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甯看向窗外,心里有種莫名的不適。
紅道:“王妃,屬下出去看看吧。”
君如甯嗤了一聲:“摔死他活該!”
紅無奈的搖了搖頭,反正難的不是我,王妃你就繼續口是心非吧。
到了院子里,紅提步走到穆霆堯面前,卻沒有攙扶的意思,只是站著:“王爺,王妃子好得差不多了。”
穆霆堯輕輕頷首:“你去告訴,明日啟程回京。”
紅驚喜道:“明日便了麼?王妃一定會很高興!”
穆霆堯:“顧玄會隨我們一道押回京,若有話要對他說,今日可去看看,啟程后任何人不得接朝廷要犯。”
紅重重點頭:“明白了,屬下這就去轉告王妃!”
要轉,突然想起了什麼,紅又轉了回來:“王爺,您的才恢復一點知覺就要長途跋涉,怕是會很辛苦。”
穆霆堯不以為意:“沙場上再重的傷都扛過來了,這點苦不算什麼。”
紅不再多言,屁顛屁顛地回到了房間里。
“王妃,王爺讓屬下來轉告您,明日便啟程回京,還同意讓您跟顧公子見最后一面,等啟程之后就不能再接死囚犯了哦。”
君如甯沒有多說什麼,自覺披上披風走出去。
關押顧玄的房間也在偏院里,不過那個房間的門是對著西面的。
君如甯無視了院子里做復健的男人,徑直來到那個房間門外。
門外看守的護衛似乎是早就收到了命令,自覺給君如甯開了門。
君如甯走進去,只見顧玄盤坐在草堆上,閉著眼似乎是在冥想。
由于多日未見,且沒有梳理打扮,臉上長滿了胡渣,看著像老了十幾歲。
他沒睜開眼,卻能聽出是的腳步聲,倏地睜開了眼。
“你來了。”
“顧玄……”君如甯在他面前坐下,看著他臉上的胡渣,心中甚是慨,“你會被他們砍頭嗎?”
顧玄搖頭:“不會,我會自救。”
君如甯心頭一喜:“真的嗎?”
顧玄輕輕頷首。
君如甯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小聲問:“你要怎麼自救?他們人那麼多……”
顧玄低了聲音回:“只要我想走,可以隨時離開,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君如甯遲疑道:“你一個人打得過他們嗎?”
顧玄微笑:“誰跟你說我只有一個人?”
君如甯挑眉:“你還有幫手?”
顧玄:“天機宮人可不。”
君如甯怔了怔,“長青門真是你殺的嗎?”
顧玄點頭。
“為什麼?”今時今日,君如甯才意識到,他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顧玄神淡然道:“他們傷害過你。”
君如甯:“……”
顧玄悠悠閉上眼,不敢看如今的眼神。
“我母親是天機宮上一任宮主,父親是個難得的清,為了和父親在一起,母親姓埋名,努力活普通子模樣,但后來還是被人識破,遭來滅頂之災,顧家被朝廷誅了九族。”
“我和哥哥憑借母親教的武功功,投靠了天機宮,哥哥以天機宮的名義殺了不朝廷命,而我……”
君如甯迫不及待地問:“你也殺過嗎?”
顧玄搖頭:“我只殺招惹我的人。”
君如甯了,一時間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顧玄睜開了眼睛,反問:“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個十惡不赦的大魔頭?”
君如甯直言:“至你在我面前,一直努力當好人,這就夠了。”
顧玄被的話給逗笑,“你不怕我騙你?”
君如甯搖搖頭,“你一不為財,二不為,我上沒有什麼好騙的。”
顧玄忍俊不,“我倒是想把你的心騙走,可惜你早已心有所屬。”
君如甯挑眉:“這種玩笑可不好笑。”
顧玄稍微收斂了笑容,“沒有開玩笑。”
君如甯:“……”
這話題聊不下去了,趕轉移話題:“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顧玄神淡淡:“等我哥來我就走,到時我教你怎麼分辨我和我哥。”
君如甯驚訝:“你哥要來做什麼?”
“等回了京,他就沒機會再接近你,所以他肯定會來劫車。”
“劫車??”君如甯下意識的想到還在外面學走路的男人,“那是不是會跟我們打起來?”
顧玄點頭。
君如甯輕輕的吸了口氣,打起來肯定會有傷亡,而最不喜歡看到這種場面。
“要不然我現在把你放了,你別讓你哥過來,我不希我們打起來。”
顧玄淺笑:“小甯甯,有些事不是一走了之就可以解決得了的,就算我走了,我哥還是會殺過來。”
“那我告訴你,我姐留給我的寶庫本不是金銀珠寶,而是對你們毫無用的東西,你回去轉告你哥不就好了?”
顧玄微微蹙眉:“真有寶庫?”
君如甯抬頭對上他的視線,“我知道你對金銀珠寶不興趣,所以我才告訴你,我姐留給我的東西只對我一個人有用,給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毫無意義。”
“是什麼東西?”顧玄問。
君如甯搖頭:“我猜的,還不確定是不是,不過應該八九不離十。”
顧玄看著的水眸,試探著問:“上次替你把脈,你神志不清說了一些奇怪的話,你說你和你姐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君如甯愣了下,“我說了嗎?”
顧玄頷首:“說了,我和穆王爺都聽見了。”
君如甯:“……”
顧玄又問:“是真的嗎?”
君如甯沉默半天才開口:“這件事很難解釋,但我和我姐的確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借尸還魂你聽過嗎?”
顧玄怔住,“借尸還魂?”
“也不算借尸還魂,我和我姐生下來的時候,就帶著前世的記憶,如今我姐不在了,我堅信只是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顧玄:“……”
這些事已經超乎了他的認知。
君如甯繼續:“我姐留給我的寶庫,里面裝的應該就是讓我回到那個世界的東西。”
顧玄倏地抬眸,“你要走?”
君如甯笑了笑:“我不知道……這個寶庫給朝廷乃至整個江湖帶來了,我會把寶庫找出來,然后隨著寶庫一起消失,要是能回去,最好不過,回不去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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