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雪域獨有的冰玉花茶,產至于百丈冰原幽谷深,這次出門我正巧帶了一點,兮月可愿品上一品?”納蘭雪面上帶著鮮有的淺笑。
那樣子,就似一朵冰蓮,在漫漫飛雪之中,徐徐綻放。
相信這世間任何人,見到如此笑容,都難以抗拒,更別說子。
所謂之心,人皆有之,凌兮月也不例外,畢竟好的事,都會讓人忍不住,想多看上兩眼,但這個時候,擔心著北辰琰的況,還真沒什麼心。
還有一點,對茶,也不怎麼興趣。
可是凌兮月剛想開口,納蘭雪便已邁了一步進來,到了嗓子邊的話,就這樣吞了回去,畢竟整條船都是人家的地盤,還能把他趕出去不?
納蘭雪走至桌邊,自顧自坐下。
同時抬手,朝凌兮月做一個“請”的手勢。
凌兮月輕吸一口氣,暗嘆一聲,想著反正現下也無事可做,便關上門,到他對面坐下,隨口笑他一句,“你出門在外,還自帶這些東西?”
角輕撇,點點頭,“你倒講究的。”
納蘭雪淺笑,“這一次離開雪域,其實是代王,去拜訪楓王的,這冰玉花茶是隨禮之一,怕你沿途無聊,便公做私用,挪一點,讓你嘗嘗。”
凌兮月噗嗤一聲,忍俊不。
哈,這是以公謀私?
天呀……
“你也會做這樣的事?”凌兮月驚奇著,也就這樣說出了口,樂笑著向納蘭雪,“那我還真是,榮幸之至,這茶,我怎麼著也得嘗一嘗了。”
說著,似笑非笑又調侃句,“不過,你這可是給皇甫家王座的禮,這樣隨意挪真的好嗎。”
“就一點點,不會被發現。”納蘭雪說著,眸中閃過一抹壞笑痕跡,微不可見,此時,配上他那張驚為天人的絕世容,融合出一種,晦邪肆。
凌兮月表示,怕是要重新認識一下,眼前的男子。
納蘭雪看著對面,那臉上重新浮現的燦爛笑意,不復之前郁,他櫻淺淺勾起。
那晶瑩亮的茶壺,只有人的兩個拳頭大,裝著已經沏好了的小半壺茶,能約看見,有點點雪花狀的東西,在那茶水之中浮浮沉沉,很是漂亮。
從進門的時候,凌兮月便聞到了那淡淡的芬芳。
此時倒也還真有一點小期待,這和平時見到的,喝過的,茶香,茶樣,都有些不同。
了白玉小杯中,明的茶水,變了微微淺綠的彩,那其中漂浮著的雪花狀茶葉,就越發明顯。
納蘭雪斟上兩杯,遞上一杯遞過去,“試試。”
“謝了。”凌兮月抬手接過。
杯面,有淺淺水汽,裊裊升起。
沁人心脾的香氣,從鼻尖流四肢百骸。
納蘭雪淡然一笑,“你我之間,不必客氣。”
“嗯?”凌兮月剛抬至邊的茶杯,一頓,向對面男子。
是敏了嗎?什麼“你我之間”,不必客氣……自己和納蘭雪,還有什麼親關系嗎?
納蘭雪這人,簡直通敏銳得可怕,像是看清了的疑一般,無需凌兮月多問一字,他櫻紅薄一勾,緩道,“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凌兮月微一愣,迎著男人寂靜若海的眼神。
須臾,輕笑一聲,點點頭。
應該是想多了……
見納蘭雪面如常,并無任何異樣,凌兮月還嘲了一下自己,太過于敏,于是,笑笑之后,便沒再多想,輕抿了一口已到邊的清茶。
“嗯……”凌兮月點點頭,“果然是好茶。”
火熱適中的茶水口,清香四溢,最為奇妙的是,那滾燙的茶水之中,像是夾雜著無數冰雪,跳躍在舌尖,整個口腔,一直爭先恐后,涌嚨。
瞬息之間,五臟六腑倍清爽,更是齒流向,越品越覺回味無窮。
而且那種清爽,不會讓人覺得很冷,而是一種祛除污垢,塵土,到洗禮的清爽,漸漸的,整個人又覺到異常的溫暖,茶水的火熱,也才開始顯現。
凌兮月頓覺神奇,著手中的玉杯,向納蘭雪,雙眸燦若星辰,滿眸生輝。
納蘭雪失聲輕笑,這才跟著喝上一口。
他的角,一直攜著淺淺弧度。
再品上幾口,回味了好一會兒,凌兮月才開口,“我雖然對茶,沒有太多的研究,可也了解一些,自認也喝了不的好茶,但還真是從未喝過這般奇妙的。”
可謂冰火兩重天,玄妙至極。
雖然不專業,但好壞還是知曉的,不至于牛嚼牡丹。
“冰玉花茶,是我雪域獨有的,采至百丈冰原峽谷,是極品雪蓮的花蕊煉制而,極為稀。”納蘭雪嗓音不疾不徐,“而且要趕在剛剛開花的時節,過了時間便不再鮮盛,口也會流失很多,所以異常珍貴。”
他瞧著對面輕嗅茶香的,忽然加上一句,“這也是楓王最的茶。”
凌兮月沒注意聽,只是隨口附和一聲道,“還會。”
不愧是皇甫家族的當家人,會。
船艙之中,淡雅芬芳四溢。
納蘭雪眼皮子輕掀,眼神莫名的看了凌兮月一眼,再給沏上一杯,繼續道,“所以每年,王都會命人,專程給皇甫家送去一些,這一次,我就順道帶了去。”
凌兮月接過來,有些疑問,“你這次,不是專程去青城追查瘟疫一事的嗎?”
記得還很清楚,在青城西街,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他們差點因為爭那染疫者的發,而大打出手。
“是也不是。”納蘭雪輕飄飄幾個字,面漠然沉寂,接著端起茶杯,輕輕喝上一口,看樣子似乎不想過多提及。
凌兮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不再多問,看他的樣子也不是出來游山玩水的。
“那你去南嶼,作何?”
反正是閑聊,凌兮月隨口又問。
納蘭雪手中玉杯擱下,眸輕抬,一不,對上眼前的眼,“議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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