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人直接沖進來,著陸的鼻尖破口大罵。
此人做白盛庭,是白守的第三個孫子,脾氣尤其的暴躁,不一把火就能點著。
而眼下,他就是因為在門外聽了陸的話,才會氣這樣子的。
“盛庭,給太太道歉!”白守沉下臉道。
白盛庭不愿意,仍舊瞪著陸,“讓我給道歉?門都沒有,爺爺,治好了一半這點我認,但是為了要點獎賞,還非要拉著你去院子里,這算什麼?”
還有剛才那番話,說得好像這屋子里有監控似的。
要點獎賞,有必要這樣嗎?
面對白盛庭的憤怒,陸宛若未聞,仍舊笑著看向白守,“白爺爺,我們現在去花園嗎?”
“好啊。”白守答應了,“走吧丫頭。”
旁邊的白盛庭見狀,還想要阻攔,卻被自家爺爺的眼神給瞪了回去,不甘心的站在原地,恨不得弄死陸。
難怪是個半吊子的神醫,心這麼不正,怎麼可能大?!
……
陸和白守去了花園里。
正午的風和煦,可吹在白守的上,卻加速了汗水的蒸發,讓他好不容易溫暖的又開始逐漸冰冷起來。
“丫頭,你想要什麼啊?”白守有點難了,想趕回屋子里待著。
陸卻一點都不著急,繼續往前走,到了白家的魚池跟前,才緩緩道,“白爺爺,這個魚池有多深啊?”
“三米多,我特意讓人挖的,里頭可是養了不寶貝魚呢。”白守回答道。
“三米多啊,”陸低聲重復了一遍,才指著白守的左手道,“白爺爺,我想要你手上的那個玉扳指。”
聞言,白守低頭看了一眼,頓時啞然失笑。
他還以為這丫頭要什麼寶貝呢,結果不過是看上了個扳指而已。
一個玉扳指,值不了幾個錢。
白守爽快的摘下來給,一面道,“我那里還有一套墨玉的首飾,待會兒你一起拿走。”
“好啊,謝謝白爺爺。”陸手去接那個玉扳指。
快要靠近玉扳指的時候,手突然轉了個方向,按在白守的口,用力一推!
撲通——白守毫無防備,直接跌進了魚池里。
魚池的水太深,再加上白守出來走這麼一遭,上寒熱加,渾都酸痛不已。
他整個人使不上力氣,用力的撲騰,卻還是一個勁的往水底沉。
“丫頭……救我!”白守努力的朝著陸出手。
陸卻往后退了一步,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白守心里咯噔一下,水迅速淹過他的頭頂。
“爺爺!”白盛庭這時候聽見響跑了出來,正好是看見這一幕,趕跳下去救白守。
好不容易把白守救上岸,確定還活著之后,他又憤怒的看向陸,揚起手就要給陸一掌。
電火石之間,陸攥住了他的手腕,目如炬,冷聲道,“冷靜點,我是在給白爺爺治病呢。”
這治病?
差點治得命都沒了!
“報警,把這個瘋人給抓起來!”白盛庭怒吼道。
老爺子趕沖過來護住陸,“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家,不可能害人的。”
“爺爺!”白盛庭雙眼猩紅無比,“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護著這個瘋人?難道你真的要親眼看見我爺爺死了,你才肯相信嗎!”
可老爺子卻還是滿臉篤定,“不可能,說是在治病,那就肯定是在治病!”
他相信,相信得不要不要的!
白婷這時走上前,眼神中有幾分為難,“伯父,我爸爸的確是差點淹死,我也很相信太太沒有要害人的意思,但你看,能不能先讓委屈一下,至先去雜貨間待著?”
否則這白家十幾個人,個個都氣得要殺人了,真要是做了什麼糊涂事,也攔不住啊。
“白夫人,我去。”陸很配合。
老爺子也附和道,“我和一起去雜貨間等著。”
一老一小被領著去了雜貨間。
不到兩平的狹小空間里,關上門連點線都沒有,手不見五指。
更要命的是,到都是灰塵,也沒有可以坐的板凳。
老爺子倒是很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還笑嘻嘻的安旁邊的陸,“挨著我坐吧,這地涼快,消暑!”
陸聽聞這話,鼻尖又忍不住有點酸。
老爺子風了一輩子,如今歲數還這麼大了,居然要陪著被關雜貨間,還只能坐在冰涼的地上……
手抱住了老爺子,“爺爺,謝謝你!”
“你是我的孫媳婦兒,有什麼可謝的,我們是一家人!”老爺子無所謂的說道。
頓了頓,又輕聲道,“不過在這里待著很無聊,,你在鄉下一定聽過不故事吧,講給我聽聽?”
“好啊,”陸答應道,“爺爺你想聽無頭尸,還是聽蛇報仇啊?哦對了,還有蜈蚣吃人!”
老爺子了胳膊,“你還是……閉吧。”
……
與此同時,白守房間里。
白守從水里被救起來,便送回了房間里躺下。
他顯然是被嚇到了,渾不斷的冒汗,整個人都泛著緋紅,里還喃喃的說著什麼。
可不管怎麼樣,就是醒不過來。
見狀,白盛庭又是氣得握了拳頭,“現在就報警,要是爺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就讓判死刑償命!”
剛掏出手機,就被白婷給打翻在地,“不許報警。”
“媽媽,你糊涂了嗎?那個丑八怪是要殺了爺爺啊,這是謀殺,我為什麼不可以報警?”白盛庭不可置信的看著白婷,“難道你怕家追究?”
就算家追究又怎麼樣?
陸故意推爺爺進魚池是事實,哪怕是打司,也是必定會送進監獄的!
“你過來仔細瞧瞧,這像是需要報警的樣子嗎?”白婷拉著他到了床前,將他的手直接在白守的臉上。
“這為什麼不需要?”白盛庭滿臉不解,“爺爺都發高燒了,燙得嚇人!”
等等……
白盛庭倏然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和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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