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本能,我猛地拉開了自己和林豪之間的距離,然而這一刻,我卻沒敢抬起頭來看向電梯口,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擔心什麼,我問自己心口的恥從何而來,沒有答案。
名存實亡的,早就不該談什麼背叛與出軌,更何況,在昨天晚上,我還親眼目睹了那麼彩的畫面。
要放棄的,只是差了一句話而已。
“趙律師,這麼巧啊。”旁的林豪忽然開口了,說:“你這是剛忙完公事啊,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我驚訝的看著林豪,用眼神示意他不要找事,然而卻聽到他說:“別張,大家都是人,我們晚上不也沒吃飯嗎?要不就一起去昨天我們去的你家,別說,他家的神戶牛味道還不錯。”
“算了,我最近減。”
“你又不胖,減什麼,”林豪笑著看著我,來了這麼一句話之后,又看向站在電梯外的趙弘博和石開,說:“趙律師,你們不上來嗎?”
石開試探的看了趙弘博一眼,然而此刻的趙弘博就是沉默的,或者說,是不屑的。
林豪看到這副形,無奈的聳聳肩,說:“既然不同路,那我們就先下去了。”
林豪說完這句話之后便去按了電梯,眼看著電梯門就要關上了,趙弘博的手忽然抓在了電梯門上,下一刻,我便看到他跟石開兩人一同走了進來,然后若無其事的站在另一側。
分明沒有理會我跟林豪的意思,可是這種存在,卻讓我有些不安,于是我出手,按了一樓的數字,瞥了一眼旁的林豪,說:“我想去看看護品,我們一樓下吧。”
“好,聽你的。”
好不容易等到電梯到了一樓,我便徑直走了出去,耳旁是林豪的聲音:“趙律師,我們先走了啊。”
我知道,那是得意的語調。
繞過護品區,我頭也不回的朝正門口走去,后的林豪急忙忙的跟了上來,拉著我,說:“小蔓,不是要買護品嗎?你這是去哪兒?”
我瞪了一眼林豪,直接甩開了他的手,走出了商場,迎面一陣冷風吹了過來,我這才清醒了些,果然還是道行不夠啊。
“小蔓,我你呢,你沒聽到嗎?”林豪追了上來,一臉不滿的看著我,說:“你干嘛走那麼快?”
我盯著林豪,說:“為什麼走那麼快,原因你不清楚嗎?”
林豪一臉吃驚的看著我,瞬間,臉就拉了下來,說:“為什麼?就因為剛才見了姓趙的?李孜蔓,你到底有沒有想過跟我復婚啊,既然你已經決定跟我在一起,你不覺得你現在的反應有點小題大做了嗎?”
甩開林豪,是于本能,厭煩他的本能,跟任何人無關,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跟面前的男人這麼說,于是我吸了口氣,說:“你覺得我是因為這個才不滿的嗎?林豪,你怎麼那麼稚!”
“我稚?”林豪指著自己,說:“李孜蔓,你看清楚了嗎?剛才人家趙弘博自始至終都沒正眼瞧你一眼,你居然因為他說我稚?”
我知道他沒正眼瞧我,用不著你這個人渣提醒。
即便萬分不滿,我還是耐著子說:“我說你稚,那是因為你剛才的表現真的是太讓我失了,是,你現在的確是讓我看到了你的誠意,但是那又怎樣呢,難道這就說明你比趙弘博優秀了嗎?你看看你在電梯里說的那些話,十幾歲的小男孩都沒你稚!你不就想要用跟趙弘博炫耀嗎?你把我當什麼?玩偶嗎?”
“我不是……”
“我想我們先冷靜冷靜吧,”我制止了林豪繼續開口,說:“今天就到這里,再見。”
說完這句話之后我便轉離去,用了最快的速度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倉皇逃離。
對,十分狼狽。
也只有在出租車上,我才敢出心里的難過,我知道,離別總會來臨的,只是偏不巧的是,可能要提前了。
戰戰兢兢的回到住,我整個人就這樣癱在床上,我不敢去看手機,我怕瞥了一眼之后趙弘博的電話就會打過來,可我也知道,有些事,那是躲也躲不掉的,這不,只是半個鐘頭而已,趙弘博的電話就打來了,我定了定神,這才按了接聽。
“趙律師。”我想我的聲音是平靜的。
“你在哪?”
“趙律師找我有事?”
“難道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我著聽筒,心跳急促上升,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也是這樣的沉默惹怒了電話那頭的男人,下一刻,我聽到他怒吼道:“我不管你現在在那,立刻,馬上出現在我面前!”
“我知道了,那麻煩趙律師等等,我現在就……”
話還沒說完,電話就已經切了線,我低頭看著那只握著電話的手,居然抖不已,我不是怕,離別那一刻的形早就在我的腦海里翻騰無數次了,我只是還沒有做好準備而已。
披了件外套,我打了車就前往趙宅,按下門鈴之后,管家一臉沮喪的看著我,說:“先生在客廳等你。”
我應了一聲之后,慢騰騰的走向正廳,推門看過去,果然看到了坐在沙發前的趙弘博,他雙眸閉,整個人疲倦的靠在沙發上,頸部的領帶被扯得有些凌,上還是那會在商場撞見時穿的那件西裝外套,即便他是沉默的,可是依然掩蓋不了他渾上下散發出來的戾氣。
對,他就像是那準備獵捕羔羊的獵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給你來上一爪子,或者直接封吸,連息和掙扎的機會都不給你。
嗜,冷,這樣的趙弘博,平靜又恐怖。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的走了過去,開口說:“趙律師,我來了。”
趙弘博依然一不的坐在沙發上,偌大的趙宅里,安靜的好像一部恐怖片一樣,我吸了口氣,剛準備說話,就聽到面前的男人說:“不給我一句解釋嗎?”
趙弘博說這話的語調是平靜的,可我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前兆,于是開口說:“你都看到了,我沒什麼可解釋的。”
獵豹猛地睜開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它面前的我,四目織,我聽到趙弘博說:“李孜蔓,我真是小看你了,沒有解釋,你當我趙弘博是什麼人,就由的你這個人戲弄!”
趙弘博這句話是怒吼而出的,我驚恐的攥著手指,說:“趙律師這是高看我了,像我這樣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怎麼敢戲弄你呢。”
“你不敢?”趙弘博抬眼看著我,說:“你確實是不敢,但是你仗著我寵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你連今天……今天那種丟人現眼的事都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不敢的?”
丟人現眼?我嗎?所以說男人都是一個樣,即便是你不稀罕的人,卻也不允許其他男人染指,面前的趙弘博也不例外。
“怎麼不說話?”趙弘博見我一聲不吭,起走到我的是面前,著我的下,說:“這個時候你難道不應該可憐兮兮的告訴我,你只是為了報復那個男人所以才恬不知恥的出賣……出賣自己的嗎?嗯?”
下傳來的疼痛告知我此刻的一切不是夢境,我抬起雙眼,迎上這個暴怒男人的目,故作鎮定的說:“既然要報復,自然得有籌碼,不是嗎?”
此言一出,我便在趙弘博的眼睛里看到了那憤恨,他一字一頓的開口,說:“李孜蔓,你就那麼不相信我?”
以前是信的,現在,不信了。
“我跟你說了,等著,等著,你他媽的只會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你自己那麼有能耐,何必還來求我!”
趙弘博說這話的時候表是鄙夷的,我知道他有鄙視一切的資本,只要他想,他也可以玩弄一切,我知道的,就像是當初選擇我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人一樣,他步步為營,攻城略地,若不是有了林豪那份小報告,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深的男人,居然還有著那麼深的心機。
“你笑什麼?”
細微的表被趙弘博盡收眼底,我扯了扯角,說:“我只是覺得,趙律師說的都對,其實我今天過來,是特意來謝謝趙律師的,你說的對,我不應該再繼續麻煩你了,所以……
所以從今天起,我的事,就不勞煩趙律師了。”
住我下的那只手忽然松了下去,趙弘博一臉疑的看著我,隔了幾秒,我聽到他說:“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我定了定神,說:“以后我的事,就不勞煩趙律師了。”
趙弘博用著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我,好一會,他都只是這樣靜靜的看著我,而我也老老實實的站在他的面前,我知道,選擇走這一條路,一定會被面前的這個男人記恨,所以我也做好了會被懲罰的準備,俗話說的好,長痛不如短痛,既然我跟他已經完全扯平了,不如就這樣,痛快的結束吧。
那樣日日夜夜的折磨,我真的夠了。
“李孜蔓,”半晌,趙弘博終于開口了,他盯著我,說:“你當我趙弘博是什麼人?你是真的當我沒脾氣,所以才這樣一次次的挑戰我的底線是吧?”
“趙律師過獎了,我不敢。”
“行了,別裝了,你李孜蔓有什麼不敢的?”趙弘博一臉譏諷的看著我,說:“腳踏兩只船的事你都能做的出來,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我驚愕的看著趙弘博,視線相撞,他忽然湊到了我的面前,說:“是不是用我教給你的馭人之搞定了前夫之后,你心里早就搖了?看著曾經把你踩在腳下的男人對你俯首帖耳,一定很有就吧?所以,背著我地吃下避孕藥,害怕忽然失去了那麼好的一個機會,對嗎?”
惶恐的盯著面前的男人,他眼神的譏諷在我的瞳孔里不斷地放大,下一刻,我聽到他說:“李孜蔓,你可能忘了,當初你認識我的時候,是怎樣的狼狽,我告訴你,三心二意的人,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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