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
“這世上有如此厲害的東西嗎。”
“如此速度,打到京城豈不幾個月的事?”
“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如此恐怖,先前怎從未聽說!”
……
乍然聽得消息,本就心慌意的朝中眾臣一看澹臺翰澤如此作為,越發慌了神,發出悉悉率率的嘈雜聲,大家頭接耳作一團。
“慌什麼!”本就氣憤的蕭太后一見澹臺翰澤這樣,越發煩躁,一記厲眼朝他過去。
不過很快,蕭喚琴又意識到滿朝文武都在,不該如此疾言厲,便低著嗓音,朝澹臺翰澤一聲提醒,“澤兒,你是皇帝,兵臨城下也該面不改,誰都可以慌,唯獨你不可以,這個時候你必須穩定朝中人心!”
如此作風,哪是一個皇帝該有的?
實在讓失!
“可是……”澹臺翰澤龍袍袖中的手拽得都出了汗意。
他也不想慌啊,可是他控制不住,北辰琰都打上門來了,若整個西瀾江山毀在了他的手上,自己做了亡國皇帝,丟命不說,是要臭萬年的。
若是太子哥哥還在的話,他肯定就有辦法解決的,至不會害怕,自己也不用管這些他本就不懂的事!
“沒用的東西。”蕭太后低低一言打斷澹臺翰澤的“可是”。
澹臺翰澤立刻閉上了,不敢再多言。
只是那俊秀的臉上,有幾分委屈。
蕭太后閉了閉眼,了著心中的惱意,再睜開眼時,冷冷地瞥了一眼兒子,低低一聲,“閉上,給我上龍椅坐好了,一切有母后在,放心,不會有事的。”
那口氣,還像是哄孩子一般,可澹臺翰澤已不是那個無憂無慮的王爺,但他依舊用,聽得這話之后,趕回到龍椅上,正襟危坐,盡量扮作一副臨危不的模樣。
是的,一定會沒事的,太子哥哥沒了,不還有母后在嗎。
“都給哀家閉!”蕭太后一個拂袖轉,一眼睥下去。
一言喝出,朝堂瞬間安靜下來。
蕭太后視線緩緩環顧眾人,“慌有什麼用,如今想辦法解決,阻止北辰琰的攻勢才是第一要之事,朝廷養你們,不是為了看你們在關鍵時候,來跟著起哄吵鬧的!”
眾朝臣低下頭,一時無言。
這時候,大家越發懷念起澹臺云朗。
若太子殿下在的話,他們也不至于像現在一樣,沒了主心骨。
“可是皇上,據剛所述,天臨軍中的黑火確實是厲害啊,簡直是聞所未聞,非人力能夠阻擋,臣等一時還真沒有應對之策。”幾位將軍相互對,齊齊搖頭,束手無策。
三五兩下,便能將城樓都給炸破,這仗還怎麼打?
再花哨的招式兵法,在絕對的強勢威力之下,那都是虛的,突然間聽得這樣的東西,西瀾眾朝臣會慌,屬正常反應,也需要一段時間來接。
龍椅上的澹臺翰澤此時強行鎮定,但那袖中拽得發白的手,還是出賣了他,聽得這些話也不知該如何反應,只得將眼神又轉向前方的母親。
蕭太后眸閃了閃,驟地沉下,“鎮北將軍何在。”
“臣在。”
鎮北將軍一威武上前。
蕭太后一臉威儀,沉聲緩緩,“哀家賜你玄武虎符,五十萬冀北軍,立刻出發,增援冥北關,不惜一切代價,將天臨大軍給哀家攔在冥北關外!”
若說云城是西瀾王朝北部三州的門戶,那麼冥北關,就是最重要的核心關口,冥北關被破,就意味著北部三州失守,西瀾的京都也就會沒有任何防線地暴在外。
“臣遵旨!”
鎮北將軍一聲威武高回。
蕭喚琴母族是將門世家,自也深諳兵法,此時理這些事倒也得心應手。
再下幾道急令,蕭太后將軍署布置之后,看向朝中眾城,一聲冷哼,“戰事才剛剛開始,這就慌了?我西瀾泱泱大朝,歷經幾十朝不衰,怎會如此不堪一擊,哀家不管天臨手中有何神兵利,我西瀾還能怕了不,你們都給哀家打起神來,做好自己手上的事,該如何就如何,他北辰琰打上門來,也還有哀家在!”
“太后千歲!”
眾臣跪下,齊聲應喝。
蕭太后看著下方跪地的滿朝文武,厲眸微深了深,閃爍出狠戾彩。
倒是高看了西陵墨謙,還有他背后的那些人,拿兩顆人頭都如此費勁,遲遲不能得手,如今這人都打上門來了,他們還要磨蹭到什麼時候。
有黑火加持,北辰琰率領著神羽軍,猶如一柄利刃,從西瀾背部三州刺,直朝京都方向而去,勢如破竹,銳不可當!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連破十城,打到了冥北關下!
各方消息不脛而走,飛速擴散開來。
暗夜,朔城,龍翔駐軍之地。
一陣翅膀撲騰的聲音響起……
隨后,施老快步走進書房,一邊解了信鴿上的信,放飛,幾步至西陵墨謙前,“王爺,蕭太后的信。”
“放那兒吧。”西陵墨謙淡嗯一聲,頭也不抬,便繼續理手中的事,似乎沒打算理會。
施老愣了一下,“蕭太后此時傳信過來,必定是有急事……”
如今局面如此迫,王爺怎麼還和個沒事人一樣啊?
西陵墨謙手中朱筆一頓,黑眸看向施老。
施老心中了一下,雖然有些畏懼,但也不得不多一言,“王爺,現在北辰琰已經打到冥北關下了,再進一步,可就是西瀾京都了啊,我們不能袖手旁觀,就現在來說,西瀾被滅對我們可沒有任何好。”
雖然現在天臨主要針對西瀾王朝,集中了大部分的力,對準西瀾戰場,眼下瞧著是和他們似乎沒有關系,但亡齒寒,他們和西瀾是聯盟國,西瀾淪陷的話,下一個就是他們。
他們是這次戰爭的挑事者,北辰琰也絕對不會就此罷手的。
西陵墨謙聽著,靜靜地看了施老幾秒,在施老以為他要生氣時,卻微一笑,“急什麼。”
施老無聲地張了張,沒懂西陵墨謙的意思。
現在都不急,那要什麼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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