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陸敬修要和我一起去余家的時候,我差點口而出一句:“你瘋了?”
是啊,在我的認知里,大概只有瘋了的人才會主去招惹余家那個爛攤子。
只是我又比誰都清楚,陸敬修才沒瘋,他做什麼事,向來算計的比誰都要準確清楚。
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更不明白他的用意。
大概是看出我的疑問,陸敬修看向我,輕輕勾了勾角:“在擔心什麼?”
我聞言撇過頭,心里雖然有萬般思緒,但上卻說的滿不在乎:“你都無所謂了,我還能擔心什麼。”
當然是一邊想不通,一邊又相信你啊。
……
我跟陸敬修兩個“不速之客”到達余家的時候,正是午飯時間。
余小涵去上學沒在家,餐桌上有老爺子,余淮林夫婦,還有余秀琳。
待我們兩個出現在他們面前時,幾個人的表堪稱彩斑斕,各不相同。
余淮林震驚得眼睛都瞪圓了,配上他那副圓滾滾的子,平添了幾分稽。
而程芳則是一臉驚疑未定的模樣,面對我的時候,從來都是這種稱不上愉快的表。
余秀琳呢,我能料想到現在對我恨之
骨的模樣,但除此之外,眼里流出的些許恐慌和不可置信,還是讓我的心好了不。
在這當中最泰然之的算是老爺子,他還是一貫那副威嚴相,仿佛陸敬修的到來與否,對他來說本沒什麼特別地方。
可是等他一開口,聲線出一分沙啞,語速也調快的時候,我便知道,其實還是有差別的。
陸敬修啊,不是別人,這可是真真正正陸家的三公子,背后仰仗的是整個陸家。
但凡是個有點見識、明白事理的人,都曉得這樣的人出現是多麼不易,多麼難得。
在這個過程中我一直沒有說話,僅僅是在觀察著面前這些人的神,偶爾還會轉過頭看一眼陸敬修。
后者的表也很淡定,而且我很清楚,他是真淡定。
余家的這幫人,我為之焦頭爛額還時有忌憚的這幫人,人陸敬修估計都看不進眼里。
站的高度決定看的眼界啊,我們兩個站得地方不一樣,看到的風景自然是大不相同。
而現在,我們終于得以慢慢靠攏,不管是心還是其他方面。
未來的某一天,會不會我們終將比肩,將眼底的景一同收
眼里。
雖然覺得這樣的場景太過渺遠,但想象出來的時候,還是讓人覺得高興,也**的。
我攥了一下陸敬修的手,而他立馬回握住,還有意無意地看了我一眼。
大概是在告訴我,別擔心,一切有他在。
嗯,我現在才不擔心了呢,而且由始至終,我都相信你,比誰都相信。
……
最先打破這尷尬局面的還是老爺子,他先是問我為什麼不提前說一聲再過來,又吩咐傭人去添兩副碗筷,要留我跟陸敬修一塊吃飯。
我聽完先輕笑著答道:“沒提前打招呼過來是我不對,爸爸不要介意。其實敬修很早之前就想來拜訪您了,就是一直沒有時間。今天算是擇日不如撞日,正巧有機會,我就拉著他一塊過來了。”
跟上次離婚的事一樣,我習慣將有關陸敬修的所有的事都攬在自己上。
起初是迫于他的“威”,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得罪了這尊閻王爺,讓閻王爺生氣,我自然也沒什麼好果子吃。
到了現在呢,我照樣還是怕他生氣,還是怕他不舒服,但已然由懼怕變了自然而然的維護。
覺到自己
的手被人攥得了些之后,我抿著沒轉頭去看,不過心里卻是有點樂開花的滋味。
哪怕什麼話都不說,都有人知道你的心思,這樣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吧。
是啊,是心有靈犀,嘻嘻。
我跟陸敬修最終還是落座,但誰都沒有眼前的餐,今天這場合能吃得下去飯才怪。
陸敬修這個人看起來高冷矜貴,不過真到了這種時候,侃侃而談算不上,但寒暄幾句也不會讓人覺得突兀。
他跟老爺子說了幾句,后者看著面無異,但說話的間隙總有些許停頓,像是失了些平日的從容。
后來是余淮林,他更夸張,陸敬修他大哥的時候,他的手到了筷子,筷子又跌到了碟子上,發出叮叮當當的響,別提有多尷尬了。
程芳低著頭靠在余淮林的邊,基本上沒有抬頭直視過陸敬修。
最后是余秀琳。
有句話“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句話放在這里并不是太切,但大意是相通的。
若是我一個人來,余秀琳估計能當場撕了我。不管江崢的事是不是跟我有關,只需要一個發泄的出口,而我自然是最佳人選。
但現在可不一樣了,現在我可是有“靠山”了,也有底氣了,再不是那個跟這個家里格格不的存在。
以前就因為我是個無依無靠被收養的孤兒,所以誰都能上來踩一腳。
我即便是對此憤恨過,抗爭過,但寡不敵眾,以弱勝不了強,因而所有的難委屈都得憋在心里。
此時此刻,那些個憋屈,突然之間要變揚眉吐氣了怎麼辦。
我在心里暗暗吐槽自己,果真是個得寸進尺的人,這還沒怎麼樣呢,就有點狐假虎威的態勢了。
但話說回來,就算真的是狐假虎威又怎樣。
我是狐貍小姐,陸敬修是老虎先生,我們兩個站在一起,也能稱得上相配吧。
我自個兒想的真的是不亦樂乎,許是覺得現在的一切都有人替我應付,我再不必為了一句話就斟酌半天,生怕說錯了點什麼。
正當我頗有種“志得意滿”的滋味時,突然聽得邊的男人不不慢,又帶著不容抗拒的語氣說了句:“清辭跟我說,因為一些原因已經離開了余氏。我尊重的選擇,但也不希一點委屈。發生了什麼事,我一定會了解清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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