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已經是晚上九點半。
剛才還推杯換盞,熱鬧無比的宴會廳,忽然之間就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了滿屋的狼藉,看上去十分冷清。
月容云卻并不在意,抬手讓傭人去打掃的同時,又轉頭看向陸,“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好。”陸便點了點頭。
坐上白的保姆車,后的別墅迅速的小,最后變一個點,徹底消失不見。
很快,車子就到了西洲最大的私人醫院門口。
這家醫院陸是知道的。
這可是西洲富人們才能用的醫院,價格昂貴不說,還不是有錢就能進去的。
之前甘木生帶著剛來西洲的時候,就想在這家醫院做檢,結果卻被慘遭拒絕,氣得甘木生吹胡子瞪眼睛。
現在,月容云居然帶來這里。
“我們來是探病人嗎?”陸問道。
月容云出了溫的笑容,輕輕點頭,“是啊,來帶你見一個很重要的人。”
說著,月容云就領著走了進去。
剛踏進醫院,那些護士和醫生都紛紛出了尊敬的表,“云夫人,您怎麼過來了。”
“我帶我的兒來見見他。”月容云說道。
醫生忙不迭點頭,“好的好的,這邊請。”
雖然心中有無數疑問,但陸還是忍著沒有開口,乖乖的跟在月容云后,去了頂層的VIP高級病房。
推開門,就看見了病床上著隔著管子的蒼白老人。
即便月容云并沒有介紹他們之間的關系,陸的心臟還是不控制的狠狠痛,眼淚隨即掉了下來。
“艾娜,這是你的外公,”月容云掏出了手帕來,溫的替陸眼淚,溫聲細語的,“當年你媽咪出走的時候,他氣得要命,居然就中風了,昏迷了這麼多年。”
什麼?
陸的子晃了晃,不可置信的看向月容云,“你是說這個老人……不,是我外公,外公是被我媽咪給氣這樣的?”
“的況我也不知道,因為當時房間里只有你媽咪和外公兩個人,他們大吵了一架,你媽咪就跑了,你外公則在書房坐了一整晚,等我們發現的時候,便已經中了風。”
說到這里,月容云眼神中滿是自責,“如果我當時能早一點進去查看的話,或許你外公就不會到這麼嚴重的地步了。”
“這種事誰能預料呢?”陸輕嘆了一口氣。
走上前,輕輕的握住了外公的骨瘦如柴的手,眉梢不自覺的跳了跳。
不對!
這顯然是有問題!
“你怎麼了,艾娜。”月容云察覺到了陸的不對勁,便十分關切的詢問道。
陸面凝重的點點頭,“恩,外公的脈象很奇怪,不像是中風。”
“不是中風?”月容云的表也開始變得奇怪起來,“那是什麼?”
“像是中毒。”陸道。
中風的脈象,應該是阻礙停滯,死氣沉沉,好似水源循環不暢的水渠。
可外公的脈搏卻跳得極其不規律,就好像是水渠里有很多的阻礙,每次水源撞在阻礙上,就會引起脈搏的劇烈變化。
這種脈象,應該是中毒才對。
“什麼?”月容云的臉頓時變得十分難看,雙手垂在側握了拳頭,“居然有人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手腳,真是活膩歪了。”
說著話,月容云就直接按了床頭了呼鈴。
整個醫院的護士醫生都在三分鐘之趕到病房,將本就不大的病房堵了個水泄不通。
“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爸居然在你們醫院中毒了?”月容云質問道。
為首的醫生面如土,差點就要給月容云跪下來了,“不可能啊云夫人,老先生一直都是專門有人看護的,也是定期檢查。”
這話語,顯然就是想推卸責任。
陸聽不下去,直接站出來道,“可脈象的確有問題,你們不是第一時間去查問什麼中毒,而是在這里推卸責任,讓我真的懷疑你們的專業水準。”
聽聞這話,醫生便不樂意了,“小小姐,我們都是西洲頂尖的醫生,怎麼可能推卸責任?”
“就是啊,這二十多年,一直都是我們在照顧老先生,從未出過任何紕。”
“只是說明問題而已,怎麼就了推卸責任呢?”
陸聽了這些話,完全不為所,表十分淡然,“治了二十多年都沒治好,可見水平的確不怎麼樣。”
嘩——這話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砸進了池塘之中,瞬間掀起巨大的浪花!
有比較傲氣的醫生,橫眉豎眼的看向陸,“小小姐,我可以放狠話出去,西洲沒有人比我的醫更好了,至在中風這方面,我是權威專家!”
“我說過了,外公不是中風,而是中毒。”陸不卑不道。
病房里的氣氛頓時變得僵著。
最后還是月容云站出來打圓場,“好了艾娜,這件事我來查就行,你先回家吧。”
頓了頓,又附在陸耳邊輕聲道,“史斯專家的確是這方面的權威專家,外公的病還指著他呢,你不要得罪他。”
聞言,陸只好作罷。
“那我明天再來看外公,姑姑你記得查清楚,到底是誰想害外公。”陸說道。
“好。”月容云頷首,答應了。
陸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病床上昏迷的外公,這才深吸一口氣,轉往外走去。
到了醫院門外,立馬有司機恭敬的幫開車門,“小小姐,您現在回月容家嗎?”
“嗯。”陸頷首,“回去吧。”
司機便開車直奔著月容家而去。
半路上,車子居然路過了南山腳下。
陸稍稍一抬頭,就看見了半山腰那家餐廳仍舊亮著的燈。
梟,在里面等嗎?
“嘖,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大膽,居然大晚上還在南山餐廳待著啊。”司機突然說道。
陸愣怔了一瞬,心臟不自覺的揪,“晚上不能在南山餐廳待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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