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聲很大,隨著風聲傳來的金刃擊之聲卻瞬間讓凌玄翼和云微寒提高了警惕。
這麼荒涼的地方,很有人來才對,怎麼會有打斗的聲音?不會有人在這里埋伏他們吧?
兩人對視一眼,一起縱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撲去。
所謂藝高人膽大,就是這樣,聽見靜不是扭頭就跑,而是迎難而上。
一黑一紅兩條影在空中飛過,迅速地接近了事發地點。
那是距離他們原來所在的位置大約三四里地的一河灘,如果不是正于他們的上風頭,被大風將打斗的聲音吹過去的話,他們也很難發現這里正發生著一起屠殺。
是的,一起屠殺,因為兩邊的差距實在是太明顯了。
一邊只有五六個人,另一邊則是十五六個人。但是,人的一方追著人多的一方狂砍痛削,如同砍瓜切菜。
河灘上已經倒了五六尸,看起來都是人多這一方的。
人的這一方,六個人都是黑黑,手持長刀,讓人想起雪湮樓的殺手。但是看他們的刀法,卻不像是殺手的路數,而是江湖豪客。
他們蒙著臉,手起刀落,幾乎就會有一人或傷或死。
人多這一方簇擁著一個華公子不停后退。
穿著錦緞袍服的護衛看起來一個個材高大、威風凜凜,但是手中的武都在抖。他們的手比那些黑人差得太遠了。看著躺了一地的同伴尸,他們已經毫無戰斗的勇氣。
云微寒看那被護著后退的華公子一轉頭,不由挑了挑眉,這位好像是展示架公子?終于因為行事太招人討厭而被人忍不住要拿刀把他砍死了嗎?
因為這里幾乎是一片空曠,所以凌玄翼和云微寒一落下來就被雙方同時發現了。
看著他們兩個飛躍而來的輕功這麼高超,展示架的護衛們像是看到了救星,連連大道:“
救命啊!救命啊!”
“我們公子是周記糧行的獨生子,救了我們公子周記一定會重金酬謝兩位的!”
“是你?”展示架回頭看見了云微寒,臉上滿是驚訝和尷尬,他在兩個護衛的挾持下快速奔跑著,一邊跑還一邊喊,“傻不拉幾的站著干什麼,還不跑等著被人砍哪?”
周倜面對著那些黑人,已經被嚇得頭昏昏、眼花花,低著頭只知道邁雙,本就沒看見凌玄翼和云微寒兩人是怎麼出現在這里的。
但是在他想來,他不過是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就被人追殺要殺人滅口,這幾個黑人下手狠辣,武功又高,連父親親自給他請來的這些本領高強的二十多個護衛都不是他們幾個人的對手,這對未婚夫妻看見了這樣的追殺,還不也是送死的命?
真是一對傻瓜,都喊了他們跑了,還站在那里一不。難道他們以為這些黑人會放過他們兩個嗎?
周倜想起那張平素和善的臉突然變得森扭曲,連說話都帶著一種令人發悚然的寒意,就覺得呼嘯而來的寒風好像鉆進了自己的全骨頭里,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周倜愿意對著老天發誓,他本沒有窺探任何人私的想法。他只是出來看看自家的地,想做一點點壞事——其實也不算是多壞的事啊。誰知道無意中就看見了一些奇怪的事。扭頭就被幾個黑人追得落荒而逃。一路逃一路丟下護衛的尸,實在是太恐怖了。
如果早知道今天只是無意出門就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的話,周倜寧愿被父親再關上一個月兩個月,哪怕是半年都行啊。
后傳來幾聲慘,周倜想道:完了,這一對肯定也沒命了。
誰想到拉著他狂奔的兩個護衛都松開了他的手,欣喜地大起來:“太好了!”“公子,那些人都被這兩位
恩人打倒了!”“我們沒事了!”十幾個高大的男人說話竟然都帶上了哭音,可見真是被這些黑人的兇殘嚇壞了。
周倜回頭一看,正看見一火紅披風的云微寒在半空中翻了個跟頭,穩穩地落在了地上,手中握著一條丈許長的長鞭,腳下則是已經全部躺倒的黑人。
的披風在風中烈烈飄飛,整個人卻直如松。
周倜頓了頓,突然奔向云微寒,口中道:“俠,收我為徒吧!”他現在明白了,護衛再多也不如自己有本事。如果他有人家姑娘這本事,也不至于二十幾個人被六個人追殺,還死了那麼多護衛。
云微寒看著他一臉漲紅的痘痘,想著他剛才催促他們快跑的話,看著他也沒那麼討厭了。只是,收徒之類的,還是算了吧。
周倜看沒有反應,直接向前一撲,準備撲到云微寒腳邊,雙手出想要摟住的小,沒想到一只黑繡金龍的靴子憑空出現,砰地一聲就把他踢得滾了出去。
“離我的人遠一點。”凌玄翼背著雙手,剛才他連武都沒用,直接就奪了一把刀制服了四個黑人。其他兩個被云微寒打倒了。
周倜看見面冰寒、眼神不屑的凌玄翼,看看他高大的材,泄氣的坐在了河灘上。
一邊的護衛都看傻了,他們知道他們公子不靠譜,卻沒想到會這麼不靠譜。人家一個大姑娘家,你跑過去拜什麼師啊?就算想拜師,你也不能去抱人家啊?這放著一個明顯手更高的男人你不去拜師,你專盯著人家未婚妻,人家可不是要踹你?
凌玄翼和云微寒站在那些黑人面前,這些黑人還有兩個活著,不過卻被打斷了骨和臟,只能躺在地上費力地息。
“誰派你們來的?”凌玄翼俯首用刀尖撥開他們的蒙面黑巾,看了看臉龐,完全陌
生。
兩個黑人都不說話。過了一會兒,其中一個說道:“落到你們手中,想殺殺,想打打。皺個眉頭,爺都不算好漢。”
被他們丟下的護衛也追了過來,凌玄翼也不再問,直接命令護衛將這兩個活口押回去,回頭送去府。
周倜被邊的護衛首領提醒,才站起來過來致謝:“多謝兩位救命之恩,在下周倜,周記糧行東家。”
凌玄翼臉上又出了似笑非笑的表:“周東家,又見面了。”
周倜也不是傻瓜,自然知道對方是在說當初在沈九亭的宴會上自己的無禮行徑。他躬道:“那日是在下失禮,在此向兩位致歉,還請兩位多多包涵。”
其實他真的不是針對這對未婚夫妻,只是對孫大娘不滿而已。
在他看來,孫大娘做事畏首畏尾,小家子氣十足,城東糧行居然沒有關門大吉,真是老天不開眼。城東糧行和周記糧行既然是競爭對手,這麼多年來積累下來的恩恩怨怨自然是數不勝數,有時候原本是小事一件,但是牽扯到雙方的立場,最后就弄得十分不愉快。
偏偏周記糧行還總是落在第三,被城東糧行在頭上,周倜心中不甘心,見了孫大娘就喜歡說上幾句風涼話。沒想到那天隨口一句,得罪了這對未婚夫妻,現在卻又被人家救了命,可不是臉上尷尬,心底慚愧嗎。
周倜這次其實是聽說孫大娘和凌大當家做了一筆易才出門的。因為孫家的管家帶著滄溟商行的管事奔波多次,一起去看地,這都是海州城里大家看見的事。所以周倜也知道凌大當家要買孫大娘的地,他打聽了凌大當家最后選擇的地方之后,想起來自家在附近也有塊相當大的土地。
所以,周倜就起了一個惡心孫大娘的心,他想著如果自己把家里這塊廢置的土地按照比孫大娘便宜
的價格賣給凌大當家,將這筆生意截胡,孫大娘一定很生氣。
所以他才會在這麼冷的天氣帶著人往這麼偏僻的地方來,沒想到在路上看到了一個完全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人——然后就被追殺得差點死掉。想想真是和孫大娘犯沖,如果不是,他也不會遇到這種危險。
周倜帶著的護衛也連忙上前,一起向凌玄翼兩人行禮道謝。他們雖然也有點功夫,但是真的見過、殺過人的很,剛才見這六個黑人卻一煞氣,一看就是那種手里有過人命的亡命之徒。如果不是這兩位突然出現救了他們,估計他們主仆今天都要躺在這里了。
云微寒帶著調侃的笑容看了看周倜:“周東家,你是不是又招惹什麼不該招惹的人了?”看看他那種珠寶展示架的風格和滿臉痘痘還一臉欠揍的表,說不定哪位容忍力比較低下的就真的把砍死他的想法付諸實施了。
周倜看了看四周,猶有余悸地說道:“這個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快走吧。萬一那人又派人來,就麻煩了。”
云微寒看他的樣子,居然是知道自己得罪了什麼人,而且還十分忌憚,不由詫異地看了看凌玄翼。
凌玄翼揮了揮手道:“死了這麼多人,回頭府說不定要來查問,我們還是先回去,讓羅掌柜去府打點一下。”
凌玄翼不想暴自己的份,所以不想和海州府打道。誰知道海州知州、通判這些人里面,會不會有人巧在京城或者什麼地方見過他呢。這個世界上認識他、他卻不認識的人太多了。
萬一他的份被雅碧親王知道了,恐怕就真的開始擔心天泰朝要向鮫人族手了。
凌玄翼讓一個侍衛讓出來一匹馬,讓周倜騎上,將他帶回了海州城,還派人將他送回了自己家中。周倜簡直是恩戴德,激涕零。
(本章完)
坊間傳聞,國師府的二小姐先天心悸,不到二十歲便會殞命。 冠名京城的第一富商,云夷商行的老板容堯突然娶了這位病秧子為夫人。 眾人皆為容堯這個大好青年嘆息,不料這對新婚夫婦卿卿我我的出現在熱鬧的街市上。 小姑娘一臉嬌氣的指著路邊的糖葫蘆撒嬌“容堯,我要吃這個......” “阿禾乖,今天已經吃了兩根了,不能再吃了。”
永昌二十年,林苑成婚的第五年,鎮南王反了。鎮南王世子晉滁為叛軍主帥,率百萬大軍一路北上,直逼京師。同年,京師破,天子亡,鎮南王登基,改元建武。建武二年,太子爺頻繁出入教坊司,每次會在同一個房間待上一兩個時辰不等,之后面色如常的整冠而出。他走…
她是叛將之女,天下第一病秧子;他是少年神醫,亦是殘忍變態的活閻王。 世人眼中,她極弱,他極強。 這兩人和親?世人皆道:不出三日,她一定會被折磨至死! 穆妍笑容清淺:走自己的路,打彆人的臉,可謂人生樂事一件。 首席冷兵器設計師穿越成為叛將之女,父不慈,繼母不善,兄長病弱,各路牛鬼蛇神你方唱罷我登場,穆妍對此很淡定。妙筆之下,不是水墨丹青,而是殺人飲血的神兵利器,且看她素手翻雲,風華儘現,瀲灩無雙。 他是少年神醫,一朝生變,由佛入魔。世人懼他,憎他,咒他,罵他,他從不曾在意,直到那個女子出現……
邯余三年,圣上選秀榮陽侯府嫡女顧晗奉旨入宮三年,她從才人之位爬到貴妃叫圣上對她長寵不衰顧晗知曉,她要的是榮華富貴、家族興盛新妃入宮,圣上陸煜最愛去的就是顧才人宮中她貌美柔弱,性子嬌嗔作鬧卻從不爭風吃醋后人皆道,貴妃顧晗自入宮起,就一直寵冠后官只有顧晗知曉,她這一路上的如履薄冰但凡她有一絲心慈手軟,最后站著的人都不會是她ps:宮斗文,男主非c察覺危險,會先下手為強女主人設【預收小甜文《作精
國子監祭酒姬家有個鮮爲人知的密辛,那位生來因八字犯衝,爹不疼娘不愛的姬家長女有個流落在外的孿生妹妹。 姐妹倆生活境遇不同,養成了截然相反的兩種性子。 姐姐軟弱好欺,單純不世故;妹妹睚眥必報,殺人不眨眼。 一場朝堂風雲,禍及池魚。 姐姐被設計嫁給父親的死對頭——那個認賊作父、惡名昭著的鎮撫使霍顯。 此人手段陰狠,與宦官爲伍,無數人唾罵不恥,關鍵他還耽於美色,後宅姬妾無數,跟妖精窩似的,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衆人皆爲其默哀時,殊不知一朝偷樑換柱,那送去霍家的花轎裏坐的,早就不是什麼純良好欺的小白花。 - 成親當夜,面對傳聞諸多的新婚夫君,姬玉落故作害怕,整個人抖成了篩子,更是抖着抖着就把自己抖暈了過去。 霍顯覺得甚是無趣,好幾日不曾踏足後宅。 一日偶然回屋,路過庭前小院,見某個愛妾在水裏撲騰求救,而他那新婚夜裏自己將自己嚇暈過去的小嬌妻則坐在一旁,染着蔻丹,口吻漫不經心道: “急什麼,死不了。” 其他幾個姬妾跪在一旁瑟瑟發抖,那陣仗,跟見了活祖宗似的。 霍顯好整以暇地看着。 後來,他望着美人後頸上晶瑩剔透的水珠,眸色晦暗難明—— 嘖。確實是祖宗,他祖宗。
現代傭兵女王穿越到將軍府大小姐穆九曦身上, 先被污蔑私通浸豬籠,后被攝政王退婚毀名聲。 人人以為大小姐會貽笑大方,沒想到她不痛不癢。 手撕小白蓮,酷壓綠茶婊,吊打心機狗,生擒殺手男。 各種花招,技能炫酷上線,混得風生水起。 攝政王看她風華絕代,絕色妖嬈,每天被勾得心癢癢。 “九曦,能否再給本王一次機會?” “he--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