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于來說,婚不婚約什麼的,只是一張紙而已,完全可以無視,但所謂鄉隨俗,也不能全然不顧,因為對方實在太好,挑不出任何一點過錯,不能直接耍橫,強行退婚吧?
所以只剩這個辦法,友好協商一下吧。
海風帶著淡淡苦的氣息拂過,吹得落英紛飛。
納蘭雪一直看著眼前子,聽著這話,形略微怔愣了下,緩緩道,“兮月,我們的婚約是父母和兩族族老定下來的,關乎兩族,不是說退就可以退的。”
“這我知道。”凌兮月臉沉靜下來,一臉認真點點頭,“但若你不愿,覺得勉強,我可以想辦法說服父親和兩族族老,只需你配合我便可。”
能用溫和的方式解決,是最好。
“退婚這事……”凌兮月微笑了笑,一開口,卻眉梢微皺打住。
剛想說,退婚這事有經驗,瞬間覺得莫名其妙,自己為何會想說這樣的話,有個什麼經驗啊,還有此此景也覺得頗為悉,就好像經歷過相似一幕。
不過似曾相識的覺,每個人都經歷過,凌兮月微搖了搖頭,便也就沒再細想,只嘆了一下自己有些頻繁,也許是重傷剛好有些恍惚的緣故。
納蘭雪看著前子,聽得這話,心中猛然一陣刺痛,“兮月,這樁婚事于我,并不勉強,是我心之所愿,可于你,就這般勉強嗎?”
男人的嗓音清雅如故,卻失去了那份淡漠。
得到這個答復,凌兮月頓時為難,“不是,雪……”
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不待凌兮月說完,納蘭雪便抬手,淺聲打住,“好了兮月,先不說這事。”他嗓音帶笑,“你是不是想隨我一起出島。”
凌兮月一愣,“你怎麼知道?”
納蘭雪眸中浮出點點暖笑,“你那飛天遁地的子,總待在這里,肯定會無聊。”說著不由得好笑,“我剛一提到外面,你一雙眼睛都亮了。”
兮月是鳥,是鷹,外面天高海闊,怎會拘于一室。
“你倒了解我……”凌兮月鼻尖,真懷疑這家伙是肚子里面的蛔蟲。
納蘭雪想了想,“這樣吧,我去稟告一下楓王和諸位族老,看他們時候允你和我一起去雪域。”
“哎……”凌兮月長長一嘆,手支起下,“老爹肯定不會準許的,那些老家伙就更別說了,整天大驚小怪,我好得很,上的傷也早就差不多了,可他們非說擔心,擔心……”
也不知道擔心個什麼鬼,這王城是好,可卻覺得像個黃金籠子一樣,待著讓憋悶,正想一走了之。
“放心,我去說,楓王定會應允。”納蘭雪瞧著子臉上那“生無可”的表,角輕揚,“正好,母親的來信里,也一直念叨著想見見你,還有諸位族老。”
“真的?”凌兮月眸大亮,忽略了他最后那句話的深意。
納蘭雪點頭,“當然。”他頓了一下,“只是我們一路會直奔極北雪域,中途可能沒有過多的時間逗留,你想游覽的話,可能需要等下一次。”
凌兮月真有點懷疑,到底是親生的,還是納蘭雪是,自己說破皮子都沒納蘭雪一句來得有效?
“沒事沒事。”擺手,清絕面容字上笑意燦爛,“只要能離開這里便好,我實在快被那幫老頭子給煩死了,再說,我也很想到極北雪域看看!”
納蘭雪墨瞳之中仿佛有亮升起,角弧度越發明顯,“好。”
凌兮月笑著轉開視線,避開納蘭雪的眼神。
怪怪的……
兩道影相對而坐,櫻花紛落下,都著白如雪,仿佛人間絕配,頭頂碧空如洗,燦爛宛若細碎的金子一般,灑落在這方天地,映得整個王城宛若仙宮。
納蘭雪在諸族老和皇甫皓楓心中,地位是果真不一般啊,他去見了他們一面,估計沒費上一盞茶的功夫,他們便答應凌兮月讓出島,還是樂呵呵的。
既然凌兮月會隨納蘭雪一起離開王島,凌兮月還需施針的眼睛便可以在路上治療,納蘭雪便也就不必繼續逗留,掛念著雪域況,便決定第二天一早就啟程。
是夜,銀月高懸。
凌兮月正在寢宮后打坐運功時,凌瑯溜了過來。
年一襲黑勁裝打扮,明顯剛練功回來,此時在旁邊的回廊下探頭探腦。
凌兮月角輕勾,手腕反轉著緩緩收回息,輕輕吐出一口濁氣,眼皮都沒抬,調侃的語調有些好笑,“過來吧,在那的,做賊呢。”
“姐姐。”凌瑯眼中有些被發現的窘迫,不過隨即被開心代替,快速到姐姐邊去。
凌兮月睜開眼,轉眸看過去,“在那做什麼。”
“沒,沒……什麼,就過來看看姐姐你。”凌瑯眼神左右瞥了瞥,有些糾結,“可是義父說,姐姐你需要休息,靜養,讓小瑯不要來吵你。”
既是凌兮月喜歡的,皇甫皓楓自然也跟著在意,他以凌楓的名義,正式收了凌瑯為義子,既是凌楓,無關皇甫家族,諸位族老自然也沒什麼意見。
更何況,大家也都喜歡這言語不多,卻天資卓絕的小家伙。
凌兮月瞧著他那小表,有些好笑,抖抖起來,“你這大半夜的跑來,就是為了看我一眼?”
“不,不是……”凌瑯本不會撒謊,沒兩句,就憋不住兜了底,雙眸一眨不眨盯著,“姐姐你可以帶小瑯一起離開嗎,小瑯想跟你回中州!”
“回……中州?”凌兮月愣了下,“可我要去的是雪域啊。”
王島不才是的家嗎,為什麼這小子要說回中州?而且這麼。
凌瑯俊秀小臉糾結,兩手著,“以前的事,姐姐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
大祭司和諸位族老說,姐姐將以前的事都忘了,也不準他來多看姐姐,更不準他提以前的事,可眼前的人,分明就是他的姐姐啊,和以前一點都沒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