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側妃死了。”劉曜臉發黑的對蔣婷說道。
蔣婷聽得一愣,放下了手裡正在喝的紅棗茶,滿臉震驚的問道:“怎麼回事?怎麼突然死了?”
“還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消息是從景瑞堂裡傳出來的。今天上午劉旭突然去找父王請罪,後來父王就了葉側妃過去問話。不過他了人去後卻什麼也沒問,就只讓葉側妃在廳裡跪著。等葉側妃那倆兒子跑過去求的時候,葉側妃突然就毒發亡了。”劉曜黑著臉對蔣婷回道。
蔣婷臉上更加驚疑不定,著他問:“怎麼死的這麼巧?是你讓人做的嗎?”
劉曜臉更黑,搖頭道:“不是我。雖然我恨不得親手將……但真不是我。
蔣婷看著臉發臭的劉曜,心裡暗歎一聲,明白他在氣什麼。雖然他沒告訴,但一直知道他這些日子都做了什麼準備。想一下,他已經準備好了發人手報仇呢,仇人卻突然死了,心裡一定很鬱悶吧。拉了拉他的手臂,問道:“那現在葉側妃在那兒?咱們現在是不是要去景瑞堂看看?”
劉曜搖了搖頭:“不能去。父王讓人封了口,不準任何人把這消息傳出景瑞堂來。咱們就裝不知道,該怎麼樣還怎麼樣吧。”
蔣婷心中一頓,看了劉曜一眼,沒有問他爲何景瑞堂已經封了口的消息,他還能這麼快就知道。心中有些不安,總覺得這件事著詭異。劉曜既然說不是他做的,那葉側妃的死必定跟無關。可這座王府裡,除了他們還有誰會這麼恨葉側妃?
劉曜心中覺得憋屈。他剛剛接到消息時,都不願相信這是真的。他已經打算好了讓人今晚手的。可沒想到他還沒作呢,葉側妃突然就死了。葉側妃死得實在蹊蹺,所以他纔會這麼著急回來將這消息告訴蔣婷。爲的就是能與一起商量一下,過後該怎麼應對。
可現在他們就只知道葉側妃是毒發亡,當是別人暗害的。可到底是誰害死了?時間上怎麼會趕得這麼巧?他卻一無所知。他總覺得這事著古怪。雖然暗中那人害的是葉側妃的命,可冥冥之中好像有一線,將他們與葉側妃之死連了起來。
正當兩人思慮重重的時候,突然來了景瑞堂傳話的下人。說是景王要招劉曜去景瑞堂見面,有急事。來的人是景王邊頗爲倚重的老管事,是以劉曜明面上不好怠慢。只是他已經得知葉側妃死亡的消息,這會兒景王突然來讓人找他,他心裡不得不多想些。有些話,他還想要跟蔣婷代一下。
因此劉曜暫且應了那管事的話:“我知道了,勞煩李管事親自來通傳了。你先回去給父王回話吧。我這邊還有些小事,一會兒理完了就去見他。”
那老管事卻不敢先走,恭敬的立在門前對劉曜道:“世子爺,奴才來時王爺派出好幾個人去各找您傳話。王爺那兒必定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找您。奴才不敢自己回去,您有什麼事還請快快理。奴才就在這兒等您一起回去吧。”
劉曜瞇了瞇眼睛,沒再多說什麼,拉起蔣婷往室走去。那李管事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原地,直至劉曜與蔣婷的影消失在室門後,他也並不曾擡頭多看什麼。
蔣婷面上顯出些慌神,拉著劉曜的手道:“父王突然找你,必定是跟葉側妃之死有關。雖然咱們不曾做過什麼,可你暗地裡安排的手腳他恐怕也知道一些。會不會……”
劉曜此刻卻冷靜了下來,面容平靜的看著道:“葉側妃死得太過蹊蹺,父王會懷疑我不奇怪。不過你放心,我安排周的很,不會讓他抓到把柄的。況且,就算他要把葉側妃之死算到我的上,也沒什麼可怕的。葉側妃本就是該死之人。眼下死了,正好是罪有應得。”
蔣婷看著目中顯出猙獰神的劉曜,出手抹平他眉間褶皺,微笑道:“都已經死了,你就別再恨了。你去吧,我相信父王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再怎麼著,你也是他的兒子。若他真那麼狠心,我就打上景瑞堂去救你。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不用擔心我。”
劉曜被這話說的一笑,拉過手放到脣邊親了下道:“嗯,你放心,我很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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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蔣婷安靜的坐在廊檐下看著天邊那片金黃的彩漸漸消退,心中的不安越來越重。劉曜被景王走時不過纔剛過午時。如今天已經暗了下來,馬山就要天黑了,他卻還沒有回來……
“世子妃,到了晚飯的時辰了。您看是現在擺飯呢?還是再等一等世子爺?”春桃輕手輕腳的走過來問道。
蔣婷攥了攥拳頭,應道:“再等一會兒吧。世子沒讓人來傳話,想必還是要回來用晚飯的。”
春桃點頭應了,忍不住勸道:“世子妃,您不如進去等吧。外頭天涼,坐久了對您子不好。”
世子妃已經在這兒坐了快有兩個時辰了。主子心不好,們這些做下人的也跟著開懷不起來。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事關世子爺,世子妃會這麼在乎不奇怪。只是,已經這個點兒了,天漸晚外頭便顯得有些過於清涼了。世子妃子還沒大好,總這麼坐在外頭可不太好。
蔣婷扭了扭已經僵的脖子,看著春桃點了點頭,擡手示意扶自己進去。春桃眼中顯出喜來,忙上前扶著的胳膊幫慢慢站起來。一不的坐了太久,若起太猛會缺氧。而且一子才發現,自己腳已經麻了。
適應了一下,蔣婷是強撐著那難勁走進了廳房。走了這麼幾步,腳已經適應了過來,便對春桃道:“你去幫我拿件外過來,我要出門。”
春桃大驚,外頭馬上就要天黑了,世子妃怎麼還要出門?
“世子妃……”
“快去。我不等了,我去接他。”蔣婷握拳錘了邊茶幾一下,震得幾上茶盤叮噹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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