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帶著于默去了拳擊館。
戴上拳套之后,指著面前的橡膠假人道,“狠狠打,把它想象你最討厭的人,使勁打,不要手。”
于默還是第一次接拳擊,有點小膽怯,試著輕輕錘了一下假人。
而揮拳的時候,整個人頓時暢快了幾分。
第二拳,第三拳……
于默將面前的假人打得左右搖晃,最后更是直接倒在了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好爽!”于默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滿臉汗水卻遮掩不住笑容,“,謝謝你,我現在心里已經舒服多了。”
“以后不高興別憋著,來拳擊館,等回頭練了大佬,陸師兄再說你,你就一拳把他打飛!”陸說道。
于默在腦海中想了一下陸師兄飛出去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陪我一起,我要再打十個!”于默嘟嘟的小嘟翹,心飛揚。
陸答應了,但穿的是魚尾,打拳不太方便,得先去換了才行。
剛到更室,解開兩顆扣子,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陸不聲的彎腰拿起一個架,緩緩走到簾子跟前,然后猛地掀開,看見了那后頭的男人。
是鷹剎。
鷹剎今天穿了一套暗藍的西裝,里面卻配了花極其鮮艷的綢質襯衫,沒打領帶,整個人有幾分氣,卻又帶著別樣的俊朗。
那金面下的黑眸落在陸的臉上,滿是笑意。
“滾出去,不然我就保安了!”陸惡狠狠的說著,一面將I前的扣子給扣好。
鷹剎語氣帶著幾分失,“早知道應該藏在柜里,這樣就不會被發現了吧?”
“你要看人,酒吧夜店里多得是,要是沒錢我替你付,高矮胖瘦,想要什麼樣的都有!”陸氣得朝他瞪眼。
下一瞬,細腰便被鷹剎給一把摟住。
稍微用力,整個人都圈了他的懷中,悉的清冽氣息將重重包圍。
陸覺自己像是一個即將敗下陣的皇帝,周圍全是敵軍,已經攻打進了寢宮,馬上就會把給一舉拿下!
“什麼樣的都有?”鷹剎緩緩俯,滾燙的氣息過陸皙白的耳I垂,“你這樣的有沒有?”
陸的耳I垂灼紅一片,細糯的小白牙咬著,恨不得把鷹剎給咬碎。
狠狠的手去推鷹剎,“我又不是夜店的公主!”
“你是我的公主。”鷹剎聲音低沉,宛如編鐘,醇厚又I人。
可換來的,是陸狠狠一腳踩在腳背上。
“你才是公主,你全家都是公主,不對,你是鴨子,你是個滿腦子黃廢料的死鴨子!”陸氣鼓I鼓的說道,像只炸的貓兒。
鷹剎啞然失笑。
很顯然,陸誤會了他說的公主是什麼意思。
“我說的公主是真正的公主,是要被我捧在手心里的,”鷹剎解釋道,“,我會寵你一輩子。”
陸渾寒乍起,“誰要你寵,你真要是寵我,就離我遠一點,永遠都不要來找我。”
“那什麼寵?”鷹剎不同意,“我應該守在你邊,替你鏟平一切阻礙,你殺人我遞刀,你放火我添柴,怎麼樣?”
陸被他的不要臉氣得想哭。
鷹剎見狀,也不再逗,俯在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輕聲道,“我在附近的盧浮餐廳給你們包場了,去吃飽喝足再回英獅會,知道嗎?”
聽聞這話,陸立馬猜到了什麼。
“你是不是要給我們制造不在場證據?”陸盯著鷹剎的黑眸,聲音中帶著幾分張,“你在里面殺人了?”
“我在你心里,就這麼兇神惡煞?”鷹剎問道。
陸撇,想要說一句當然啦,可話到邊又梗住了。
因為認識鷹剎這麼久,好像從未聽說或見過鷹剎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頂多,就是替收拾一下壞人……
這樣想一想,鷹剎好像還是好的?
念頭一閃而過,又飛快的被陸給摒棄出腦海。
怎麼能覺得鷹剎是好人呢,就是因為鷹剎總是纏著,害平添了多煩惱和擔憂。
而且這個男人還總是非禮,是個不折不扣的流I氓。
流I氓能是好人嗎!
“你到底干什麼了?”陸聲音嚴肅的問道。
氣呼呼的詢問,殷紅的玫一張一合,吸引了鷹剎的全部目。
就不知道陸到底說了什麼,他又捧著的臉親了好幾口。
他的丑丫頭好甜好甜。
陸徹底生氣了,狠狠一把推開鷹剎,“問你話呢,你到底干什麼了?”
鷹剎了薄,回味著那點甜,沉聲道,“送了那位陸師兄一點禮,希你會喜歡。”
話音剛落,陸便一口接下話頭,“我不會喜歡的。”
不管鷹剎送什麼,都不會喜歡!
“你在嫌棄我?”鷹剎眸沉了幾分,語氣中帶著不悅,約的,好像還有點傷。
陸看不真切這點傷的神,可心中卻還是沒由來的慌了一下。
開口解釋,“不是嫌棄你,是不需要你幫我,我可以自己搞定,也想自己搞定,我回京市來,有自己的目的,做任何事都有計劃和考量,你要是真的為我好,就不要管,讓我自己來。”
陸語氣十分誠懇,說了一大通。
因為說得太快,居然還有點,調整呼吸的時候,忍不住在心中腹誹。
到底是怎麼了。
這些事都是自己的,為什麼會想到和鷹剎解釋?
是因為希鷹剎不要再手,還是因為剛才看到的那一點傷神呢?
正想著,鷹剎的黑眸中又重新噙上了笑意。
他再次捧著陸的臉頰,深深地吻上去,一寸一寸的領略這好。
半晌才松開陸,聲音低沉沙啞道,“長大了想獨I立,我怎麼能不答應呢?”
說著,他牽起陸的手,往手心里塞了一個東西,“去吧,只管去做自己想做的,若是搞不定就來找我,我再替你鏟平一切荊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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