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將軍,您真的是子嗎?”
“將軍,你是不是該給我們百姓一個說法,您怎麼能欺騙我們呢?”
“就是,就是……”
……
沈鳴鸞的馬車才停下,一模一樣的問題,又被圍堵的百姓問了出來,此起彼伏的。
不過,因為有楚風霽和衛軍小隊在,倒是沒像剛剛鬧市里那樣,將馬車團團圍住。
趕車的阿武,看著府門前的百姓,側過頭,低聲對沈鳴鸞道,“將軍,您還是不要下來了,我們直接從偏門進去。”
“不了。”沈鳴鸞掀開簾子,搖了搖頭,起就鉆出了馬車。
這幕后之人,是有心將是子的事,推上風口浪尖。
即便今日,對百姓的這些問題避而不答,可是明天呢?后天呢?
總不能一直就這樣回避著吧?
而且,是子的這件事,是不能否認的,否則當份被徹底穿的時候,這個謊言圓不回去,和將軍府也徹底的會失去民心。
如今,唯一能挽救的,就是在承認自己是子時,將影響減小到最低。
沈鳴鸞神平靜的站在馬車上,目淡淡的掃過一眾百姓,不怒自威的氣勢,頓時就讓圍
堵的百姓安靜了下來,皆是著,等著開口。
“諸位百姓,關于你們的問題,明日巳時,本將軍會在皇城前為你們解。所以今日,就請你們先行散去,莫要驚擾了周圍鄰里,沈鳴鸞在此多謝了!”
沈鳴鸞說完,就朝眾人拱了拱手,躬作了一揖。
原本,大多數的百姓,都是人慫恿的。
沈鳴鸞給出這樣的回答,也沒什麼不滿,自然就不會有異議。
而那些混在人群里慫恿的人,有衛軍在場,此時也不敢做出頭鳥,都噤了聲。
“既然將軍都這樣說了,那我們都散了,所有的問題,明日到皇城門口自然就能知道了!”
“是的,都散了,散了。”
……
也不知,是誰先開口打破的沉默,聚集的百姓,在你一言我一語中都散了去。
直至府門口,再沒有百姓了,沈鳴鸞才下了車。
楚風霽也翻下了馬,到了跟前。
“老師,明日,您真的要在皇城前,向百姓解釋此事嗎?您可是早已想好了應對之策?不如學生這就回宮,將此事稟明陛下?”
平日里,向來都是寡言語的楚風霽,這會一開口就問了好幾個問題,可見
,他對沈鳴鸞的事也是極為關心的。
“你將我剛才的話,說給陛下便可。我已經想好如何理了,他放心。”沈鳴鸞看著楚風霽,臉上掛著淺淡的笑。
楚風霽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帶著衛軍小隊折返了回去。
送走了他們,沈鳴鸞就進了府里。
沈安和賀梵幾人,也匆匆的從外面趕了回來。
一道來的,還有一個讓沈鳴鸞意想不到的人,文太醫。
文太醫一踏進前廳,就撲通一下直接跪在了沈鳴鸞的面前。
“文太醫,你這是做什麼?”沈鳴鸞驚詫的迅速站起,手就要將他扶起來,卻被拒絕了。
“將軍,是我對不起您!”文太醫一臉愧的看著沈鳴鸞,如何也不肯起,越是被沈鳴鸞看著,他臉上的愧意就越濃烈了。
見他如此態度,沈鳴鸞心里就有數了,想來,文太醫來此,就是要說外面流言的事。
“文太醫,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坐下仔細說說!”沈鳴鸞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面一如平常。
連連點了點頭,文太醫這才巍巍的站起,坐到了沈鳴鸞的對面。
沈安和賀梵,也依次挨著坐下了。
原本,
還在前廳伺候的一眾下人,除了紅玉,其他人也都被管家帶了下去。
再沒有其他人在場了,文太醫方才開口道,“將軍,您是子的,是我說了。前晚我被邀去國公府,怪我貪杯,多喝了幾杯,就醉了。然后,我將您是子的事說了出來……”
文太醫艱難的將憋在心里兩日的,終于是道了出來,說完頓時心口就覺著輕松了許多。
只是,看向沈鳴鸞時,依舊難掩心頭的愧疚。
“你怎麼會認為,是你說了?你不是喝醉了嗎,怎麼還記得當晚說的話?”
沈鳴鸞還未說話,沈安就先開了口。
對文太醫,他的還是很好,尤其春獵的時候,也算是文太醫救了他一命。
所以,即便此時知道了,可能是文太醫將沈鳴鸞的泄了出去,沈安也沒有極其憤怒,反而耐著子提出了他自己的疑。
“原本,昨日聽到外面在傳這件事的時候,我也并未想到,是因為我。可我心里總覺著有些不安,就派人去打聽了一下,看看究竟是誰傳的。”
“誰知,我派出去的人還未回來稟報,國公爺就派人請我過府,要我出
面指證將軍您是子,也直言告訴了我,是我在酒宴上將這件事告訴他的。所以,我今日是特地來向將軍您請罪的!”
說著,文太醫作勢又要下跪了,卻被沈鳴鸞一句莫名的話,阻止了。
“文太醫,也許你就真的沒說過我是子呢?”
幽幽的語氣,帶著些意味深長,是讓文太醫和沈安幾人,都出了不解之。
“將軍,您這話是何意思?”
在知道可能是自己將這件事泄了出去,文太醫可謂是寢食難安,心中忐忑的,就好像頭頂懸著一把利劍,隨時可能掉下來取了他的命。
就怕陛下突然一個傳召,他就沒了命。
畢竟,當初金針斷脈的時候,被耳提面命的警告,不可以將沈鳴鸞是子的事泄出去。
這陛下要是知道了,能繞得了他的命?
可現在,沈鳴鸞說這樣的話,這就是讓文太醫覺絕逢生嗎?
“也許,他們只是想要你出來指證我罷了!他們可能早就知道,我是子了!”
沈鳴鸞不甚在意的道了一句。
旁人或許不清楚,但知道,穆尋雪也是可能知道是子的,而且如今不正是和趙立有牽扯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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