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樊啟也糾結了。
雖然是站了他們天臨這一側,但如今青城封鎖,也是上頭的命令,他也不能因此徇私,就隨便放了人過去啊,畢竟應對瘟疫事關重大。
凌兮月面不改,只冷冷一嗤。
這時,馬隆沉然一喝,“下方龍武軍將帥何人?報上名來。”
馬隆是北辰琰手下的四大名將之一,也是北辰琰登基之后,親封的正一品飛虎大將軍,位高權重,這等守城的小將軍,他自是不認識的。
而對方,不識得他,也再正常不過。
樊啟一愣之后,鬼使神差的竟上前回道,“在下龍武軍右巡衛使,樊啟。”
他頓了一下后,反問句,“敢問幾位又是什麼人,作何而來,為何要闖這青城疫地?”
馬隆抬手一揚,手中猛虎纏金令牌展出,“本將軍這飛虎令,可能代替龍武大將軍的手令?”
樊啟上前,定睛一看,瞬間腦中一個驚雷,趕拱手彎腰恭道,“屬下拜見飛虎大將軍,卑職適才冒犯,還請大將軍見諒,將軍所令,屬下不敢不從……”
只是說著說著,他嗓音慢了下來,眉頭再度擰在了一起。
不對啊,這飛虎大將軍,是皇上神羽軍中重甲兵將率,四大王將之一,朝中一品大將軍,還是常年跟隨在皇上邊的親信!
能讓馬隆將軍俯首稱臣的子,放眼整個天臨,也只有一人……
樊啟猛然抬頭,向最前方駿馬背上的子。
莫非真是!
凌兮月垂眸看下來,眸淡淡。
迎著那審度目,樊啟膝蓋一,“噗通”一下,直接跪了下去,“屬下拜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
背后一陣氣聲后,天臨的將士們接連全部跪了下來,齊聲高呼,“拜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
這一時間,振喊聲震天,氣勢如虹。
是皇后娘娘?
他們不是在做夢吧!
在天臨眾將士心中,凌兮月的地位并不輸于北辰琰,對于他們來說,不僅僅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一國之后,更是他們奉為信仰,神明一般的存在。
來了,他們就像吃了一枚定心丸一樣,心中也不由自主的,會生出一種無人敢欺的安全來。
金鳴副將等人,控制不住跌退了下。
是天臨帝后?
凌兮月!
馬隆看了樊啟一眼,這小子,還有眼力勁兒,反應也不慢,是個可造之材。
凌兮月一扯韁繩,馬蹄原地“得得”輕踏。
手腕一抬,淡道,“行軍在外,不必多禮。”
樊啟激得雙眸泛紅,卻匆匆道,“城中瘟疫蔓延,將士們都倒下不,此等兇惡之地,皇后娘娘千金貴豈能涉險,屬下這就護送娘娘去城外駐地。”
竟真是皇后娘娘!
可如何能來湖州啊,這若有點損傷,可如何是好?
“不必,本宮此次專為疫病而來,開路障,本宮要立刻進城。”凌兮月抬眸看去,上斗篷隨風舞起。
樊啟遲疑了一下后,不敢不從,朝后揮手揚聲下達命令,“速撤路障,恭迎皇后娘娘。”
“慢!”
金鳴軍馬副將大喝制止。
他闊步上前,冷冷一笑,“原來是天臨帝后,久仰盛名,只是疫之地非同兒戲,本將軍早就說過,沒有我們王爺的手令,誰都不許擅自出。”
凌兮月又如何?
天臨的皇后,還能管到他們頭上來不!
龍翔這一干將領,也不是吃素的。
馬副將隨問道,“還有,即便是天臨帝后,也不能隨意出手殺我龍翔大將,難道是心,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挑起戰端?如若不是,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代!”
金鳴軍幾位副將也跟著唱戲一般,在那手舞足蹈,糾纏不休。
天臨這位皇后,據傳有些手段,但再不過,也只是個臭未干的娃娃,他們就不信這個邪了,怕是天下人吹捧出來的,還真能翻了天不?
馬隆瞧著眼前幾人的臉,不由得諷刺一笑。
剛不還說,人命關天嗎,皇后娘娘敢以犯險,還專程為了疫癥而來,他們卻百般刁難,不準人進城,而西陵墨謙呢,為何到現在都不見他半分影子?
假仁假義,惡心至極!
“代……”凌兮月眸輕轉,緩緩看過去,“你們想,要何代?”
對上那冰冷刺骨的眼神,馬副將控制不住跌退了下,又瞥見旁邊龐通的無頭尸,心中更為發虛,但此此景,騎虎難下又只能死撐。
“總之,有本將軍在,今日,誰都休想踏這青城半步,任你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行!”馬副將往那中間一站。
凌兮月紅一勾,揮手在馬背一側一抹。
寒乍現,快若閃電!
馬副將眸子愕然巨瞪,凌厲到極致的氣息迎面撲來,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只覺心臟驟痛,整個人便被那恐怖勁道,帶著朝后倒飛而出。
“!”
一聲悶響。
馬副將已被釘在了城門之上!
長劍穿膛而過,扎城門之中,劍端還在凌空抖……
連一聲慘都沒來得及,就一命嗚呼。
同時,那剛烈勁風帶起凌兮月頭上斗篷落下,一張孤傲清冷的絕世容,展人前,卻是面無表,冷得讓人看一眼,都覺牙齒打。
剛還吵吵嚷嚷的近千金鳴軍,霎時一窒,現場瞬間雀無聲,個個面泛白。
若剛剛龐通之死,是他未設防之下的意外,那麼現在的馬副將,那就是接著的一耳,本是不由分說,更懶得爭執,直接就一劍斃命。
殺他們,不是偶然,更不是一時氣憤,而是擋路者,都要死!
如此雷霆手腕,比北辰琰那殺神都有過之無不及……
這凌兮月竟比傳聞更可怕,簡直就是個瘋子啊!
樊啟都雙眸大瞪。
皇后娘娘……
“一人擋我,我就殺一人,千人擋我,本宮今日就屠了你這千人。”凌兮月嗓音冷冷,眸移去,“想要本宮的代,讓他西陵墨謙親自來討,你們還不夠資格!”
沒時間和這群人磨嘰,更無需向他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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