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遠喜出外,恨不得現在就拉著莫伯伯去喝酒暢聊。
可莫伯伯一點興趣都沒有,冷眼掃向旁邊的溫海,“你說的禮呢,拿給我吧,我該回去了。”
溫海趕遞上自己準備的絨盒子。
盒子里裝的是他從一個古玩店淘來的如意珠,這種珠子是古代新婚時,點綴在新娘子頭面上的東海珍珠,寓意著兩人如東海一般,永遠不會消失。
溫海送這種東西,目的不言而喻。
莫伯伯眸底沒有半點波瀾,平靜如初,攥著那個絨盒子離開了。
而周博遠則跑回去和廣山炫耀。
“嘖,廣山啊,我知道你想當我這個代理位置很久了,別著急,我馬上就讓給你。”
頓了頓,又著自己的啤酒肚,“畢竟我要當會長了,代理就便宜你吧。”
廣山都懶得搭理,轉頭看向于默,“你這幾天回去好好休息吧,手上跟進的期貨債券給其他人就行。”
于默搖搖頭,“不,我要留下來幫忙。”
“你這孩子怎麼不聽話呢,”廣山著急了,“手傷那樣,倔個什麼勁?”
“是啊,”周博遠又說道,“就算是你帶傷上陣,也改變不了我當會長的局面啊,到時候會長沒讓廣山當上,你還留下傷疤,豈不是兩頭空?”
于默微微抿著,眼角還有稀薄的淚珠,目卻堅定無比。
不搭理周博遠,直接朝著二樓的辦公室走去。
廣山和陸也離開了。
看著三人的背影,周博遠只覺得剛才那番話仿佛打在了棉花上,一點力氣都沒用上,特別憋屈。
但再想想,又瞬間釋懷。
有什麼關系呢?
反正他馬上就可以當會長了,到時候再來收拾二樓這幫人也不遲!
……
英獅會,二樓。
眾人上前安了于默一番,便紛紛開始投了工作。
他們其中大多數人都知道自己是無緣競爭會長之位的,所以做出的業績全部都算在廣山頭上,這樣會長是廣山,他們也可以跟著長臉。
也有想試試的,將頭埋在電腦和資料里頭,忙得不可開。
陸屬于后者。
打開了國外的期貨數據界面,打算看看今天做什麼類型的期貨比較合適。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是柳嫣兒打來的。
自打上次因為地下室的事吃了虧,柳嫣兒便消停了,這段時間都沒來招惹陸。
這會兒突然再打來,不讓陸挑起了絕麗的柳葉眉。
纖細白皙的手指點了接聽鍵。
“,公司今晚舉辦年會呢,你為東必須要出席啊,另外還有員工獎勵的現金需要你簽字蓋章,這樣才能撥款。”柳嫣兒語氣中滿是卑微和討好,“你什麼時候來啊?”
“我必須來?”陸問道。
柳嫣兒一口回答,“當然啦,如今公司的重大決定都得你點頭不是嗎,你現在在英獅會嗎,我來接你?”
“不用了,我一會兒就過來。”陸說著,掛斷了電話。
叉掉電腦的網頁,靠在椅子上,凝眸一瞬,心中約明白了什麼。
也好,正愁沒機會收拾柳嫣兒呢,自己送上門來的,不得!
陸雙眸盈盈,起去了車庫,開車往陸氏去。
柳嫣兒在公司樓下等。
見了陸,一頓卑躬屈膝,討好得不像話,任誰看了都覺得像狗子。
可柳嫣兒卻沒覺得有什麼,臉上端著笑容,拉著陸去了財務室。
會計立馬拿出了年會的費用清單給陸看。
一條一項,用多錢,用在什麼地方,都寫得清清楚楚。
沒有花錢的地方。
“沒問題,那我簽字蓋章吧。”陸從包里掏出了一個帶鎖的小盒子,里面晃悠得叮當作響,裝的正是私人印章。
柳嫣兒呼吸頓時一滯。
要的就是這個!
只要有了陸的私人印章,那想從公司的賬戶上挪出款項,簡直是輕松無比。
而且事后被發現,也可以全部推到陸上,自己則全而退。
陸眼底平靜,將盒子給打開,拿出印章,準備蓋章。
低頭湊近那份清單,青的長發便傾斜而下,擋住了那半邊滿是疤痕的臉頰,讓柳嫣兒只能看見如瀑的長發。
柳嫣兒忍不住在心里想,鄉下還真是養人。
雖然陸人是丑了一點,但皮和頭發都是極好的,仿佛每天去容院保養過。
等到時候錢掙夠了,就去鄉下買一塊地修莊園,每年住幾個月,應該也能變漂亮很多吧?
正想著,陸已經蓋好章了,將印章又收回了盒子里,再塞進包里,“好了。”
“真是辛苦你,”柳嫣兒出了笑容,“走,我給你準備了年會上穿的服,去換上。”
陸被拉到了更間去。
柳嫣兒給準備的是一件冰藍的曳地長,配上銀的細跟高跟鞋,襯得整個人材凹I凸有致。
“再化妝把臉上的疤痕給擋住,你絕對是今晚年會上最漂亮的人!”柳嫣兒夸贊道。
陸點點頭,開始換服,鉆進更室的簾子里時,還不忘把包也拿進去。
一副很怕柳嫣兒把印章給拿走的樣子。
柳嫣兒在心中冷笑。
這個印章,勢在必得!
很快,陸就換好了服走出來。
沒等開口,更室外就跑來一個員工,著急忙慌的,“不好了柳夫人,我們公司剛捧出來的那個新人,在年會上被幾個客戶纏著灌酒,眼瞧著就要被灌醉了,看樣子要出事啊。”
“什麼?”柳嫣兒頓時蹙眉,“哪個新人啊?”
“就是……就是上次替陸影后拍了廣告的那個新人啊,什麼來著,宋……宋……”
“宋如愿?”陸焦急萬分,直接沖到了員工跟前,“是不是宋如愿?”
“對對對,好像就是這個!”員工立馬點頭。
陸暗罵一聲,提著擺就往前跑。
而后,柳嫣兒和員工出了得意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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