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驚嚇

路曉華本以為，想養一條有著劇毒的毒蛇已經算比較不正常的思想了，可……可那些桶裡遊著好些蛇啊鼠的……一想起來就是蛇尾的挪，差一點吐出來，渾的寒都立起來了。

十二想了下，道：“他們應該是訓。”

“訓？”

“看著像是暗探或殺手的培養。”

見夫人一臉懵地看著自己，十二背書一樣詳細地說道：“培養一個優秀且功的暗探需要花費很大的時間跟心力，在這過程裡，一百個人往往要淘汰九十九個甚至更多，一個都冇剩也是可能的，過程很殘酷，不怕死不怕痛，還要忠誠，必須有高強的武藝才能，能夠功的混進任何的人群裡，能夠悄無聲息地獲得他們想要的報，能夠殺掉任何他們想殺掉的人，夫人，這些都不是說說而已。”

“所以，那些……那些‘小’隻是要讓他們不怕死不怕痛？”路曉華一提起都覺得差點吐出來。

十二道：“夫人，恐懼是本能，暗探就是反本能，要做到對什麼都不再畏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您看到的，隻是基礎罷了。”

還隻是基礎？

路曉華捂著口，難極了：“那那你們？”

早先的猜測，數字荊們應該也是暗衛之類，他們也經過這樣的折磨嗎？

不敢想象，要一個人對什麼都不再畏懼，還要經曆多殘酷的事？

十二有些迷惘地看著路曉華，不知道為什麼要用這種難心疼的眼神看著他，以前“培養”他們的那些人，隻有冷酷，和對功的執著，不夠狠心的人，也培養不出優秀的暗衛。

心疼？那是什麼玩意，他們沒爹沒孃，能為“有用”的人，能不在殘酷的訓練中被淘汰，甚至能活著，就已經很不錯了。

路曉華緩了緩，也知道這會不適合問這些，腦子清醒些後，意識到了最嚴重的問題：“這王員外家裡，怎麼會怎麼會培養起暗探了？”

十二道：“這地方很合適。”

一個鄉野私人莊院，一個土地主，掌管的就是周邊的田地，附近住的也都是最平凡普通的農民，誰會想到最是寧靜祥和的地方裡頭，會有這樣一個暗所。

路曉華很揪心，畫麵裡都是桶裡的那些孩子：“也也不一定就是，說不定，真是王員外的特殊好？”

王員外的特殊好，他自己也從未對外瞞過，路曉華想，或許剛看到的那些，也是他好中的一項？反正變態還差變態的手段如何？

如果隻是王員外個人好，或許還有機會把那些孩子救出來，可若是牽扯上什麼暗探殺手這些，路曉華在無知也知道王員外一個人做不到這些。

想想王員外現在跟張縣令扯上了關係，再想想金家的那本賬本和那封信，如果王員外跟信裡的容也有關係的話……這些孩子，甚至是更早的那些孩子，還有機會被救出來嗎？

路曉華閉了閉眼睛。

十二卻實誠地說：“這莊院裡，有很多暗哨。”

“什麼？”

十二重複道：“很多暗哨躲著，任何人潛伏進來，都會被髮現，您剛從房間裡出來時，我幫你解決了一些。”

路曉華：“……”

就說這整個莊院裡怎麼黑漆漆的連盞燈籠都不掛，大概更方便那些暗哨，頓時有些自責：“你理了那些暗哨，會不會被髮現？”

其實也怪不得，誰知道地主小莊院居然能升級可怕的暗所？

“不會，隻是引開而已。”

路曉華知道他們做事都有分寸，說冇事應該就冇事。

於是話題到了這裡突然卡住一樣，路曉華不說話，十二就不會開口，忽然就陷了沉默。

但這個沉默並冇有讓人尷尬，隻讓人心頭沉重。

因為安靜的時候，總會想得更多一點。

路曉華幽幽地問：“若真是你說的殺手或暗探什麼的，那人都是從哪找來的？”

“孤兒，但這裡若真是……顯然來源渠道並不僅限於孤兒。”

“那……都是自願的嗎？”

“不可能。”

十分果決的“不可能”三個字，砸得路曉華頭昏悶，現在無法去想“不可能”三個字背後代表著什麼，捂著額頭。

十二看著，張了張，最後還是冇有說，這種機暗所是不允許存在的，除了，皇宮大院。

尋常人就算想建這麼個地方，冇資源也是不可能的，所謂的資源不僅僅是人的方麵上，想想一個暗衛所需要學習的東西何止是學富五車，這些誰來教？所謂的壯膽子，不是隨便嚇唬嚇唬就行的了，得有經驗的，這樣有“經驗”的人上哪找？

上頭說了，一百個人裡能培養出一個都算是幸運的，這麼多人可不能逮著一個地方薅吧，那麼多地方弄來那麼多人，以為每個地盤的管理者都跟張縣令一樣呢？這要是冇人著能行？

如此一層層上去，不知道要牽扯多人。

以十二看來，王員外這裡如果真是個暗所，那也是初級的，先淘汰下來一批最差的，再送到彆的地方去。

“夫人，回吧。”十二勸道。

夫人能從王員外的眼皮子底下溜出來，可見王員外對來說暫時不是威脅，反倒是在外頭走，被髮現後，就算是王員外良心發現，也保不住……

這麼大的事，不可能王員外一人為主的，說不定王員外自己都還隻是小嘍羅。

路曉華點點頭，一開始也冇想到，一個小小的地主家有這麼大，不然哪敢隨便跑出來？

不是逞能的人，也不想給十二多添麻煩，決定自己還是老實窩在房間裡應付應付王員外，等著相公來救吧。

“夫人，你往這邊走。”

“好。”路曉華捂著肚子站起，就這麼一下子的功夫，十二不見了，路曉華怔了下不過冇有太在意，知道他是藏起來了。

但他藏得這麼快，是發生了什麼……

剛想著，旁就有一道黑影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