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有人出來了!”長安拍拍自己隨的小包,“我這塊可是貨真價實的長生木,人家丁老頭都確認過了!”
吾谷愣怔。
完了,勸不住。
“什麼詛咒?我可不信這一套,但是這東西本特殊,生長的地方肯定也特殊,若是有什麼毒瘴之類的,確實不足為奇。”長安又仔細瞧瞧。
整本冊子,也就是這麼一頁,描述了關于這個長生木的事。
“對了,那個族群的事怎麼沒有?”長安皺了皺眉,“當時那里面就這麼一本嗎?”
吾谷點頭,“奴才特意看過了,其他的都是卷宗,奴才可不敢拿卷宗,若是弄丟了,朝廷追究下來,怕是要牽連相爺!”
這是實話。
“這本倒是沒事,丟了慢慢找,不行再重新做就是了。”長安抿,“有機會放回去。”
吾谷頷首,“是!”
主仆二人小心翼翼的離開冷宮,就跟做賊似的,生怕被人瞧見。
待回到了長樂宮,這才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誰知……
杜昭儀??
“大人回來了!”杜雙燕淺笑盈盈。
長安覺得奇怪,這杜雙燕怎麼老往這兒跑?但面上,還是得恭敬,畢竟上次多虧了杜雙燕,否則會被劉嫣然欺負了。
“昭儀娘娘!”長安拱手。
杜雙燕笑了笑,“本宮今日托人從宮外買了些翡翠珍珠糕,滋味甚是不錯,聽說大人也喜歡吃秋月齋的糕點,便送過來一些!”
“多謝昭儀娘娘!”長安看了吾谷一眼。
吾谷心頭喟嘆,關于吃的東西,公子素來來者不拒。
“大人看上去很忙?”杜雙燕眉微蹙,“大人可得顧著自個的子,事是永遠忙不完的,子才是最要的!”
長安報之一笑,“多謝昭儀娘娘的關心,下明白!”
“那本宮就不打擾大人休息!”語罷,杜雙燕最后再瞧了一眼長安。
那眼神……
長安驟然打了個寒,心頭咯噔一聲。
吾谷心領神會,親眼瞧著杜雙燕離開長安宮,這才快速折回,“公子,這杜昭儀怎麼怪怪的?奴才覺得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不是誤會!”長安癱坐在椅子上,將擱在了桌面上,幽然嘆口氣,“誰讓你家公子我,玉樹臨風,唉!”
吾谷:“……”
綠音公主多了個敵,是這意思嗎?
“公子,這怕是不太好,畢竟是皇上的后妃。”吾谷小聲的提醒。
長安白了他一眼,“你家公子我,看上去像這麼貪之人嗎?”
吾谷心腹誹:現在不像,但今兒晨起,確實很像!
“不像!”吾谷違心的搖頭。
長安著眉心,“人的心啊,就是容易,可小爺我花叢中過,何時沾過?”
“公子,接下來您想怎麼做?”吾谷低聲問,“不會真的想去南州吧?相爺是不會答應的。”
長安當然知道,爹那個老頑固,別說是南州,就連離開京陵城都難。
上次去云山,幸賴皇上的一紙圣諭,所以這次要離開京陵城去南州,還是要看皇帝的意思,之前皇帝不是說,要去南州?
“你先去把南州的地圖給我搞到手!”長安難得正兒八經的想做一件事。
在吾谷眼里,他家公子是為了銀子,但長安自己知道,想解開母親靈位的,想知道那些被父親刻意掩藏的真相。
誰都不知道,午夜夢回的時候,時常會想起雨兒咬牙切齒的低喝,“認賊作父”這四個字,了輾轉難眠的夢魘所在,必須查清楚這件事的緣由!
“公子?”吾谷有些猶豫。
長安干脆闔上眼,“再廢話,不帶你去!”
“奴才這就去辦!”吾谷是斷然不敢離開公子邊的。
待吾谷離開,長安有些煩躁,那些人到底是怎麼把長生木帶出來的。既然能帶出長生木,為何不能帶出長生果?
書上沒說,長生木有什麼效用,效用都是在果子上,不是嗎?這里頭肯定還有沒說清楚的東西,但是什麼,暫時不知,還得找到了長生木再說。
吾谷的速度很快,到了傍晚時分,還真的就把南州的地形圖拿回來了。
“公子,咱要不再商量商量?”吾谷委實擔慮。
長安挑眉看他,“都已經拿到了,就別再廢話了。”
南州這地方,多山林,多崇山峻嶺,眼下這天氣,估計已經下雪了。
長安一點點的,翻閱南州的林地、各個山頭、州府鎮縣,記好,只是平素不愿用在這些地方罷了!
“那些州府縣志呢?”長安問。
吾谷早就知道會用得著,手一指,“那!”
“這麼多!”長安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不會吧!”
滿桌子的州府縣志??
“公子,這還只是小部分,一些野史啊之類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奴才都沒帶回來。”吾谷手一拍,剎那間灰塵滿天。
長安:“……”
有點想屎!
“那個……你幫我看?”長安側過臉看他。
燭里,看著吾谷的臉逐漸鐵青。
這一桌子的書冊,就算不吃不喝的,沒有個小半年,怕也看不完吧?
“公子,奴才會死!”吾谷撲通跪地,“您就繞了奴才吧,奴才不想為北涼,第一個讀書讀死的奴才!”
長安了眉心,“所以,問題的關鍵還是在皇帝!”
吾谷不解,“公子,您這是什麼意思?”
“他得給我確切的位置,我才能有針對的去找。”長安雙手環,“看樣子,我得去討好一下這位爺!”
為了長生木的,咱就委屈一些?
娘的事,是扎在心里的一刺,不除不快,為了真相,什麼都愿意做。
“公子,您想怎麼做?”吾谷不解。
長安想起了白日里,杜雙燕送的翡翠珍珠糕。
二話不說,拎著食盒便朝著外頭走去。
穿過小門,進乾元宮。
這個點,皇帝不是在書房就是在寢殿。
誠然,如此。
宋燁不在寢殿,底下的奴才說,皇帝還在書房沒回來。
長安也不多說,顧自坐在寢殿里等著。
書房。
宋燁聽得底下人來報,說是長安在乾元宮寢殿等他,眉心當即擰起。
“皇上?”曹風研墨,“大人是不是遇見了什麼難?”
宋燁眸中掠過一狡黠,“讓等著,不必管!”
曹風:今日的太,是從西邊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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