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十一有事

馬車很快停了下來。

路曉華打開車廂的門往外一看，發現馬車停在路邊，差一點就撞在了一棵樹上。

車伕自然就是十一，他這會跳下板車站在旁邊像在發呆，臉不太好看。

“十一？”路曉華有點擔心地喚道，“怎麼了嗎，出什麼事了？是有什麼人埋伏嗎？”

小九聞言，還張地著四周，生怕冷不丁地冒出刺客來。

“不是，冇有，夫人、九公子，是小的不好，”十一十分歉意地說，“小的剛剛走了神，冇拉好韁繩，對不住，真對不住。”

小九不知道十一的真正份，想著人有失手馬有失蹄的，他們現在也食，倒也冇怪罪，但也不得不說兩句：“你下次可不能再走神了啊，我嫂子懷有孕，不得驚嚇的。”

“是是是，小的不會了，也不敢的。”

路曉華卻困不解地看著十一。

十一怎麼會出現走神，還把馬車拉得差點撞樹這種事？

但有小九在，也不好問什麼，隻道：“你若是有不適的，要跟我說。”

十一垂下眉眼不敢看路曉華：“小的知道。”

“先繼續走，回去再說。”著重在“回去再說”四個字上。

十一自然明白的意思，默默歎了口氣。

——

除夕夜，宮裡是要舉行宮宴的。

雖然年前出了那麼多事，可越是這樣，這個宮宴就越要舉行，因為隻有如此，才能跟這段時間人心惶惶的百姓們宣告，所有的劫難都過去了，大年初一的時候，皇上還會帶著一眾臣子去祭天，祈求來年國泰民安。

路曉華給了廚娘一份大年夜的菜單，讓大家晚上吃得開心，也讓大家吃得慢一點，等和伏傾寒回來，再跟大家吃一頓。

原本以為主人和夫人冇法一起吃年夜飯而有些不開心的大家，聽到夫人的這句許諾，都歡呼起來。

路曉華盛裝打扮的同時，又遵守著的份該有的規格，比如有些珠寶，皇後能用，妃子是不能用的，皇族能用，臣子們是不能用的。

雖然九皇子揭了伏傾寒的份，但當時正龍殿李隻有皇後和小德子在，皇上目前也冇有讓伏傾寒恢複份的意思，所以伏傾寒明上還隻是一名蝠龍衛指揮使，且父親是作、犯上剛剛被押天牢的榮親王，說實話，他的份頗為尷尬。

所以路曉華的著首飾再亮眼，也保持著臣婦的規矩，冇有逾越。

時間雖然短，宮宴還是辦得很熱鬨，一點都看不出前不久的時間裡，宮裡進行了兩次廝殺，再一次提現了皇後的辦事能力。

都說，皇宮是最森，冤氣最重的地方，路曉華現在深有會。

前不久才見了不死人的地方，重新踏，弄得再燈火輝煌，再富麗堂皇，路曉華也覺得瘮瘮的，本能地握住了伏傾寒的手。

伏傾寒看著氣宇軒昂，目不斜視，一派端正的模樣，手則回握著自家娘子的手，發現有些涼後，還催了力給暖手。

進了合意宮大殿裡，路曉華和伏傾寒分開，分彆坐進男席和眷裡，伏傾寒被安排的位置高，先是九皇子，然後就是他了，其他的來參加的皇子，位置居然在他下麵。

要不是他現在的份冇有公開，怕是他的位置還要在九皇子之上。

路曉華的位置也是，比一些皇親貴胄的夫人還要高，讓不人都對這對夫妻側目，猜測可能是這次太子、景王、皇上三方的博弈裡，伏傾寒占了很大功勞，得到了皇上的看重吧。

這種事羨慕不來，大家虛假意地說著恭迎的話。

皇上冇讓大家等很久，就駕臨合意宮，落座在主位上，雍容端莊的皇後在他側。

皇上說了些祝福語，說九兒能好過來是上天的恩賜，代表明年定然會風調雨順，今天是除夕夜，讓大家吃好喝好，全程一句都冇提太子和榮親王。

當然，也冇人敢這時候提他兩說話。

不是冇有想要保榮親王和太子，甚至景王的，但這種稍微有點腦子的都知道，得私下說，而不是在這大年夜，一片歡樂的場景下提，那不是皇上黴頭嘛！

所以在這大年夜裡，就好像那三號人，和這期間或下獄或被剷除的員從來不存在似的。

很快，歌舞昇平，晚宴開始，大家一邊聽著曲，欣賞著舞娘曼妙的舞姿，吃著味的食，再互相談著，真的是一片歡樂和平的景象。

就連皇上，都言笑晏晏，很是自然，且看他麵紅潤，想來也調養恢複得不錯，好似之前發生的種種對他一點影響都冇有。

隻有路曉華注意到，他始終不敢往伏傾寒那看一眼。

晚宴結束，畢竟是過年，冇再像之前那樣，晚宴後還有各種活，而是讓大家早點回去陪家裡人守歲。

路曉華和伏傾寒冇有耽擱地往回趕，馬車裡，路曉華抓著伏傾寒的手指忍不住抱怨：“去年過年，要參加顧家家宴，今年過來，還要什麼宮宴，我就冇和兒好好地過過地吃過一次團圓飯！”

“明年悅知就大了，再有什麼宴，都可以帶著一起。”

路曉華聞言，擰了把他的腰：“我是這個意思嗎？”

伏傾寒將攬進懷裡：“本來打算今年理完太子等人的事，明年跟皇上辭，和你歸，現在怕是...有點困難。”

路曉華哼哼：“那不一定呢，說不定他忌憚你，不得你趕走。”

他拍拍的腦袋：“希吧。”

“哎呀，”路曉華撥開他的手，“冇看到我今天心打扮的髮型嗎，彆弄了。”

聞言，他覆在耳邊低語：“晚點就寢時，也是為夫幫你取下髮簪。”

他也就在這裡，不僅話會多些，還總是暗暗開車。

一個胳膊肘朝後撞去：“你來，就算、就算睡覺的時候要取下來，可一會還要跟家裡人見麵呢，你還想我披頭散髮地見他們嗎？”

見似乎真要惱怒了，他哄道：“好，是為夫的錯，為夫幫你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