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
凌玄翼和云微寒對視一眼,示意尋常去看看。
過了一會兒,尋常捧了一張名帖走了進來。
凌玄翼接過名帖,卻見那帖子上只龍飛舞寫了一個大大的“龍”字,右下角是一個小小的紅印章“野眠”。
云微寒也看見了這個小印章,挑了挑眉,果然找上門來了嗎?
從凌玄翼將沈九亭關押起來,他們就知道,青云島的人遲早要來找他們。
因為當初沈九亭是在東海海域上與他們對陣然后失蹤的,青云島如果想找沈九亭,必然會找上他們。
他們的份,既然沈九亭已經知道,那麼青云島的人知道也不足為奇。
不過,青云島龍野眠敢這樣大搖大擺地拿著名帖來拜會他們,可真是有幾分堂堂正正的魁首氣派了。
既然對方堂堂正正而來,那麼凌玄翼也不免對這個聞名已久的龍野眠多了幾分敬意。
凌玄翼對尋常道:“就說我有請貴客。”
尋常聽了,連忙出去迎接。
過了片刻,房門打開,尋常引著三個男人走了進來。
三個人一進門,所有人的目就自落在了最前面的男人上。
不僅是因為他的位置表明了他青云島主龍野眠的份,更因為他確實是令人眼前一亮。
看資料上說,龍野眠已經五十多歲了,“容貌昳麗”,可是見到真人才知道,他到底是何等的風姿。
龍野眠看起來不過四十來歲,材修長,舉止飄逸。龍眉目,面紅潤,長髯飄拂,正正是這個時代最標準的男子形象。
他最吸引人的地方是他的眼睛。
那雙眼帶著歷經滄桑的灑,也帶著傲然軒昂的自信。
云微寒看見他的眼睛就是一怔,這不就是上午在窗口看見的龍神嗎?
如果上午的龍神真的是龍野眠妝扮的,這位島主還真是跳,隨意之極啊。
凌玄翼和云微寒都站起
來,龍野眠非常瀟灑地抱拳一禮:“青云島龍野眠見過定南王,見過云華郡主。”
凌玄翼也客氣地說道:“久仰龍島主大名,今日得見,果然風采非凡。”
云微寒也對著龍野眠頷首還禮。
龍野眠的目在云微寒上轉了一圈,似乎也想起來了上午時候的事,出了一個笑容,對著云微寒點了點頭。
不過,云微寒總覺得龍野眠看向自己的目中帶著幾分打量和審視。
雙方落座,既然正好趕在吃晚飯的時候,凌玄翼就讓尋常再去加了幾個菜,看看這位天泰朝最大的強盜頭子屈尊前來,到底是個什麼打算。
沈九亭是在他的手里,但是想要從他這里帶走沈九亭,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別人怕龍野眠,怕他麾下萬千囚徒,可是他凌玄翼手握重兵,怕他什麼?
想來龍野眠也不會傻到以為憑他一張、一張臉就能夠將沈九亭要走,凌玄翼要看看他能開個什麼價。
龍野眠神從容、舉止坦,在桌旁坐下。
他本就沒提沈九亭的事,而是對著云微寒笑道:“上午時候就覺郡主目清澈、神采飛揚、不同凡俗,方才見面才覺得‘果然如此’,不負盛名。”
云微寒訝異道:“龍島主太客氣了,我哪里有什麼‘盛名’?”
龍野眠哈哈一笑,出兩排雪白的牙齒,整個人看起來十分不羈:“云華郡主的大名在龍某耳中真的如同鳴雷,聞名已久。龍某可不是客套虛言。”
云微寒看他真的不像是說那些客套話“久仰大名、如雷貫耳”,臉上出了迷的神。有什麼名聲讓這位天下第一的強盜頭子“聞名已久”?
龍野眠解釋道:“郡主在東海與龍某兄弟們的一戰中,親自潛伏水中、擒拿沈九之事,龍某已經知曉。郡主的膽量和手都遠超須眉,讓龍某十分佩服。
”他端起茶杯對著云微寒舉了舉,“若論龍某生平所見奇子,郡主當排首位。”
云微寒皺起了眉頭。
那次目睹刺傷擒拿沈九亭的海盜,不是都被殺死在那個無名小島上了嗎?
還是沈九亭親自一個個檢查的,沒有死的他還要補上一刀。
難道還有網之魚,當時逃了出去,才會將這一切告訴了龍野眠?
龍野眠這番話是真的單純在夸贊,還是在暗示什麼?
看著云微寒的表,龍野眠笑了。他招了招手,站在他后的一個大漢就走上前來,對著龍野眠抱拳當一禮。
“郡主無需多慮。龍某并無與兩位為敵之意。龍某是真心佩服郡主的。”龍野眠對著面前的大漢抬起手比了比,“至于龍某是怎麼知道的,這不是有親經歷過那次戰斗的幸存者在嗎?”
云微寒上下打量了這個大漢一眼,馬上就知道自己的作有點犯傻。當時沈九亭帶領的海盜足足有八百人,怎麼可能用眼看出來這個大漢當時在不在場?
龍野眠笑道:“郡主的風采就是他告訴我的,他對郡主在閃電之中從船下飛而出抓走沈九的英姿一直念念不忘呢。”
凌玄翼凝眉看了龍野眠一眼,這個人老大一把年紀了,還是青云島老大,說起話來怎麼這麼不莊重?
這在公眾場合就說一個大男人對他的微微念念不忘,他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凌玄翼哼了一聲,上的氣勢散發開來,如山的力涌向前方,令得站在龍野眠面前的大漢面慘白。他本來就比凌玄翼差得太遠,加上重傷初愈,被凌玄翼刻意針對,本就頂不住這種無形的殺氣。
龍野眠發現這大漢壯的有些搖晃,而凌玄翼正面如寒霜,渾的殺氣毫不掩飾。他不由失笑,對著大漢招了招手,一風一般的氣息環繞住了那個眼看就要歪
倒的大漢,讓他退到自己后。
凌玄翼發現龍野眠對于他的殺氣毫無懼意,而且還能頂著他的殺氣解救別人,雖然他只是嚇嚇那個大漢,并未全力以赴,但是和很多被他這種在千軍萬馬廝殺的戰場上養出來的殺氣下雙戰戰的人相比,這位龍島主已經是非常難得。
看來,青云島龍野眠“文武雙全”的名聲真不是浪得虛名。
初次見面的小小鋒在無聲無息中結束,凌玄翼和龍野眠都對對方在心中進行了評價,將對方原來的分量再次提高了一些。
龍野眠似乎本不把剛才這個小小的風波放在眼里,臉上的表沒有毫改變。
他甚至還能笑著夸贊了凌玄翼一句:“殺神王爺,名不虛傳。”只看剛才定南王散發出來的殺氣濃厚程度,就知道這位手里不知道有多條人命了。
龍野眠自忖在青云島落草這二十年,因為各種原因殺死的人也數不清了,可是卻本養不出這種近乎有形的殺氣,而定南王雖然只有二十多歲,年紀不過是他的一半,可是這殺氣卻比他濃烈太多。
這樣的人,真不知道該不該招惹。
生灑的龍野眠第一次在做事的時候產生了患得患失的緒。
凌玄翼面無表地說道:“過獎過獎。”
剛才進門的時候,定南王雖然也沒有什麼熱烈的表,好歹還是很有禮貌的。現在卻變了一張冷酷臉,看來云華郡主果然是定南王的逆鱗,不能隨意犯啊。
龍野眠仿佛沒有看出來凌玄翼的緒一樣,他對著云微寒笑了笑:“龍某與郡主方才就見過了。”
云微寒的臉在凌玄翼拉下臉的時候也冷了下來,聽到龍野眠轉頭來和自己說話,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龍野眠后的兩個大漢看到凌玄翼和云微寒的態度,眼睛里都出憤怒的神。
龍野眠自己卻
毫不在意,他站起說道:“今日能見到王爺和郡主這樣的人間龍,龍某實在是榮幸之至。此地不適合商量大事,來日龍某將登門拜訪,還王爺莫將龍某拒之門外。”
凌玄翼雖然面不虞,還是起送客道:“那本王就在住等候龍島主大駕臨,商量大事。”
龍野眠哈哈一笑,對著同樣起卻只是一禮的云微寒點了點頭,對著凌玄翼拱了拱手,就帶著兩個大漢轉離開了。
坐馬車回去的路上,凌玄翼說道:“微微,你覺不覺得龍野眠的注意力似乎有不在你的上?”
云微寒也有同,點了點頭道:“有點這種覺。他不會是真的覺得我就是他要找的那個從未謀面的孫吧?”
凌玄翼笑道:“還真不好說。我看他對你印象很好。那個夸贊似乎也是真心實意地覺得你手好、膽量大,而對于我們在小島上屠殺了他們青云島數百海盜的事卻只字不提,真不明白他是怎麼想的。”
云微寒轉了轉眼睛,開玩笑地說道:“大概是想著,如果我是他的孫,殺他的人就是白殺,他也不在意唄。關鍵是這個孫長得又漂亮、人又聰明大膽、水和武功又都很高,他青云島未來就給我了吧。”
凌玄翼被毫不謙虛的自夸逗得眉眼含笑,輕輕了的頭說道:“那不行,我家微微還要嫁給我當定南王正妃呢,哪能跑到青云島上當一個賊婆?”
云微寒也笑了:“我去當賊婆不正好嗎?青云島不就落到了你的手里?不比沈九亭的計劃好用?”
凌玄翼搖了搖頭:“這世上哪有這等好事?”
龍野眠又不是傻瓜,雖然沒見過自己的孫,也還不至于隨便拉個漂亮聰明的孩子就算數。要不這麼多年一千多個孩子里面,難道就沒有一個聰明漂亮的?為什麼他都沒看中?
(本章完)
阿竹覺得當朝端王是個奇怪的人,明明看著清貴端方,卻總被人質疑清高擺譜.後來等她終於嫁給他之後,才發現世人皆誤會他了.之所以清高擺譜,不過是因爲這位是個臉盲,所有人在他眼裡,皆只有一個長相,根本分不清楚.而且清貴端方的君子表象下,還有一顆xx的心!所以,當能讓端王清楚地意識到阿竹的長相與衆不同時,她爹孃頂不住壓力,只得將她嫁了過去.阿竹:.求夫君不要再端著這種君子之風行流氓之事了,hold不住啊!
雲初染,丞相府大小姐,南詔國人盡皆知的傻子。一場未嫁先休,讓本來就臭名昭著的雲初染“名揚天下”。一場賜婚,她從準二皇子妃成了一字並肩王王妃。傻子嫁給一字並肩王的事情傳遍整個紫雲大陸,人人爲一字並肩王不值,殊不知,傻子早已不是傻子!一朝穿越,枉顧前生。她只能稱職做個傻子。“王爺!初染要喝奶奶!”清麗帶著癡憨的聲
本是一名有大好前途的腦外科醫生, 她堅貞保守,視節操為生命。 但是上天跟她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竟讓她穿越到一位王爺的床上, 糊糊塗塗就跟人家嘿咻了。 嘿咻完了, 才知道自己是一位被王爺厭惡鄙視的王妃, 還被自己的親妹妹各種整治。 幸好,幸好,新時代的女性, 尤其是靠拿刀混飯吃的女醫生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且看她如何在王府與皇宮混出個人模狗樣!
嬌軟笨美人×外表溫潤如玉,實際上腹黑狠厲的太子殿下小時候阿圓逛廟會,不慎與家人走散,是個好心的大哥哥送她回家。那個大哥哥長得真好看吶,俊朗清雋,皎皎如天上月。大哥哥說他寄人籬下命運悲慘,甚至連飯都快吃不上了,但他人窮志不短,立誓要成為人上人…
【真假千金】她楚妙,本是丞相府嫡長女,卻與村婦之女錯換了人生;被家族尋回,成為父母與皇室的一顆棋子。她被哄騙嫁給平南王的嫡子蕭容瑾;公公是從無敗績的戰神,婆婆是燕國首富之女,丈夫體貼溫柔也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蕭家兒郎個個尊稱她為一聲“嫂子”。可她滿眼是那站在陽光下的白月光,負了蕭家滿門。蕭家倒,她被家族棄如螻蟻,捧那村婦之女為帝后,告訴她“你天生命賤,怎配得上孤”。重生回來,蕭家七子皆在,她依然是[一醉琉月]
聶琚是皇帝親手養大的小公主,最寵愛不過。 某日她肚子疼,暈倒在偏殿,迷迷糊糊中看一位半祼的男人,向他求救卻被無情拒絕。 醒來後,她喜提駙馬謝玄——也就是那個半祼的男人。 她強烈抗議:越是冷酷的男人,背地裏玩得越花,謝玄大抵有花柳病,必須退婚! 她翻牆去謝家,發顛逼謝玄退婚。 “謝郎,花柳病不用愁,咱好好治!” ”謝郎,我喜歡在榻上勇猛的男人,你多喝些補藥。“ ”謝郎,我一見你,就取好了咱們孩子的名字。“ ... —— 謝玄是太傅嫡孫,驃騎將軍,徵西功臣,立誓終生不娶,守護邊關。 慶功宴上他去偏殿換藥,被衣衫不整的小公主撞上,被迫成爲駙馬。 他打算過段時間,與公主和平退婚,哪知公主翻牆找上門來,表演發瘋,逼他退婚。 —— 後來謝玄說:公主,退婚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小公主扶腰說:駙馬太寵太銷魂,我要喝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