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城高大的城墻出現在眼前,滄溟商行隊伍里的客人們都松了口氣。他們這兩天都被說不出的恐懼鎮著,連隊伍里的氣氛都凝重了許多。
以前看見那些騎著馬在商隊前后的騎兵,跟著隊伍的客人還能笑著看看他們,子靈活的還會跟其中某些人說上幾句話。現在,想起三千青州盜都死在他們手下,一種莫名的敬畏讓這些客人不由地對這些護衛保持了敬而遠之的態度。
滄溟商行青州城總行的大掌柜、二掌柜以及骨干人員,早早就等候在青州城西門外,等著迎接大當家的到來。
在凌玄翼當上定南王之前,南風組織已經被他掌握在手中,滄溟商行各州府的大掌柜都是他直接任命的,算得上是他的心腹。
青州總行的大掌柜姓涂,四十多歲,長著一張圓圓胖胖的臉,配上一副圓圓胖胖的材,一看就是一個和氣生財的商人形象。
涂掌柜早就派人在城外數十里外迎接,此刻看見道上行來的車隊浩浩,當前一面藍底白邊的巨魚戲浪圖案,就知道是商隊來了。他立刻整肅衫,端正表,向著道迎去。
看見高踞馬上的凌玄翼,涂掌柜也不管地上的黃土飛騰,直接撲倒在地就大禮參拜:“屬下見過主子!”
凌玄翼向他點頭,邊難得的出一微笑:“老涂,這幾年做得不錯!起來吧。”
涂掌柜得了這一句褒獎,整個臉都笑了一朵花兒,連忙爬起來道:“屬下這都是托了主子的福。”
跟在他后的滄溟商行青州總行的幾個骨干也都跟著磕頭拜見。
這可不是什麼滄溟商行總行檢查,這是最頂層的主子親自來到了青州。如果得到主子一句認可,以后在滄溟商行甚至南疆系中都可能有更大的發展空間;相反,按照他們這位主子的格,如果有什麼做得不好,可是要
到嚴厲懲罰的。
涂掌柜一行恭恭敬敬地將凌玄翼等人迎進了青州城,他們早就安排好了住宿的地方,直接將凌玄翼、云微寒和賀清韶帶到了一個五進大院子里。
涂掌柜慚愧地說道:“主子這次微服而來,屬下不敢暴主子的份,只能安排這樣規格的宅子,還請主子海涵。”
凌玄翼看這院子收拾得十分用心,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委屈。畢竟他現在的份只是一個商人,就算再有錢,也不能居住在不符合自己份的地方,那僭越。
至于貨,就近裝在了他們居住的這所宅院的倉庫里,由二百名護衛看管。
而商隊中的客人們,愿意住客棧的自己去投客棧,不愿意去住客棧的滄溟商行也有安排。
作為一個商隊,而不是鏢隊,在青州城這樣的繁華州府自然是需要停留一段時間,將攜帶的貨拿出來易一番之后,才會繼續前行的。
所以,商隊打算在青州城中停留一段時日,舉辦一些售賣活。將京城帶來的商品賣掉一部分,然后從青州采購一批有地方特的商品補充進來,才會繼續向著海州城進發。
每個城市的滄溟商行都擔負著搜集報、傳遞消息的任務,所以這兩天青州城的暗流涌也瞞不過這些老資格的報人員。
在商隊中的掌柜伙計們忙著安排貨的時候,凌玄翼已經在室中聽取涂掌柜關于這次青州盜覆滅事件影響的匯報了。
涂掌柜自然知道他們王爺是什麼樣的人。十二歲時就能夠親自帶兵平,將當時的兵萬人斬殺,首級堆小山的人,這次將三千青州盜的首級砍下來懸掛示眾,本就不算什麼。
但是,對于青州世家來說,這種行為無疑是極沖擊力和威懾力的。
“就在青州盜覆滅的當晚,青州四大世家已經得到了消息。次日,他們的探子
從現場回來之后,青州四大世家的家主就在方家塢堡會晤,應該是在商議對策。”涂掌柜躬回稟,“據眼線回報,吳五郎吳克文、黃八郎黃秀志、朱十五郎朱沄明三人也來到了方家塢堡,應該是向四大家主回稟當初在吳克文的塢堡中見到主子的景,供四大家主參考。”
“至于四大家主商議的況,雖然眼線未能探聽到,但是四大家主離開方家塢堡之后,都回到自家塢堡里開始整頓私兵,雖然還沒有開始準備相應的資軍備,但是也已經加了練,應當是對于主子的武裝力量十分忌憚。”
涂掌柜的繼續說道:“據眼線觀察,朱十五郎對于主子十分仇恨。他因為雙目被廢,已經為棄子,在家族中的地位明顯下降,所以常常發牢,在背后詛咒辱罵主子。”
凌玄翼哼了一聲,對于這種失敗者并無興趣。雖然朱十五郎在背后不斷辱罵他,但是他相信,如果真的見了面,朱十五郎在他面前絕對比任何一個人都要乖巧聽話。
“黃家恐怕是最為驚惶的,他們家主與黃閣老的關系比較親近。自從黃閣老被斬之后,就開始每日憂心忡忡,甚至夜不眠,擔心朝廷將青州黃家一并治罪。在黃家的眼線曾經不止一次聽到黃家家主擔心朝廷采用什麼計謀手段來除去黃家。”
“方家雖然名義上將方即悔除族,甚至方即悔都放棄了原來的名字,從新起了一個名字。但是實際上,方家和方即悔的聯系十分切。而方家的大量財富積累都是依靠青州盜而得來,所以這次方即悔和青州盜的失敗,方家應該是最惱怒不甘的。”
“青州盜大當家是方家的旁支子弟,二當家與黃家有姻親關系,三當家的妻子是朱家的旁支嫡。至于吳家,雖然沒有什麼明面上的人在青州盜中,但是吳家家主
夫人卻是青州盜三當家的妻子的親姨母。”
“所以,青州四大世家以各種形式和青州盜維持著切的關系,形了一個龐大的利益共同。如今青州盜覆滅,他們恐怕是要想辦法對付滄溟商行,對付主子你的。”涂掌柜最后總結道。
“就算他們不對付我,我也不會放過他們的。”凌玄翼冷然說道,“從南疆到海州的道路,必須打通。”
這是他戰略計劃中的一個關鍵環節,絕對不允許任何勢力來破壞。誰敢攔在他的前路上,都要有被他斬殺的覺悟。
青州的眾多塢堡本就是一種隨時可能給他的通道計劃造威脅的存在,更何況是在青州基本能夠一手遮天的四大世家。這些擋路的障礙,都必須被徹底消滅。
“不過,這件事暫時不需要用咱們的名義來置,自然有人愿意代勞。”凌玄翼想起賀清韶目中的火焰,意味深長地說道。
賀清韶一路上看到的都是大片田地和大量百姓被青州豪強的塢堡占據,他心中的憤怒已經達到了頂點。
青州府所有的吏,已經從頂黑到底了。他們都已經和青州豪強同流合污,了當地豪強的同伙。
賀清韶在自己的房屋里來回踱步,在心中對自己說道:別沖,別沖。三叔提醒得對,治大國如烹小鮮,如果用力過猛、火候不對絕對不能做出好菜來。
可是,青州如今的局面哪里還有時間去等待啊?他握雙拳,濃眉皺一團。
方即悔在當天晚上就被錦衛押送回了京城,賀清韶勒令錦衛對他嚴加看管,務必要得到他的口供,將青州盜、青州塢堡和青州豪強的關系說個清楚。然后,他命令佟定寶將這份口供給虞顯之,讓他轉給虞攸之,迅速置青州吏。
賀清韶雖然不知道閣的態度,但是他對于太后的態度很有信心。太
后怎麼會看著這些蠹蟲放肆地吸食天泰朝的民脂民膏,毀壞天泰朝的統治基礎呢?
他還親自給太后寫了一封信,將自己的見聞和詳細告知了太后,希太后能夠推閣盡快置青州吏。
雖然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布置下去了,可是賀清韶還是心急躁。他不知道如今閣的辦事效率,不知道這件事需要多久才能有個明確的結果。
他站起來,還是向著凌玄翼的住走去。
凌玄翼剛剛將涂掌柜一行送走,就看見了急匆匆地趕過來的賀清韶。
想起青州的肅清還需要賀清韶出手,凌玄翼覺得自己這次順手將他帶上總算是有了一點回報。
“三叔,青州盜雖然滅了,可是背后支持青州盜的青州豪強卻依然存在。我們如果一走,他們還是能夠繼續造出來一個青州盜。到時候你那三百破三千的華麗戰績,就沒有了什麼意義了。”賀清韶先從凌玄翼的角度開始了自己的談話。
凌玄翼挑了挑眉:“噢?韶哥兒,你扯上我,是想說什麼?”
賀清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三叔,我們順便把青州豪強都給連拔起了吧。”
說起這些青州豪強,他的臉上就不住泛起怒:“他們連自己的鄉里都不庇護,反而勾結青州盜,殘害百姓。這樣的世家有什麼存在的必要?”
賀清韶是想到,朝廷將青州員貶謫、流放都很容易,但是卻無法保證下一任青州員不會被青州豪強收買腐蝕。這二十年來,青州場儼然是一個蒙著黑布的籠子,外人本看不見其中的訣竅。誰也不知道這些吏是如何被青州豪強拉到了自己的陣營里。
如果再來一任員,仍然會被青州豪強收買的話,那麼青州的局面本不會得到改善。所以,只有除去四大世家這些毒瘤,才能夠恢復青州清明的場和太平的世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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