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便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陸,“小小姐你沒常在西洲待著,肯定不知道南山餐廳的規矩吧。”
陸十分誠實的搖頭,“什麼規矩?”
“南山餐廳的老板格外有脾氣,超過晚上十點鐘就會打烊,如果誰要賴著不肯走的話,就會一直被潑冰水。”司機解釋道。
陸頓時驚得目瞪口呆,“為什麼有這種規矩?”
“況不清楚,總之這是個不文的規矩,先前還有人故意去挑戰呢,結果扛了幾桶冰水之后,就直接病倒。”
再后來,就沒有人在十點之后再去南山餐廳了。
“今天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去了,這都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被潑了一個多小時,真能抗啊。”司機又說道。
陸的眉梢頓時突突跳起來,聲音都不自覺變得尖銳,“快,去南山餐廳!”
被陸一吆喝,司機嚇了一跳,“現在過去嗎,小小姐,那邊十點之后不接待客人呀。”
剛才不是已經解釋過了嗎,為什麼小小姐還要去?
那不也想去挑戰一下?
想到這點,司機趕苦口婆心的勸,“小小姐,那邊真的不能去,如果你出了什麼事,云夫人會殺了我的。”
“不會有事的,我就是去見個人,你快調頭開過去。”陸又催促道。
見狀,司機也就不好再勸說了,只得將車子掉頭,開去了南山餐廳。
車子剛到餐廳跟前,陸便直接跳下車,飛快的跑了進去。
偌大的餐廳里,空的沒有任何人。
“梟,梟!”陸大聲喊道。
可并沒有任何人回應。
過了好半天,才有一個侍者走了出來,打著呵欠滿臉迷糊,“這位小姐,我們今晚已經打烊了,麻煩你明天再來吧。”
“梟呢?”陸趕詢問。
“什麼梟?”侍者疑的反問。
陸急得要命,比手畫腳的,“就是一個男人啊,長得很帥,高高瘦瘦的,今天晚上過來了。”
聽完這個描述,侍者頓時恍然大悟,“你說的是那個在這里執意等著心上人的男士吧?”
“對對對,就是他,他在哪兒?”陸趕點頭。
侍者有些無奈的看向陸,“你怎麼現在才過來啊,這位男士等了你好幾個小時,十點鐘我們要打烊他還不走,生生去后廚頂著潑冰水。”
“他現在在后廚?”陸又趕問道。
侍者擺手,“不不不,他已經病倒了,現在應該已經在醫院接治療了吧。”
話音剛落地,陸便直接沖了出去。
現在就要去醫院見梟。
立刻,馬上!
如果可以的話,陸恨不得上翅膀直接飛過去。
可惜不能,只能不斷催促司機開快一點,最后沖到醫院,已經是半個小時后。
只是提起南山餐廳,護士便立馬給陸指了指方向,“最盡頭的那個病房,他丟了半條命,差點就死了。”
說著,護士要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哦,真是為了追求不顧一切,你知道嗎,他在手臺上凍得神志不清,都還念著你的名字呢!”
護士的話像是一把利刃,筆直的/進了陸的心口,讓幾乎不過氣來,疼得要命。
梟這個王八蛋,一年前那麼聰明睿智,甚至把都騙過去了。
現在這是玩的哪一出?
不怕死了嗎!
陸的眼圈都紅了,謝過護士之后,就趕朝著病房走去。
在推開病房門之前,陸再三的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免得自己進去就哭得崩潰。
可走進去之后,陸卻傻眼了。
因為躺在病床上的人就不是梟!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陸還以為是護士搞錯了,又趕跑去詢問。
“沒搞錯啊,患者張峰,一個小時前從南山餐廳送來就醫,病因長時間于極寒環境,管收/導致神志不清,半昏迷狀態。”
護士翻看了病例之后,又看向陸,“你不是劉梅嗎?”
陸搖搖頭,“不是。”
“那就沒了啊,今晚南山餐廳只送來這麼一個病人而已,而且我們醫護人員趕去餐廳的時候,也只看見這麼一個人。”護士說道。
陸的臉瞬間就蒼白一片。
所以,梟就沒待在南山餐廳等。
只有傻乎乎的擔心著梟,還怕他出了什麼事,所以火急火燎的跑去南山餐廳,又風風火火沖到醫院來。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自作多而已!
“謝謝你啊護士。”陸扔下這句話,便搖搖晃晃的轉走了出去。
到了醫院外面,司機正在焦灼等待著。
“小小姐,你可算是出來了,云夫人已經回別墅了,得知您還沒回家,正找我興師問罪呢。”司機忐忑的說道。
陸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回去吧,我會替你說清楚的,別擔心。”
有了這話,司機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頓時就放心了。
他趕開車將陸送回了月容家的別墅。
一樓大廳里,月容云居然還在等著陸。
瞧著回來,趕上前仔細檢查,“沒事吧,怎麼出去轉了一大圈才回來,我還以為你被月容家的那些親戚帶走了呢。”
“我沒事,我本來要去見一個朋友的,可他放了我鴿子。”陸淡淡道。
聞言,月容云的眼神立馬變得嚴肅,“什麼朋友,大晚上的約了你見面,居然還放你鴿子,艾娜,這顯然是沒把你放在心上啊!”
“是啊,他本來就沒把我放在心上。”陸的心更加苦了。
一年前被梟了丟進火海的時候,就該想到,梟的心中就沒有。
可為什麼,今晚還是這麼傻乎乎的去了呢?
陸甚至覺得自己有些賤了!
“姑姑,我好累,想上樓去休息了。”陸疲憊的說道。
月容云趕拉著上樓去,還一面溫聲細語的安,“別難過了,這樣的朋友以后不要來往就是,你想要新朋友,姑姑可以給你介紹,好好睡一覺,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去作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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