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這廝的關注點,會不會太奇怪了點?
羅城看著無辜又警惕的年,一時竟啞口無言。
乾坤石像是武皇千辛萬苦覓來的寶,就這樣碎裂齏,實在是令人痛心。
而讓羅城想不通的是,好端端的,乾坤石像又怎麼會碎開?
“不需要賠。”羅城角了幾下,回答了年的話后,看向仇長老和另一位德高重的白發老人,“仇長老,這……?”
“試一試另一道乾坤石像。”仇長老道。
“夜無痕,跟我來。”
羅城點了點頭后,招招手,隨后便帶著輕歌走向另一塊的乾坤石像,猶豫了會兒才說:“再試一試。”
“這塊碎了,我要賠嗎?”輕歌問道。
羅城:“……”這廝未免太摳門了些?再說了,就算武道協會要他去賠,靠魔淵的那點子家,恐怕也賠不起吧。
羅城皺了眉頭,耐著子說:“不用,你盡管試。”
看著眼前玩世不恭的年,羅城心嘆了一口氣,這夜無痕雖是個天才,但在他的神姬王妃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輕歌聽到羅城的回答后,才笑意盈盈,放心地將一抹神識探乾坤石像之中。
猶如適才,乾坤石像沉寂的可怕,沒有任何的氣息波。
羅城頗為不解,抬起手敲了敲乾坤石像的腦殼部位,怎料敲打三下后,乾坤石像應聲而碎,為了廢墟一般!
只剩下他和風流的年大眼瞪小眼,相顧無言!
良久,輕歌咧開俊朗一笑,說:“羅宗師,這是你的手。”跟沒有關系。
雖說也算是大戶人家,有晶礦無數,妖魔兩地,但也經不起這樣的敗家。
如若要賠償的話,嚴重懷疑武道協會是瓷敲詐!
羅城滿臉呆滯,猛地吞咽著口水,怔愣了好一會兒后,有些崩潰地看向了推著沈清蕭而來的仇長老:“仇長老,你看……”
“清蕭,你怎麼說?”仇長老問。
沈清蕭看了眼輕歌,說:“夜公子天賦異稟,乾坤石像測試不出的實力和職業,不如把武皇大鼓請來吧。”
武皇大鼓!
羅城皺眉:“殺焉用牛刀?會不會小題大做了些?”
“以夜公子的份天賦,對得起武皇大鼓。”沈清蕭淺淺一笑,眸微亮。
羅城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扭走去。
不多時,羅城回來之時,后跟隨著十幾個穿金盔甲的侍衛,他們劍飛行,懸在半空,一同舉起了一方碩大的武皇金鼓!
武皇金鼓和青蓮皇鼓有異曲同工之妙,只不過有著本質的差別,青蓮皇鼓是為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平冤昭雪,而武皇金鼓卻是為了發現人間的絕世天才!
在這八千年來,有許許多多的弟子天賦,是乾坤石像測不出來的,這時就需要用到武皇金鼓。
當初沈清蕭來到武道協會時,亦是武皇金鼓測出來的實力與天賦。
然而,乾坤石像碎的況,今日還是第一次出現。
“小兄弟,耐心等待一下。”羅城說道。
輕歌點頭,乖巧地站著。
金甲侍衛們抬著武皇金鼓來到輕歌的上方,一道刺目而神圣的金,宛如旭日東升的朝,普照在輕歌的上。
武皇金鼓之中,藏有佛道舍利子。
若說乾坤石像只是純粹的測試實力,那麼,武皇金鼓還會測試出這個人的腥程度!
眾人都很好奇夜無痕的實力,還有的腥,這樣風流好的年,雙手是否干凈呢?
金凜冽,照耀于吞天廣場。
上浸的腥味越重之人,武皇金鼓就會愈發赤紅。
果然,一會兒后,金發生改變,一縷淡淡的紅, 宛如浮在江面的胭脂,緩緩地暈染開來。
陸文山遙遙看向圓盤和武皇金鼓的相連,自來地靠著白族長,八卦質地說:“據說,十惡不赦之人,才能變赤紅!而最恐怖的,是如夜般的黑,但就連荒島上的那些亡命之徒,也沒法讓武皇金鼓變黑。”
白族長沉默不語,張地盯著武皇金鼓看。
很快,芒越來越紅,宛如流淌的鮮般。
即便只是武皇金鼓散發的而已,他們仿佛都能聞到一腐爛腥的刺鼻味道!
“那是什麼?”陸辰指向金鼓,問道。
眾人循聲忘去,卻見紅還在變,像是潑開的濃墨,竟以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漆黑無比!
白流云雙發,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幾步,自言自語般哆嗦著發白的聲說:“究竟殺過多人,才會變這樣?”
吞天廣場上數以萬計的各族弟子們,此時此刻,雀無聲,俱是不約而同地仰頭看向圓盤之。
但見從武皇金鼓照而出的漆黑芒,發出了無數的嘶鳴聲,像是一瞬間天崩地裂,鬼哭狼嚎。
好似地府的大門敞開,無數怨靈孤魂游走在冷清荒蕪的街道,每一個地方都是罪孽深重的印記,霾和森氣得他們不過氣來。
仇長老放在沈清蕭椅之上的雙手發冷,微:“武皇金鼓第九層,修羅罪孽!只有背負萬千怨靈之人,雙手沾染無數腥的人,才會這樣。”
難以想象,年輕的究竟經歷過什麼,才會有這樣的罪孽。
這樣的人,是要被送去荒島囚關押,用鐵鏈捆綁桎梏,用陣法制封印起來的。
否則,遲早有一天,會禍害蒼生。
天和地,一瞬之間。
適才還晴空萬里,這會兒雷霆滾滾,烏云城!
從武皇金鼓釋放出的怨靈,不僅僅滿足于在照耀的芒之中,它們離了芒,四肆地游走,刺激著每個弟子。
“快,把殺了!”仇長老當機立斷,下達命令:“發了武皇金鼓的修羅罪孽,就是怨靈的載,只有殺了,才能恢復如初。”
輕歌站在盛放的漆黑芒中,宛如暗夜里的帝王,叢林之中的雄獅,眼梢間的風流都被殺伐戾取代。
抬起了眸,淡淡地著鋪天蓋地的怨靈們,它們聲嘶力竭的哀音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