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熱了點吧？

凌兮月長“額”一聲，面尷尬。

旁邊站著的水手，更是一陣瞪眸，下差點掉到了甲板上。

這發展是不是太迅速了一點，前不久還讓叔，這下干脆直接讓爹了！

凌兮月訕訕干笑，正想著怎麼委婉點回絕，對面的吳邑，了大頭，自言自語般又猛一陣搖頭，“不行不行，這一樂得找不到北，差點就給忘了，我先前可答應了楓老弟和雪妹子，這位置得留著，得留著。”

不過雪妹子生死不知，楓老弟又是那副形，他們的兒，這輩子估計都是不可能了。

但所謂一諾千金，答應的事就必須做到。

只是可惜了，難得這麼好個丫頭。

他看著可真是眼饞得慌！

聽得這叨叨，凌兮月自然揣測到了七八分，同時心中暗吁一口氣，也不是不想，不樂意，個叔什麼的可以，但義父這些，那可不能認啊。

否則，外公不打斷的狗？

“吳叔你口中的雪妹子，是楓王的人嗎？”凌兮月趕轉開話題，也是想起了，“我在王城的時候，好像見到過一個風雪居，不對。”搖搖頭，“如此說來，應該是楓雪居。”

那悉的畫面，更是歷歷在目……

看來，應該是楓王為他心子所筑。

“但據我所知，楓王邊并無王后，連側妃侍妾都沒有一個。”凌兮月心中莫名一陣期盼，好像蒙在眼前的那層紗霧，即將被揭開一般！

吳邑猛飲一口酒，一聲長嘆，“那小子，是個種啊。”

不知不覺的，凌兮月竟正以待起來。

這時，吳邑擺擺手。

旁邊的幾名水手會意，立刻退下。

“都是些陳年舊事，要說，就要從十幾二十年前開始說起咯。”吳邑抓起酒壇，“嘩嘩”給兩人前的海碗滿上，“我們認識的時候，楓老弟也不過你這個年紀吧。”

他甩手擱下酒壇，笑指指凌兮月。

凌兮月在對面盤膝而坐，手支著下，難得聽的認真。

“正是年氣盛的時候，但為整個皇甫家族唯一嫡系后裔的他，卻是離經叛道，隔三差五便往外跑，我便是一次在去往中州的渡船上，遇到的他。”吳邑回想著當時的形，面訕訕，好一陣古怪。

凌兮月一瞧他這表，憋笑著樂道，“怕不是遇到那麼簡單吧。”

吳邑“哈”一聲，滿臉被看破的窘迫，頗為尷尬地了大頭，“好吧，我當時也是背著老爹出來，想干一筆大的，證明一下自己，沒想到，出師不利，打劫到了楓老弟的船……”

凌兮月噗嗤一聲，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用說，看這表就知道，結果肯定是被一頓收拾了。

“不過，咱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那以后，我和楓老弟便了無話不說的好友。”吳邑一副遙想當年英姿發的得意表，“我先前對皇甫家族的人，討厭得，但楓老弟完全不一樣。”

他上，也沒有一點王族公子的傲慢孤高，反而一豪爽格。

“你能想象的出嗎，他堂堂皇甫家族的皇太子，居然扛著大刀，和我一起當海盜。”吳邑說到這里，一陣哈哈大笑，樂得脖子都紅了一圈。

凌兮月又是一聲長“額”，這個確實是沒想到。

但那畫面怎麼就這麼鮮活呢？

“不不不，準確一點的說，我們那是劫富濟貧，當時南嶼千島的百姓們，還給了我們一個……什麼，盜世雙雄的外號。”吳邑那是眼淚都要笑出來了，“對了，劫的還是他皇甫家族的貢船，據說是氣得大祭司跳腳。”

“噗——”凌兮月喝到口中的酒，一下噴了出來，嗆到了。

是真沒想到，這皇甫家族的掌權王座，還有這麼一段畫風新奇的年時。

吳邑忽地嗓音拔高，“誒”一聲，看向對面，“這樣說起來，他的子，倒和小丫頭你有點像，風風火火的，那是個霸氣十足，連揍人的都是一樣的利落，難怪我見你剛剛的樣子，覺得有幾分悉呢。”

他剛就覺得那場景似曾相識，原來這第一直覺的好，也不是憑空而來的。

凌兮月干干地“呵呵”一聲，跟著笑笑，“是麼。”

這算是夸獎？

不過這話說的，怎麼好像揍的不是他的人一樣。

吳邑繼續道，“當時的臨水幫，也不似現在的雄霸南嶼千島，我老子他兩一蹬，撒手歸天的時候，整個臨水幫更是了一鍋粥，幫中長老這些也沒一個省油的燈，都盯著幫主的位置，我當時也就十幾歲，哪懂得什麼虛與委蛇啊，實力又不足以和那幫老頭抗衡，所以境極為艱難，還幾次差點丟掉小命。”

吳邑大灌一口酒，唏噓不已。

回想這些年，他忍不住一陣慨，“也是楓老弟，他出手幫著我，渡過了最難的那些時日，沒有他，也就沒有我吳邑的今天，所以我是一輩子都激他的！”

凌兮月若有所思，點點頭。

雖然只是三言兩語一提，但從那話中，能很清楚的覺到其中艱難。

吳邑說著，更是一副慷慨就義，即將赴死的凜然表，大手一揮，“所以，不管做什麼，只要楓老弟一句話，哪怕是刀山火海，就是搭上我這條命，我吳邑也絕無二話！”

這面目一正起來，海上霸主的威嚴，顯無疑。

有的人，或許無法理解這種朋友之義，但凌兮月卻能會。

對于吳邑來說，皇甫皓楓不僅僅是無話不說的好友，是出生死的兄弟，更是一世銘記的恩人。

其實那些所謂的‘江湖草莽’，有時候，比一些高高在上的王權貴族，更懂得知恩圖報，義字當頭，沒有那麼多歪歪腸子，個人來說，也比較喜歡和這樣的人相。

簡單，干脆。

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直接甩臉。

“那楓王他的人，也是南嶼千島的人嗎。”凌兮月眨眨眼，追問一句。

也不知道為何，對此很是好奇，也許是因為，楓雪居中那似曾相識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