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愫看著他轉的作,幾乎要氣笑。
“我是讓你出去,你這出去?”
甘木生眼底劃過一抹不耐煩,“看不見不就行了?”
“出去。”秦愫拿腳踹他。
下一瞬,甘木生寬大溫潤的手掌便攥住了纖細的腳踝,目順著往上攀爬,最后落在了秦愫的臉頰上,“把這點拒還迎用在其他地方,我會更喜歡。”
“……甘木生,你這個王八蛋。”秦愫又不傻,當然知道他這話指的是什麼,頓時氣得咬牙切齒。
最后別別扭扭的,秦愫還是當著他的面穿上了服。
把上所有的青/紫痕跡都遮住,像是個正常人,下樓出門。
“甘先生,愫愫,你們要出門啊?”薛阿姨趕追問,“我馬上就把飯菜做好了。”
“有點事,先走了。”甘木生說道。
帶著秦愫,甘木生便出了門。
可車子開著開著,秦愫就發現了不對勁。
據所知,現在住在芙蓉園,也是京市的最北邊。
可甘木生去的則是東北角。
纖細如蔥白的手已經扣上了車把,眼神警惕,“你要帶我去哪里,甘木生,你打算換個地方關我?”
甘木生完全不搭理,開著車,直接帶著秦愫去了東北角的大學城。
停在一家砂鍋店跟前,便讓秦愫下車。
見狀,秦愫有點晃神。
這家砂鍋店,居然還沒倒閉?
愣怔的抬起頭看著那個已經破敗不堪的招牌,腦海中頓時浮現出無數回憶來。
當年還是個小律師的時候,會跟著導師到跑。
好多次到了京市來,就總會半夜溜到這家砂鍋店來,和甘木生一邊視頻一邊吃飯,還說這就是自己的神食糧。
不管遇到了什麼挫折,有多難過,只要吃一口這里的砂鍋,就會重新振作起來。
這件事,甘木生還記得?
正想著,甘木生已經走到了副駕駛,替打開了車門,語氣不太好,“怎麼,需要我抱你下來?”
“用不著。”秦愫冷聲回答,忍著渾的酸痛下車。
等坐在了店里面,等著上菜的空隙,秦愫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你特意帶我來這里吃飯?”
“當然。”甘木生爽快的承認了。
卻又在下一秒,兜頭蓋臉的潑了秦愫一盆冷水,“別死氣沉沉的見,吃完砂鍋就打起神來,我讓你去找,是給出謀劃策,不是讓反過來安你的。”
原來如此——帶來吃砂鍋,讓滿復活,只是為了能讓好好干活而已。
秦愫收起了心底那些小希冀,隨即嘲諷滿滿占據腔。
“放心吧甘神醫,我還會有點職業守的,不會用自己的緒影響當事人。”
頓了頓,秦愫又看向甘木生,“我替你辦事,那我的報酬是什麼,我不做慈善。”
“我可以放你三天假,”甘木生沉聲道,“這三天,我不會再你。”
呵……
這就是報酬?
秦愫覺得,甘木生的報酬還真是慷慨!
“甘神醫有點過于小氣了,你應該知道我在國外是收多律師費的,你想以抵債不是不可以,但才三天,你太看得起自己的價格了。”秦愫冷冷譏諷。
甘木生的臉瞬間垮下來,沉得幾乎能擰出墨來。
如果可以,他很想弄死面前的人。
可手還沒有抬起來,卻又放了回去。
殺了麼?
太便宜了!
“我可以給你三十天,三個月,甚至三年的自由,可你等來的,絕對是比這還痛苦的報復。”甘木生輕聲道。
他甚至掏出了一煙,當著秦愫的面點著,徐徐的吐出一口青白的煙霧,煙霧盡數噴在了秦愫的臉頰上,“三天,我是在為你著想,你別不識好歹。”
秦愫:“……”
正好砂鍋送了上來,干脆將對甘木生的怒火放在了砂鍋上,惡狠狠的往里塞。
甘木生一口沒吃,看著吃完,這才將指里的煙頭掐滅,結賬走人。
因為吃這頓飯耽誤了不功夫,等到了芙蓉園的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
平日里熱鬧非常的芙蓉園,今天卻顯得靜悄悄的,門口十幾個保鏢面無表的站著,鐵門鎖。
顯然是防止陸跑出去。
甘木生上前說明來意,可保鏢說什麼都不肯放行。
“沒有答應,誰都不能進去。”保鏢冰冷冷的說道。
甘木生還想再涉,可秦愫卻已經從車上走了下來,徑直朝著拐角走去。
擔心會逃走,甘木生跟了上去。
剛拐一個角落,就看見秦愫已經翻墻坐在了墻頭上。
穿著一條長,坐在墻頭上時,滿頭長發散落開來,頗有幾分凌的。
就好像出逃公主一樣。
隨即這位公主翩然落地,轉頭看向還在墻外的甘木生,不耐煩催促,“能不能快點?”
甘木生角勾起了一抹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笑。
做事果斷且出格這一點,秦愫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雖然前門有人看守,但是花園的角落卻沒人看著。
所以甘木生和秦愫便大搖大擺的進了芙蓉園。
到了玄關,正好是撞見董管家。
“我是陸小姐的私人律師,我需要見一面。”秦愫這個時候板著臉,說著腔,模樣十分威嚴肅穆。
董管家立馬指了指樓上,“在樓上,自打回來之后,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我怎麼敲門都不肯出來,正好秦律師你來了,你幫幫忙吧。”
秦愫挑了一下柳葉眉,“你認識我?”
“我在京市待了很多年,知道秦家的事,你是秦家最小的兒,我很早之前就見過。”董管家解釋道。
秦家兩個字,秦愫很久沒有聽到了。
以至于從董管家中提起,都有種陌生的恍惚。
但秦愫并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朝著董管家點點頭,便抬腳上了樓去。
走到房間門口又站住腳,轉頭看向甘木生,“我自己進去就行,為律師,要保護好當事人的私。”
“你還真把自己當律師了?”甘木生好笑。
秦愫一本正經,歪頭看他,“不然你以為我來干什麼,和訴苦,說你把我囚起來,當玩折/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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