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興帝在乾清宮中來回踱步,思考著對付南疆的辦法。或者說,對付定南王的辦法。
天泰朝在南疆做了三百年的滲工作,在南疆各地、各行各業、各種階層都有中原人扎。經過了三百年的繁衍生息,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的子孫已經和南疆土著沒有任何區別,逐漸離了天泰朝的報系統。
但是,還有不家族仍舊堅持世世代代為天泰朝傳遞著報。
這是一個相當龐大的群,如果利用得好,在對南疆開戰的時候,也是一個很大的助力。不過現在面臨的一個問題就是,南疆的天泰報系統是掌握在每一任定南王正妃手中的,這也就意味著這一代掌握著天泰報系統的人是文公主——定南王凌玄翼的親生母親。
宏昌帝曾經認為,作為三百年來唯一一個由定南王正妃、賀家宗室生下的定南王,凌玄翼應該對天泰朝有著相對比較親近的態度。也許天泰朝和南疆關系的突破,就會在凌玄翼這一代發生。
可是,永興帝現在卻覺皇祖父想得太簡單了。在巨大的權力面前,親生兄弟尚且手足相殘,何況是他和定南王這種表侄和表叔的關系呢?不管是誰在定南王的位置上,都會選擇自己去做南疆的土皇帝,而不是天泰朝的異姓藩王。
而且凌玄翼本武功驚人,囂張,不是能夠甘心于人下的那種人。加上南疆如今形勢大好,二十萬軍隊戰斗力這麼強,又上天泰朝更換新君、上下磨合不足之時,一旦發生戰爭,南疆勝率極高。
在這個時候,緣關系算什麼?
文公主是定南王的親生母親,這一點在這個時候不但沒有給天泰朝帶來好,反而有了更大的壞。
因為永興帝已經不能利用南疆的眼線去針對凌玄翼做什麼大作了,否則文公主很快就會知道。而
在永興帝和定南王之間,本就不用想也知道,文公主當然會選擇保護自己的兒子。
定南王凌玄翼的異母兄弟們雖然一直都想要把他拉下馬來,卻始終沒有功過。永興帝雖然很想聯系一下定南王的異母兄弟,可是卻苦于沒有合適的機會和方法。同樣的,這種嘗試也不能被文公主察覺,否則文公主立刻就會想到,天泰朝這是要對付他們母子。
永興帝想起寧王世子的供詞中說道,南疆的山民暴是甘老夫子派人去搭上了定南王庶兄凌玄翮的線,再加上調了他在南疆的眼線,才煽起來的。目的就是將定南王從京城調走,好找到空子襲永興帝。
永興帝嘆了口氣,這甘老夫子也是個人才。至在信國公府被洗的時候能夠逃出生天,在這次寧王一系、慶王一系、康王一系剩下的兵力、黨羽幾乎全部落網的時候,還能夠再次逃之夭夭,只看他這分警惕機變,就是個有能耐的。
如果這次能夠捉住甘老夫子就好了,就能夠審問出他是如何搭上凌玄翮的,說不定永興帝也能參照他的辦法,與凌玄翮共同策劃一番,將定南王凌玄翼一舉除掉。
和凌玄翼相比,什麼凌玄翮、凌玄翀之類的,都差得太遠,不足為患。而且如果凌玄翼被害死,文公主一定會怒火發,要為兒子報仇。而剩下的幾個庶子為了定南王的位子,必然還要爭奪一番。
在這種混的局勢下,永興帝只需要稍加挑撥,整個南疆就會一團,至五年之南疆沒有能力發戰爭。
而得到了這五年的緩沖時間,永興帝就能夠將天泰朝上下梳理通順,囤積足夠的資,做好應戰的準備。到了五年之后,即使發生了戰爭,天泰朝的勝率也會大大增加。
永興帝在乾清宮殿來回踱步,眼睛茫然沒有焦距地
著前方,腦子飛速地運轉著。
所以,想來想去,凌玄翼才是那個關鍵。
如果沒有凌玄翼,南疆沒有了這麼優秀的主帥,又陷了,就完全沒有什麼威脅了。
可是怎麼樣才能除去凌玄翼呢?據南疆那邊的報記錄,從他還在文公主的肚子里開始,就開始不斷遭暗算謀害,一直到他年、當上定南王,各種各樣的刺殺、毒殺、**、謀騙都從未停止過。
然而,凌玄翼還是好好地活下來了,并且還憑著自己的實力當上了定南王,讓老定南王凌遠笛的兩個側妃咬碎了滿的銀牙。
凌玄翼本人的武功有多麼高超,永興帝有著十分清晰的認識。那次宏昌帝萬壽節宴會上的伎人突然發難,基本上都是靠著定南王一人一劍將他們全部斬殺當場的。
當時的永興帝就坐在宏昌帝邊,將定南王的作看得清清楚楚。定南王一人面對數十名悍不畏死的刺客,舉止從容,作優,幾乎是走一步、出一劍、斬一人。那些功夫明顯非常狠辣的刺客,在他手下本沒有一個人能夠走上一個回合的,都是一劍斬出、勝負立分。
而定南王的作本就看不出來一點煙火氣息,出劍的姿勢都仿佛蘊含著一種天地之道的。
就算是永興帝本人只是通武藝,也能夠看出來這份舉重若輕是武功已臻大的標志。
新年宴會上,當著那麼多員、護衛、番邦使者、伎人的面,定南王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殺死了寧王,到最后都沒有找到他到底是怎麼下的手。
還有,北朝戰神拓拔野,在白玉京、錦衛和軍的包圍下,于數百名弓箭手齊之中飄然遠遁、毫發無傷,卻被定南王隨手一箭就中了肩膀。
一樁樁一件件事實都令永興帝明白,想要用武力刺殺定南王,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對付這種人,只能從暗地里下手,只能通過他最信任的人,才有可能讓他上當。
永興帝停下了腳步,出一手指輕輕了自己上剛剛長出來的胡須。定南王最信任的人是誰?當然是云華郡主!
隨即,永興帝輕輕搖了搖頭。云華郡主當然值得定南王信任,定南王對寵倍至,為了做了多出格的事,最終還迫著他打破了三百年的祖宗舊例,將云華郡主賜給他作正妃。
而且云華郡主的格剛,面對皇祖父時尚且不肯低頭,怎麼會做出背叛定南王的事呢?
再說了,定南王給了正妃的位置,給了寵妃的意,這不就已經是一個人夢寐以求的幸福了嗎?只要不是個傻瓜,就不可能幫著別人來暗算自己的夫君、破壞自己的終生幸福啊。
可是,除了云華郡主外,還有什麼人能讓定南王毫無警惕防備呢?清河長公主和定南王關系好,但是定南王對于清和長公主是有救命之恩的,永興帝沒有把握清河長公主會一定站在自己這邊。
不管怎麼說,對付定南王的打算不能對任何人說,一旦走風聲,后果就不堪設想。
虞顯之抱著一摞文書走了進來。
他看見永興帝站在殿中央的地毯上,一副沉思的模樣,就行了一禮,將手中的文書放在了案上,笑著問道:“陛下又在想什麼國家大事呢,這麼嚴肅?”
永興帝刻意拉攏虞顯之,虞顯之有心靠近永興帝,兩人這段時間的相十分投緣,關系也親近了許多。在沒有外人的時候,說起話來也隨便了不。
永興帝看見虞顯之,想到他這個年狀元郎出世家、相貌俊、風流倜儻,一定比較懂得子的心事,所以就思考著問道:“如果一對,本很好,有什麼辦法能夠讓他們反目仇,互相對立?
”
虞顯之沒想到永興帝居然會問出這麼一個問題,他愣了愣,才回答道:“其實,臣覺得,之間如果沒有足夠的信任,越好越容易反目仇。”
永興帝想了一會兒,雙手猛地拍在一起,大聲說道:“顯之你說的太有道理了!你果然是經驗富!”
虞顯之苦笑道:“陛下取笑臣了,臣到現在都沒有過什麼,哪里來的經驗富?倒是陛下您,太后娘娘前兩天不是剛給你送了兩個宮嗎?”
永興帝擺手道:“那些宮不過是伺候人的,算不上什麼。如果顯之想要,朕也可以讓太后挑兩個送給你。”
虞顯之嚇得趕快搖頭道:“算了算了,陛下您還是饒了臣吧。”
永興帝倒是來了幾分興趣:“顯之,說起來你也不小了,比朕還要大上幾歲,和你同齡的都已經當爹了,怎麼你還沒有定親呢?”
虞顯之自嘲道:“家祖父聽高人說我這三年不宜親,否則會有命之憂,所以就再等兩年吧。”
永興帝側著頭,帶著一種了然的笑容說道:“這些都是托辭吧。朕猜你是心里早就有了什麼佳人了吧?否則就算是暫時不訂婚不親,也不妨礙你先納幾個通房,等正妻門之前打發了就是。”
虞顯之做出一副坦然的模樣說道:“陛下,若臣是一個子,必然是不愿意與人共同分一個夫君的。所以,不管臣未來的妻子是什麼人,臣是絕對不會婚前納妾或者找什麼通房的。”
永興帝眼睛一亮,想起當初云微寒在宏昌帝面前說的那句話:“小此生不為人妾。”
不為人妾,不僅僅是因為永遠不是正妻,也因為不能獨占那個男人吧?是啊,想想云華郡主的格,鋒芒畢,不管面對的是什麼人,都絕不退讓妥協。這種格的人,一定也是不能容許自己的男人有別的人的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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