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盡管拼了命地逃避,卻沒有厲爵的速度快。
剛走出盛家,厲爵便沖上來,抓住了細細的胳膊,將拽了回去,深邃的目盯著。
“你、想去哪里?”
為什麼見到他就走?
真的一點也不想見他?
厲爵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傷痛,他忽然間想問。
三年間,是否想過他?
然而此刻,他竟沒有勇氣問出口。
他怕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答案……
“我……我要回去了。”夏七夕在厲爵的氣息將包圍的那一刻,整個人就徹底地慌了。
不敢抬眸看近在咫尺的厲爵,更是抖著雙手,想要掙開他的束縛。
“你、你放開我……”
“不放!!”厲爵沒有思考,直接回答著,并且更加用力地抓住了的雙手:“夏七夕,看著我。”
為什麼都不愿看他一眼?
厲爵心里莫名難,手中的力道不由加重,用力地搖晃著。
夏七夕吃痛,瞬間蹙了眉頭,隨即條件反地抬眸,目不經意間與厲爵的視線撞上。
不覺一怔,所有的掙扎忽然間停了下來,眼底的慌像是一下子恢復了平靜。
不過,的雙手卻是握住的。
不要這樣,夏七夕。
你不再是小孩,不再是三年前的夏七夕。
你不應該用逃避的方式解決問題,你應該更加理智地對待眼前發生的一切。
即便是離開,也應該用的方式。
他們之間早已經是過去式,不是嗎?
思及此,夏七夕面對著眼前的厲爵,慢慢揚起了角,朝他出一抹淺淺的笑。
然后,很冷靜地慢慢移開他抓住胳膊的雙手。
厲爵微怔,疑的目注視著……
夏七夕這一次沒有逃避,而是抬眸與他目相對,繼而緩緩開口道:“……好久不見,厲爵。”
在想明白一切后,剛才沒有問出口的話,也終于說出來了。
聞言,厲爵的表著一復雜,幽深的目注視著夏七夕。
見不走了,他心里應該是高興才對。
可忽然冷靜下來的模樣,竟讓他到陌生。
他潛意識地再次手過去,想要握住的手。
夏七夕察覺到他的舉,連忙朝后退了一步,雙手放在了后。
厲爵的手就這樣僵在半空,他習慣地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微瞇著雙眼,不解的目看向了夏七夕。
夏七夕依然努力保持著淺淺的微笑,只是無論多麼的努力,卻也遮不住眼中的傷。
深呼吸了一口氣,已經撐到了極致,繼而朝厲爵直接說道:“我很意外……在這里見到你,如果事先知道你會在這里……”
“知道了會怎麼樣?”厲爵沉聲打斷了的話:“你是想說,若是知道我在這里,你就不會出現了是嗎?”
“是!”夏七夕回答得很快很直接,甚至下意識地咬了咬角,接著帶著一疲憊和絕說道:“厲爵,我們……回不去了不是嗎?所以,我們不要再見了。”
見了又能如何?
他們注定沒有緣分。
既然如此,相見還不如不見。
分離的痛,太痛!
沒有力氣再經歷一次。
哪怕三年前剛離開東城的時候,那麼那麼想念他,都咬牙著沒有回去見他。
那麼努力才走到今天,沒有理由再將彼此陷當年那樣的無助的絕境。
想到此,深深看了厲爵一眼,然后著自己再次決絕地轉,鼓足勇氣邁步離開。
就這樣吧……
再見,不再見。
……
厲爵著離開的背影,深邃的眼眸中泛起了濃濃的憂傷。
他注視著離開的夏七夕,忽然間沒有了剛才拽住的勇氣。
的話猶如一把利刃,生生刺進了他的心里。
他們……真的回不去了嗎?
真的要永遠不見?
可是,他不想……
不想不見!
厲爵眸一斂,像是被什麼驅使著那般,不由自主地邁步跟在了夏七夕的后,
夏七夕覺到了,可是不敢回頭。
因為,此刻的已經淚流滿面。
不想讓厲爵看到,此刻的模樣。
于是,唯有加快腳步,越過人群,穿過馬路,用著笨拙的方法,希可以讓他別再跟著……
直到微風將的淚水吹干,的步伐才緩緩地停下。
此時的他們,已經走過了幾條街。
夏七夕的雙眼閉上了又睜開,像是鼓足了勇氣那般,慢慢地回頭看了去。
這一看,果然看到同樣也停下腳步的厲爵。
西裝筆的他,就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那般,默默地注視著。
夏七夕頓時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尷尬,白皙的手下意識地了自己的耳朵,眨了眨雙眼,有些為難地著厲爵:“你、你別跟著我,回……回去吧!”
不是說了,他們最好不見。
他為什麼還要……
“我、不識路。”厲爵竟突然開口,一副理所應當的表回答著夏七夕。
“嗯?”夏七夕怔住,心里的憂傷像是一下子消失了,反而有些失措地著厲爵:“不……不識路?”
沒有忘記,他路癡得多麼嚴重。
剛才,他們也走過幾條街。
所以,他不識路回去也是正常的。
只是……
“既然不識路,你為什麼要跟著我?”夏七夕有著深深的無奈。
他知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著自己走開。
厲爵聽到如此問,眸微閃:“……我送你回去。”
“……”夏七夕傻眼了:“我……我不需要你送。”
他應該遠離才是,這樣才不會因為到傷害。
“紳士風度不允許我看著士獨自回家。”我們厲,再次淡定地回了一句。
面上的憂傷,也被他收了起來,在了心底。
此刻的他面對夏七夕,就跟兩人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似的。
夏七夕都有那麼一瞬恍惚,仿佛眼前的人不是所認識的厲爵。
而且沒想到,紳士風度還能用到這個上面。
“咳咳……謝謝你,我真的可以自己回去,我覺得你應該想想自己該怎麼回去。”大路癡居然想著送別人回家。
“沒關系。”厲爵意味深長的目看向了夏七夕:“你不用擔心我。”
夏七夕怔住,……哪有擔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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