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跟我說的。”凌兮月抬起頭來，對上男人審視的眸。

“北，辰，琰。”納蘭雪櫻緩緩，墨瞳漸漸浮現一抹異。

凌兮月也有些迷糊了，依納蘭雪所言，他們三族的古籍，應是從不外泄的。

即便外界一些古國，機緣巧合，會聽得一些模棱兩可的傳言，但不至如此詳盡，甚至一字不差。

琰……

你是怎麼知道的？

現在，凌兮月很想問個究竟。

納蘭雪沉默了許久，才再度開口，“神力量和奇跡的另外一端，是災難和浩劫，古王族為了終止這個錯誤，也為了整個天下無數生靈，便徹底封印了那件至寶。”

“潘多拉魔盒麼。”凌兮月扯扯角。

“嗯？”納蘭雪話語止住，不解看向。

凌兮月抬眸，笑笑，“神話故事，沒什麼，你繼續說。”

說著，眉梢又狠狠一擰，“按你的意思是說，鬼族至今依舊手握著那件至寶的碎片？”

“嗯。”納蘭雪眸深邃，凝了凝肅然面頰，“戴王冠，必承其重，鬼族，也為他們的貪婪和，付出了代價。”

“此話怎講？”

凌兮月眸微。

夜幽幽，耳邊不斷傳來一陣陣蟲鳴，卻更顯寂靜駭人。

只是，這些都比不上，納蘭雪緩緩出口的這句，“他們之中，許多人，退化了……鬼怪，已非我族類，鬼族如今已完全淪為了失落一族。”

凌兮月瞪直眼，“退化了鬼怪？”

還能有這種作的！

難道說，還退化了猿人？

凌兮月實在不想在這里，來和納蘭雪討論，人類的衍生由來。

“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還真想見識一下。”凌兮月驚奇之溢于言表。

據納蘭雪先前所說的，鬼族，本就是一個極為神的一族，通曉天地之靈，再然后，得到那件寶之后，對古王族步下邪靈的詛咒。

最后，功了。

自己一族，卻也到了反噬，是這意思？

納蘭雪看著邊那驚奇的表，“這些年，已鮮在五洲大地上，見到鬼族的蹤跡，而且，你也不會希遇到的，鬼族已徹底淪落為失落一族，已非我族類。”

意思是，他們已經不能稱之為人。

好生生的人，退化一只只不知名的鬼怪，想想都骨悚然。

凌兮月聳聳肩，卻是似笑非笑一句，“誰不愿意見到誰，可還不一定。”

不說還好，這越說，凌兮月對鬼族和那件東西，是越發興趣了。

心里更是憋著一勁兒，想要刨問底，這或許是‘技宅’和‘科研君’的通病。

也真的，很想親自看看，那所謂的古之至寶，或者說，邪靈之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不過，那可是一個潘多拉魔盒……

不好下手啊！

“如果能抓住一個活的，解剖開來研究研究，說不定就能解開其中的。”說著，凌兮月眸深，跳閃出興火焰，一簇簇聚集，“當然，死的也能將就。”

拳掌，躍躍試。

納蘭雪墨黑眉梢狠狠一抖。

那冰涼漠然的容上，表細微古怪，極力控制著。

也實在不能怪納蘭雪，他的接程度有限，而是一開始，他思考的方向就錯了。

凌兮月的腦回路，不能按照常理來判斷，誰又會想到，大家避之不及的東西，邪靈，惡魔，或者說不知名的異類，竟是想抓一個，來研究研究？

納蘭雪輕搖搖頭，嗓音些許干，“若是這樣，鬼族恐怕，確實，不會太愿意見到你……”

凌兮月盯著納蘭雪那微，言又止的古怪表。

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納蘭雪角上揚。

兩人相視一笑，周圍凝重悚然的黑暗氣氛，一下子也緩和許多。

“只是一小點碎片，便禍無窮，不知那件所謂的至寶，究竟是何。”凌兮月轉眸向遠方，幽幽嘆一句，也實在憑空想象不出什麼。

或許看見，就知道了。

思及此，凌兮月問道納蘭雪，“那你們可知，斷龍石門，所在何？”

“古王族跡。”納蘭雪道出五字。

凌兮月角，“那又在哪？”

這不等于沒說……

納蘭雪輕搖搖頭，清冷聲線，帶著些微嘆，“已萬年時間過去，九州大地星移斗轉，滄海桑田，古王族跡，早已不知被埋葬在何。”

凌兮月盤膝坐那，擰眉，“雪族和皇甫家族，一是臂膀家族，一是守護一族，不可能一點不知，古王族跡的位置吧。”

納蘭雪抿，“據我族古籍記載，當年的古王城，被一場災難瞬息吞噬，有先祖留下的言，可通過四先賢圣地，尋到古王族跡。”

凌兮月手肘抵著膝蓋，點點頭。

四先賢圣地，這也就聯系起來了。

濫用至寶，天降懲也好，鬼族邪靈詛咒也罷。

總之，古王族都在那一刻，走到了盡頭。

“你是說，通過四先賢圣地，得到古王族跡的位置？”凌兮月抓住納蘭雪域話中重點，琢磨著這一句話。

納蘭雪看著陷沉思的側，“其中關乎八卦星位，玄學奧義，這些年我也對此考究過，卻依舊沒能找到。”

凌兮月沉，“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

手托著面頰，指尖輕點。

納蘭雪繼續說道，“而這四先賢圣地，也是古王族的典籍之中，早已有所記載存在的。”

“那場災難之后，古王族徹底消失，四枚石符，也散落九州各。”他緩聲敘述，“皇甫一族，帶走了一枚石符，依照古王族典籍所述，南下尋到了南嶼千島，就此生。”

“你是說，皇甫家族手中有一枚石符？”凌兮月忽然上一句。

“嗯。”納蘭雪頷首點點，“不過因為一些原由，在十幾年前，皇甫家族的石符似乎失了，此事是否屬實，尚待考究，我也只是聽得師尊偶然提及。”

凌兮月清眸瞇了瞇，“不知皇甫家族失的，是哪一枚石符？”

納蘭雪轉眸，墨瞳注視著邊，眸深深。

他有些不解，凌兮月對在此刨究底。

納蘭雪怕是如何都想不到，如此重要的東西，可以說關乎整個五洲大地，生死命脈的東西，如今有一半，兩枚，都握在眼前的手中。對

于龐大的古三族來說，可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

頓了頓后，納蘭雪徐徐道，“窮奇玉符。”

“什麼？”凌兮月眸子猛地一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