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清歆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囹圄之中。
仲夏節謀逆案就這樣匆匆落幕。被賀清歆認為很有功可能的計劃,簡直就像一個笑話。
奔赴皇宮的五百銳,在被應接引后,就輕而易舉地被早已埋伏好的黑甲騎兵們擒下了。雖然皇宮中并不適合騎兵行,但是即使是沒有騎馬,那些黑甲騎兵的配合和實力也是這種烏合之眾所不能比的。
永興帝站在宮中最高的鼓樓上,看著本沒有任何懸念的這場廝殺,對于黑甲騎兵的戰斗力有了更加直觀的認識。
這些黑甲騎兵上散發出來的百戰銳特有的氣息,是軍、執金吾和神機營這種長期駐守京畿的軍隊塵莫及的。
甚至永興帝最為敬佩的西北邊軍,論起來韌可能超過黑甲騎兵,但是那種鋒銳的煞氣卻有所不及。
永興帝心中又是羨慕又是忌憚。如果南疆二十萬大軍都是這種水平,就難怪定南王如此囂張跋扈了。就算是南疆二十萬大軍的整水準稍低于黑甲騎兵,天泰朝也很難找到足以對抗南疆大軍的軍隊。
有了這樣的軍隊,定南王不愿意再接聯姻的束縛,想要得到自由也是很自然的了。
可是,就像每個熱男兒都對于開疆拓土有著本能的熱一樣,沒有哪一個帝王會看著自己疆域中的某個地區獨立離中央控制。永興帝更不想在青史上留下一筆,讓所有人都知道,南疆是在他的手中離控制的。那他就真的了天泰朝的千古罪人了。
雖然南疆一直是游離于天泰朝的掌控之外,但是在名義上來說,總算是天泰朝的臣屬。三百年來,天泰朝歷代皇帝都一直奉行著開國君主的政策,無法用武力攻陷的地區,就慢慢地用文化來將他們同化。
所以,一代一代的宗室嫁到了南疆,帶去了中原的種種思想文化
,一批又一批的中原人在南疆扎生活,從各個方面影響著南疆的發展。
恐怕定南王也是看到了未來南疆的發展趨勢,害怕南疆徹底為天泰朝的一部分才會下定決心打斷這種潛移默化的改變的吧?
聯姻固然是一種手段,但是實際上決定天泰朝和南疆之間地位高下的卻是雙方的實力對比。當初天泰朝開國君主雖然沒有能夠攻下鹿木喀,但是卻連下五城,將南疆的軍隊幾乎消滅了大半,所以南疆才會選擇與天泰朝訂立城下之盟。
如今,天泰朝這棵大樹看起來依然高大茂盛,枝葉繁茂,花朵艷麗,可是樹、樹干部卻已經滿是腐爛和蛀蟲。與之相反的是,南疆卻充滿了活力,中原文化和南疆文化織在一起,形了一種開放寬容的文化氛圍,加上南疆土著的彪悍風格,完全是一副蒸蒸日上的勢頭。
這一衰敗一興盛之間,雙方的實力對比正在發生變化,那麼南疆產生了改變當初約定的要求也是一種必然。
就如定南王所說的那樣,誰的拳頭大,誰說話才算話。沒有實力的況下,聯姻本就是一個徒勞無功的形式。
如果定南王真的有了不軌之心,就算是真的將公主嫁給他,說不定還是一個被他拉出去祭旗的命,本起不到什麼監督控制的作用。
永興帝站在鼓樓上,思緒紛飛,面變幻不定。
以前以為當上皇帝就意味著可以為所為,現在卻發現,除非是打算做一個昏君,否則當把整個天泰朝扛在肩上的時候,到都是亟需解決的難題。
看著黑甲騎兵不費什麼力氣就將這些所謂的銳擒獲,永興帝抹了抹臉,打起神來,走下了鼓樓。不管怎麼說,他所面臨的局面已經比前兩個月好多了。
這次寧王世子謀逆事件,對于永興帝來說,最重要的意義不是給他提
供了一個將寧王一系、慶王一系、康王一系一網打盡的機會,而是將那些閣老、文們的封鎖線撕出了一個大口子。
永興帝想起錦衛提供的報,有兩位閣老居然和寧王世子有所勾結,更有一位還大膽承諾,如果寧王世子能夠功地將太后和永興帝殺死,他愿意出面聯合百,推舉寧王世子為帝。
條件嗎,就是要讓他當上首輔。
看來這五位閣老之間,也是充滿了各種矛盾和覬覦啊。
于是,在六月初六皇宮中傳來陣陣喊殺聲之后,錦衛群出,大肆搜捕,將兩位閣老和一些高都抓了詔獄。
據說詔獄已經人滿為患,一些諫甚至準備在第二天上朝時好好勸諫這位剛剛登基兩個多月的新任皇帝,想好好教導他該如何做一個千古明君。
一個明君是不能這麼任的,更不能這麼信任錦衛這樣的特務組織。錦衛里都是小人,每天盯著員們的私,行事暴。這樣信任小人,抓捕員,只會導致群臣離心,國家衰敗。最好“親君子,遠小人”,也就是將錦衛廢除取消,和大臣們好好通、和諧相,才能建立一個繁榮昌盛的天泰朝。
這些諫也不傻,新帝和閣老們的對抗他們也看在眼里,不過這個時侯他們只能選擇站在閣老們這一邊,否則就會被冠上阿諛奉承、上求榮的大帽子。要知道,史書都是文寫的,得罪了文,你還能在史書上留下好名聲嗎?
而諫最榮的事跡就是被皇帝痛罵、杖責、貶謫甚至死。君不見,裴鼎為什麼至今人人稱贊?沒有一個人敢說他一個不好?最重要的就是他為了勸諫君主,一頭撞死在了朝堂上。為什麼李世民被魏征罵得惱怒不已,氣得回到皇宮破口大罵說要殺了他,最終還是忍著擺出一副接勸諫的樣子?不
就是想要一個千古名?
總之,文和皇帝對著干準沒錯,只要你的理由能站得住腳,態度越直接越好,這樣的人才是千古流傳的忠臣。當然,前提是,你得看清楚這個皇帝的格,如果遇到了桀紂這樣的君主,你還要來個犯言直諫,那被炮烙、被挖心、被醢……就是自己找的。
不過這位年輕的永興帝的格,大家這兩個多月也看出來了,他雖然經常在勤政殿上被氣得額頭青筋直跳,最終也都沒有發作。這樣一個能夠克制緒的皇帝,已經備了千古明君的資質。經過大家的集教導,很有可能為一位前所未有的明君,能夠聽進各方面的不同意見,接大家的意見,將天泰朝帶上新的高度。
在六月初六下午、晚上,錦衛緹騎四出大肆抓捕員之時,不止一位諫在自家書房里筆疾書,通宵不眠,寫出了一篇篇花團錦簇的文章,就等著第二天早朝的時候站出來,面斥永興帝的行為有多麼不妥,讓他反省自己,做一個仁慈寬容的君主。
可是,六月初七早朝時的永興帝,打破了這幾個月來所有員對他的印象。
一直帶著笑容的永興帝,穿著明黃朝服,大步走上龍椅的時候,全都籠罩著一令人恐懼的氣勢。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年,此刻卻帶著多年男人都不能比擬的雄厚氣息,濃眉擰一團,雙目含著殺機。
隨著永興帝進來的,還有數百名軍。他們手執武,披盔甲,跑步進了勤政殿,將所有參加早朝的員全部包圍了起來。
能夠爬到這個位置的員,沒有一個是看不清楚形勢的愣頭青。他們雖然一個個心中充滿了各種猜測和懷疑,卻都保持著安靜鎮定,等待著別人沉不住氣問出口。
永興帝坐在龍椅上,俯視著這些天泰朝的棟梁之臣。
這些人,說起話來都是冠冕堂皇,批判起他來更是有無數條理由,可是事實上,他們在心里真的是這麼想的嗎?不是的!他們有的是求名,有的是圖利,更有的人還想著將他這個皇帝、他們的君主架空,讓他安心當一個印章。
他等了這麼久,終于等到這一天,能夠將這些讓他每每心寒齒冷的蠹蟲們清掃一遍了。
文武百排列整齊之后,發現五位閣老今天只有兩位來了,想起據說昨天錦衛抓了不大臣,連兩位閣老都被抓進了詔獄。今天看來,這不一定是傳言了,說不定三位閣老都被抓了。
聯想起昨天皇宮里傳出來的靜,一些聰明的員已經改變了對于永興帝的看法。
兩位到場的閣老看到首輔大人都沒有來,心中暗暗咒罵首輔老巨猾。他們當然知道昨天被抓的閣老并不包括首輔,不過這位首輔素來詐,恐怕是看出來今天早朝沒有好事,所以托病不來了吧。
永興帝看著被軍包圍后異常沉靜的朝臣們,發出了一聲冷笑:“眾位卿中還有誰對朕坐在這個位子上不滿的?”
這話誰敢接?
永興帝抓著一疊寫滿字跡的紙張,輕輕拍打著面前的案,冷冷說道:“朕居然不知道,連閣老們都對朕不滿到勾結寧王世子,將朕取而代之的程度。”他的目落在前排的兩位閣老上,“難怪朕每次頒布什麼旨意,都會被諸位閣老以各種理由駁回。看來先帝沒有按照你們的要求選擇寧王世子,而是挑選了朕來繼承大寶,讓你們非常不滿了。”
永興帝的繼位程序完全合理合法,沒有任何能夠挑剔的地方,所以他有足夠的底氣來公然談論自己的寶座。
可是,那兩位閣老聽了這樣的話,額頭上都冒出了大滴的汗珠,連辯解的話都不敢說,直接摘下帽,跪倒在地不敢彈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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