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就好像捅了馬蜂窩,手室門口頓時炸了。
最激的莫過于甘木生。
他狠狠摘了口罩,扔在地上踩住,對著侍者破口大罵,“你放屁,我師……我家怎麼可能害老爺子呢?!”
“不是那種人,”子書也不相信,“和爺爺的關系最好了,說是親爺孫也不為過,怎麼會做這種事呢?”
侍者哆哆嗦嗦,張還想再說話,可卻已經被椅上的梟給扯過去。
那雙湛黑的眼眸里滿是冰霜,每個字都帶著冰碴子,刺骨得可怖,“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別在我面前說謊。”
“是真的,”侍者嚇得眼淚都滾落下來,高高舉起手里的U盤,監控畫面里,老爺子的確那個人,然后就被推到了樓梯底下啊。
子書下意識要去拿那個U盤。
可梟先他一把奪過,搖著椅直接去了醫生辦公室。
里頭的醫生正在打盹,瞧見梟進來,頓時不悅的蹙眉頭,“這位先生,我現在是休息時間,麻煩你先出去好嗎?”
“出去,這間辦公室我征用了。”梟冰冷冷的說道。
醫生聞言,頓時來氣,“憑什麼啊,這是我的辦公室,我想怎……”
話還沒有說完,眼神便對上了梟那雙可怖的瞳眸,頓時嚇得一哆嗦,直接慫了。
“我……我這就出去,您慢用。”醫生趕跑了出去。
梟將U盤在了電腦上,一段視頻立馬彈了出來。
畫面里,老爺子看見角落站著的小人兒,立馬開心的走上前去,想要打招呼。
可剛走到跟前,就被那人狠狠的推倒,直接朝著樓梯下滾去。
一連串的撞/擊之后,老爺子倒在了地上,/下緩緩地匯聚出一灘鮮。
而陸則緩緩的走到了老爺子跟前,踩在泊里,從老爺子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份什麼東西,揚長而去。
“這肯定是假的。”甘木生看完視屏更來氣了,“陸不可能傷害老爺子的,你們酒店想推卸責任,也麻煩找個好點的借口吧!”
“是真的啊,”侍者都快要急哭了,“我們最開始也不敢相信,直到后來后門的保安說,真的從后門進了酒店,后來又從后門離開,時間正好吻合。”
頓了頓,侍者又指著U盤,“進酒店和離開酒店的監控,我也都拷貝下來了。”
果不其然,再往下看,就能看見陸坐在出租車上,進出酒店的監控畫面。
時間和推老爺子的時間完全吻合!
“不可能!”甘木生還是不相信,“不是這種人,這肯定是有人蓄意栽贓陷害!”
“會不會……是為了得到爺爺上的那張紙,所以才下了殺心?”南仰星在旁邊小聲說道。
話音剛落,甘木生仇殺的眼神已經狠狠掃向南仰星,“你特麼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
南仰星被嚇得了脖子,表委屈無比,聲音里還帶著哽咽,“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也只是關心爺爺啊。”
呵——甘木生眼底瞞過一抹哂笑,語氣譏誚,“這屋子里最沒資格說關心老爺子的人就是你,南仰星,你做了那麼多壞事,還在這里裝什麼白蓮花,誰相信?”
頓了頓,甘木生又看向南仰星,眼神驟亮,帶著兩團怒火,“我知道了,是不是你,這是不是你干的?!”
“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呢?”南仰星連連后退,眼中蓄滿了淚水。
“肯定就是你干的,你記恨讓你名聲掃地,丟了天才設計師這個名號,還要承擔天價賠款,所以你就陷害。”
甘木生說得頭頭是道,已經準備要打電話報警了。
可下一瞬,南仰星就退到了墻角,哭得梨花帶雨,“甘神醫,你怎麼可以這樣冤枉我呢,爺爺出事的時候,我正在包間里,子書可以給我作證啊。
而且,我如果有能力栽贓陷害,又怎麼會被欺負得這麼慘?”
南仰星說著,甚至掏出了手機,/抖著打開一段視頻,“就在兩天前,我還屈/辱的當眾下跪,如果我真的有本事,我何必這樣?”
視頻當中,南仰星面容憔悴,跪在地上,一副被上絕路的模樣。
而陸則風輕云淡,甚至有些不近人,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便直接揚長而去。
“我已經是個盡嘲諷的可憐蟲了,倘若真的有本事,又怎麼會讓自己走到今天這一步呢?!”南仰星聲嘶力竭的吼道。
甘木生被吼得有點懵。
照這樣看的話,對陸手的人真的不是南仰星。
可除了南仰星之外,還有誰對陸有這麼大的仇恨?
甘木生迷茫了。
見狀,南仰星便乘勝追擊,“如果我真的是幕后主使,我何必主往前湊,這不是給自己惹得一臊嗎?”
“是啊,”侍者開始幫著南仰星說話,“當時老爺子出事了,記者都要報道,是南小姐求爹爹告讓他們不要報道的,如果南小姐有本事,就不至于那麼卑微了。”
南仰星又往下掉了好幾滴眼淚。
“大,二,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只要找到,一切就可以搞清楚了,不是嗎?”侍者說道。
“滾出去!”梟冷冷道。
侍者愣了了一下,“大,你在說誰啊,我麼?”
“都滾出去。”梟再次說道。
侍者便趕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甘木生和南仰星也抬步離開了醫生辦公室。
只剩下子書還站在原地沒。
看著面前正在不斷重復播放那段視頻的梟,終于緩緩開口問道,“大哥,你相信是干的嗎?”
“出去。”梟語氣仍舊薄涼。
“大哥……”子書還想再說話。
換來的,是梟狠狠砸過來的煙灰缸,“子書,這是我的人,不著你來管,閉上你的,再敢多問一個字,我就親自割了你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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