開時,在穆清朗的要求下,他們并沒有走來時的那一條路,而是換了一條比較平緩,沒有那麼多石階的路下山。
雖然相較于之前的路,是有些遠,但勝在好走,不那麼陡。
而且這條路的風景也很好,青山綠水,遠還能瞧見一瀑布,沒曾想這另一條路,竟這般的不同,還真是讓人有些意外。
若不是來慈安寺上香拜佛,也可以來這里來游玩,或者兩者一起。
正這麼想著時,他們來到了一個岔路,與一行人上。
這一行人是刑部尚書的夫人胡氏和的兒衛梓玥,還有些奴仆。
們母二人見到舒久安和穆清朗后,愣了一下,沒想到會在這里瞧見他們。
但很快,們便回了神,走到舒久安和穆清朗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
“見過攝政王殿下,見過王妃!”
們能來這里上香拜佛,攝政王和王妃自然也是可以,這沒什麼稀奇的。
舒久安手虛扶,“不必多禮,你們也是來上香拜佛的嗎?”
胡氏點點頭,“回王妃,我兒的婚期已經定下,今日便特地帶著兒前來求菩薩保佑。”
衛梓玥五月及笄之后,便和禮部尚書家的嫡次子定下了婚事,但胡氏舍不得兒那麼早就出嫁,便延了一些時間,等來年春日在婚。
聽到這里,舒久安便笑著恭喜們幾句,這婚事很是門當戶對。
對于婚事,衛梓玥有些,不敢多言什麼,只低著頭跟在胡氏的旁,聽著自己母親和舒久安閑聊。
們隨便聊了幾句后,便一起下了山。
在下山的路上,們并沒有多聊什麼,胡氏和衛梓玥都特意保持安靜,走在舒久安和穆清朗的后。
這走在后面,有些事也就能看的很清楚。
衛梓玥發現,攝政王雖然冷著一張臉,從頭到尾沒怎麼說過話,但卻一直小心的護著舒久安,就像是在護著什麼易碎的珍寶似的。
他們每走到一點陡的地方,攝政王都會先一步下去,然后手扶著舒久安,或是直接將舒久安抱下去。
這一路上攝政王和舒久安都沒怎麼說話,但從他們的眼睛里,他們的一舉一,都能看的對彼此的誼,彼此默契十足。
他們的目所及都是彼此,容不得別人足,那種只有對方的誼,就算是別人想要足,也無可。
他們的這種,真是是讓人羨慕!
衛梓玥突然想起,這幾日的傳言,們都說舒久安有一手不為人知的馭夫之,引得攝政王對神魂顛倒。
對于這樣的傳言,衛梓玥原本不怎麼信,可現在看來這傳言不假。
看著攝政王和舒久安這個樣子,衛梓玥忍不住去想,等婚后,與夫婿在一起時,會不會也像攝政王和舒久安這樣?
哪怕只是像幾分,的后半輩子也不會過得太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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