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陣
隔日晨起,崔翎被噩夢驚醒而坐,轉頭髮現五郎已不在側。
慌忙起,拉開簾帳,看到遠隊列整齊的騎兵漸漸消失在視野中。
有認得的小兵端著餐盤從帥帳中出來,連忙拽了住,“小五將軍走了嗎?”
那小兵態度十分恭敬,指了指隊列離開的方向,“小五將軍用過早點就出發了!”
崔翎心頭一酸,眼淚不由自主奪眶而出,也顧不得那小兵還在,惡狠狠地罵了句,“混蛋!”
袁五郎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離開,自是因爲怕不捨會傷心難過。
可他不曾想過,像這樣不告而別,心裡除了傷心難過,更加平添了幾分憾牽掛。
假若他醒,至……至還能親手給他做一碗羹湯!
鎮國將軍見崔翎一整日神恍惚,心裡也有些愧疚不安。
他輕輕拍了拍肩膀,“五郎這孩子聽不住,自作主張非要出頭牽住胡烈,我這個當父親的,也莫能奈何。不過……”
大將軍語氣裡盡是安,也帶著十分的信任,“這孩子雖然看著糊塗,但在大事上,卻從來都有自己的見解。胡烈雖然厲害,我們小五也不差呢!”
他衝著瑀哥兒招了招手,“這幾日會有急戰事,丫頭,爹和你三哥四哥也隨時都要出征,你和瑀哥兒乖乖待在營房,跟著石小四一起,不要離開這裡半步!”
決定的一戰,他也要與戰士們一起共同進退,以鼓舞士氣。
事已如此,崔翎當然不能再繼續糾結。
了鼻子,拿袖了眼角的淚滴,“爹,您用過早飯了?我去給您做一點去。”
鎮國將軍其實已經吃過了,但不知道爲何,他沒有辦法拒絕。
他順著說話。“嗯,丫頭隨意做一點吧,爹陪你一塊兒吃。”
崔翎容間仍存著傷,但眼神裡卻滿是堅決,福了一,便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鎮國將軍看著那纖瘦的背影在寒風裡繃得直,到底還是有些心疼的。
他忽然想到了年時記憶中的母親,每當父親出征,的背也總是得格外筆直。
一聲輕嘆從他口中搖曳而出,他拍了怕瑀哥兒的肩膀。對著他說道。“好孩子。你五嬸嬸這幾日心不大好,你可要多陪著些。”
瑀哥兒已經十分懂事,他雖然對戰爭好奇,但也知道戰爭的可怖。
五叔此行極其危險。這一點他不需要聽說,從祖父和父親沉重的表便可窺視一二。
也正因爲如此,五嬸嬸纔會那樣擔心難過吧?
他猛然想起昨日五叔前來尋他,讓他今後幾日陪在五嬸嬸邊,陪解悶,逗開心。
原本他還不以爲然的,想來,五叔早就已經下定決心,也知道他走了。五嬸嬸必然是要傷心難過的。
瑀哥兒稚氣未的小臉一下子嚴肅起來,他重重點頭,“祖父,孫兒曉得的。”
他連忙追著崔翎的方向跑了過去,一邊跑還一邊招手喊道。“五嬸嬸,等等我!”
接下來的兩三日裡,鎮國將軍一直都在帥營等待著前方袁五郎的好消息。
前方來的兵士不斷有新的消息傳來,雖只三言兩語,卻道盡戰局艱難。
本來嘛,胡烈不是個簡單的小角,很難對付,袁五郎要將他騙陣,尋常的小把戲是無法做到的。
但令人欣的是,雖然艱難,但五郎還是一步步地將胡烈往他想要的地方引了過去。
終於,在第四日,跟著袁五郎一道出徵的遊擊將軍親自回來報信,“小五將軍已經將胡烈死陣,然主營已,大將軍可以乘勝追擊了!”
鎮國將軍聞訊,朗聲大笑,“好!好!好!”
爲了此刻,西北大軍已經準備多時,一聲令下,隊列便齊刷刷地站好,在極短的時間就已經排了方塊陣。
崔翎心中記掛五郎,連忙跑到遊擊將軍跟前去問,“小五將軍可好?”
遊擊將軍還沉浸在即將勝利的緒中,笑容滿面地道,“小五將軍和胡烈這仗打得可艱難,但他吉人自有天相,數次危機,都安然躲過,竟連一點傷都沒有到呢!”
眼看著鎮國將軍已經整軍待發,他也想跟著一起去建功立業。
便有些著急地翻上馬,“五,您放心,小五將軍好的,等到收拾乾淨了胡烈狗賊的黨羽,出了陣,他就回來了。”
崔翎心中詫異,“出了陣?什麼陣?”
但遊擊將軍急著離開,並沒有聽到的問話。
待還要再問,鎮國將軍和三郎四郎便開始了鼓舞士氣的吶喊,“西北軍,必勝!”
軍士們都信心十足地跟著喊口號,“必勝!必勝!”
一時間響聲震天。
然後伴隨著鐵騎震耳聾的聲響,彷佛地山搖,大部隊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衝向了戰場。
已經來不及再問什麼了。
鎮國將軍早已經佈下天羅地網,天時地利人和,然主軍很快就潰不軍。
此時,紀王后宣佈然大汗暴斃,王儲命於危難,爲新一代的然可汗。
側妃佞,側妃所出的王子意圖謀反,當場以絞殺。
然朝臣雖然心中各覺有疑,但紀家早已經控制全局,就算有什麼反對之聲,也只能咽在心裡,除非他們肯遭側妃的下場。
更何況,然大汗子剛愎自用,又好大喜功,若非於天命,其實很難服衆。
朝臣中早有暗地不服之人,也多的是明智者想要儘快結束戰爭,令百姓和軍士安居樂業。
再加上胡烈已死的消息傳來,擁王黨失去了最後的倚仗和希,爲了保命,便急急改轉方向,對王儲俯首稱臣,誰還肯去追究然可汗到底是暴斃還是被毒殺?
勝負已分,勢已定。
裡應外合之下。一場政變順利而華麗地進行,紀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改變了然的朝局。
就在王儲登基爲可汗那一刻,他宣佈要與鎮國大將軍進行和談。
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終於以然的投誠告終。
接下來便是和談事宜。
爲了安西北大軍的人心,紀皇后先派了紀都前來商議,順便也個底,若有可能,再討價還價一番,等到雙方的意思差不多都明白了,再讓人草擬降書。
至於之後的事。自有朝廷的人去忙。就不屬於鎮國大將軍該要心的範疇了。
鎮國將軍意氣風發地得勝還營。袁三郎和袁四郎都十分志得意滿。
但崔翎卻沒有等到袁五郎。
大將軍聽說五郎沒有回來,心一沉,連忙將前來報信的遊擊將軍喚來,“你不是說小五將軍已經將胡烈斬殺。很快就能回來的嗎?”
那遊擊將軍也十分詫異,“對啊,小五將軍當時還在陣中,他親口說胡烈已死,等他出陣就直接回營,我不要耽誤了給大將軍報訊。”
敵陣,是戰場上慣用手段,有時,爲了確保萬無一失。常常還要以試險。
但通常自己設下的兵陣,等到將敵人引,便自可破陣而出。
所以,遊擊將軍當時並不認爲袁五郎此言有什麼奇怪的。
但鎮國大將軍的面卻一下子不好了起來,他沉聲問道。“小五給胡烈布的是什麼陣?”
遊擊將軍撓了撓頭,“像是天罡,有部分又像長蛇,但卻又什麼都不像,我也看不大明白。”
他想了想道,“不過小五將軍說是新陣法,此陣十分可靠,定能胡烈有去無回。”
既像天罡,又像長蛇,卻其實什麼都不像……
鎮國大將軍高大威猛的軀猛然間搖搖墜,他下肢一下子癱無力起來,腳步踉蹌,差一點就要栽倒在地。
方纔還容煥發的面容,只不過轉瞬之間,就黑沉如水。
他虛弱地靠在椅上,半晌無語,只是雙拳,恨不得要將手邊的桌幾敲碎,“袁浚這個混小子!真是氣煞我也!”
袁三郎首先回過神來,他臉一變,聲音都有些打,“父親,五弟他不會是!”
崔翎眼見帥帳裡的氣氛一下子從烈火變冰窖,心中繃的弦驟然折斷。
抖地問道,“爹,五郎他到底怎麼了?”
鎮國大將軍拍了拍手背,“丫頭,不要著急,爹立刻領兵出去,將五郎這混蛋小子給救回來!”
四郎卻道,“父親,大仗方勝,您還有許多事務要理。孩兒去吧!”
他衝著崔翎安道,“五弟妹你放心,四哥一定替你將五弟帶回來!”
話音剛落,都沒有讓崔翎有開口的機會,四郎便轉大步流星地離開了營帳。
崔翎瞠目結舌,怒氣反而笑了起來,厲聲呵斥,“四哥,站住!”
轉對著鎮國大將軍問道,“爹,五郎到底怎麼了,我是他的妻子,有權利知道。”
鎮國大將軍臉上顯出悲痛神,他頓了頓,語氣沉痛地說道,“五郎求勝心切,定是私自設了我們袁家祖宗都了的法,死陣地煞。”
他面慘然,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死陣地煞,兇險萬分,只要敵陣,絕不會有人能夠逃,的確是有來無回之陣。但這有來無回四個字,不只對敵方,是對所有陣的人說的。”
崔翎心絃破碎,腦袋裡嗡嗡作響,有一句話不斷地重複著囂,“小五將軍當時還在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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