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點點頭,“丞相莫著急,待本王想想,那個東西是云山帶回來的,原以為只是鬧著玩,花了一兩銀子而已,后來出了那麼多事,本王也就忘了,但就在昨日,去了翰林閣。”
“翰林閣?”川河想到了些許東西。
翰林閣里藏著各種孤本典籍,還有些珍品,倒不是不可告人,而是所著繁瑣,很多東西都是前人后人累積起來的,所以得小心珍藏。
“長安去翰林閣作甚?”川河揣著明白裝糊涂,“從來不看書。”
要看,也是看那些個莫名其妙的小人書。
都不知從哪兒搜羅回來的,有一次居然被他發現,拿這個墊桌腳,臉皮厚得,宛若銅墻鐵壁!
“所以,本王當時覺得奇怪,但是看的樣子,應該是在找什麼。”宋墨頓了頓,“若是丞相真的想知道,估計可以問問吾谷。吾谷日跟著長安,最得信任!”
這不是廢話嗎?
但凡能找到吾谷,他川河犯得著來臨王府?關鍵是吾谷這小子,把他的話當耳旁風,跑的時候連個屁都不留下。
“原來如此。”川河笑了笑,“是本相疏忽了,關心則,關心則!年紀大了,腦子跟不上,既是如此,那本相這就進宮去找吾谷問問。”
宋墨點頭。
川河別了宋墨,疾步進宮。
這麼一折騰,時辰已經過了許久,進宮去翰林閣,已然過了晌午。
“可丟過東西?”川河問。
翰林閣眾人面面相覷,齊刷刷的搖頭。
“本相要聽實話!”川河黑著臉,“有些東西泄出去,你們……怕是一個都跑不了!誰敢據實不報,本相決不輕饒!”
眼前這位,可是百之首,隨時都會翻臉無。
“簡!”川河開口,“查!”
音未落,看守書庫的主簿已經跪在了地上,“丞相恕罪,實在是此事詭異,后來東西又回來了,所以咱們就想著……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丟了什麼冊子?”川河瞳仁驟。
已然,猜到了。
果然,如此。
當那本冊子被擺在了川河面前,他便知道,長安去哪了,孩子大了……當爹的管不住的了,翅膀了便會飛。
“咱們每隔兩個時辰會例行檢查一次,在王爺和大人離開之后,就發現東西丟了,但誰也沒證據,只得暗暗的去查,誰知到了夜里又被人送回來了!”主簿解釋,“東西失而復得,也沒有任何的損傷,所以咱們……”
就當這事,沒發生過。
川河了手中的冊子,恨不能將這冊子碎,可上面所著,乃是先帝時期所留,他若是損毀便是對先帝不敬。
何況,事已經這樣了,就算損毀又有什麼用?
他的長安肯定已經看過了,所以這東西……
罷了!
川河起,“此理該小心謹慎的珍藏,爾等這般大意,連何時失竊,何人盜竊都不知,實乃職,按律嚴辦!”
語罷,川河抬步離開。
“相爺?”簡疾步追上,“公子這是去冒險了?”
川河咬著后槽牙,“真行啊,就在本相的眼皮子底下,溜出了京陵城!還敢去南州!居然敢去南州,真是氣煞我也!”
“相爺,是公子擺了您一道!”簡低語。
川河然大怒,然而話沒出口,兀的又憋了回去,瞬時冷靜了下來。
還真別說,真有這麼回事。
“是故意回家找茬的!”川河倒吸一口冷氣,“居然敢算計爹,敢算計我?”
簡是旁觀者,自然看得比川河更清楚一些,相爺是關心則,遇見了小公子的事兒就把什麼都忘了,可簡看得清楚,“奴才伺候您這麼多年,沒瞧見公子為了后院的事兒,鬧過脾氣!”
“這是著本相,撤了那些暗衛,然后假裝父子慪氣。”川河狠狠皺眉,一副苦笑不得的樣子,“你說我、我……我怎麼就生了這麼個玩意?”
簡忙道,“公子聰慧,打小就有自個的主意,決定的事無人能改。”
“唉,算計自己爹算怎麼回事?算什麼本事?”川河指了指外頭,“能算得過外頭的腥風雨,算得過那些人的謀詭計?臭未干,就想上翅膀飛了,看把給能的!”
語罷,川河絮絮叨叨的往前走。
高興嗎?
孩子聰慧,懂得算計,懂得步步為營,有謀略有策略,是好事!
難嗎?
孩子離家出走了,不知道在哪苦?外頭再風,那也得一個人扛,哪里像家中這般,凡事有爹在上頭罩著。
生氣之余,更多的是心疼。
川河急得上火,去哪不,非得去南州?
“定是跟著皇上去的,否則不會與皇上一通失蹤!”簡道。
川河當然知道,否則就憑,想出京陵城?下輩子吧!
“相爺,追嗎?”簡問。
川河雙手叉腰,面鐵青的立在宮道上,“追個屁!都這個時候了,早跑遠了,還不知道走的哪條路!”
“那該如何是好?”簡駭然,“南州那邊不是在鬧騰嗎?”
川河扯了扯角,“這樣,你挑銳的暗衛,輕車簡行,提前趕到南州,他們人多,肯定坐的馬車。長安玩心重,不會第一時間趕到南州,一路上必定耗時!”
“是!”簡行禮。
知子莫若父,還是得丞相出手。
“本相得坐鎮朝堂,保住了皇帝就等于保住了長安,否則朝廷一,南州必定出大事,誰都別想活著回來!”川河目幽邃。
簡心領神會,“可是南州這麼多城,得去哪兒等公子?”
“去把地圖拿來!”川河拂袖往前走。
簡頷首,“奴才這就去。”
待回到了丞相府,簡鋪開了南州的地形圖,這份地形圖與宋燁手里的相差無幾,一眼去,山川河流,州府縣鎮,一目了然。
“去這!”川河皺了皺眉,“南州,子城!”
簡瞪大眼睛,“相爺如何肯定,皇上和公子一定會去這里?”
“小皇帝不傻,南州有匪盜橫行,他得確保自周全,子城距離長定九州的邊界最近,若是有什麼事,可以下令長定侯府,派兵馳援救駕!”川河到底是輔政多年,得最明白的就是人心。
世人,誰不怕死?
“奴才這就派人去子城,靜候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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