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個了,我不想再提起他。”有些煩,提起燕康就心煩。
“好了,那我不說了,藍夕沫,朕可是等著你的新年禮喲,要是禮不好,朕會讓你再送一個再送一個一直送以朕滿意為止的。”
笑笑,“夕沫會盡力。”
“這才行,夕沫,我得走了,想去翻翻這些日子的奏折,朕這些天真的疏于朝政了,再不上朝只怕朕的這個皇上真的就是形同虛設了。”
“皇上快去吧,可千萬別因為夕沫而耽誤了政事,不過,皇上還是要小心傷口,千萬別裂開了發炎了可就不好了。”
“我知道了,我走了,唉,看奏折是最累人的一件事。”
眼看著燕康嘆息著離開了,他來得快,走得也快,看著他的背影,夕沫竟是有些不舍,有他在多好呀,可他走了,的世界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沉悶。
手上的凍瘡真的好多了,執筆寫字也快多了,欣喜的抄著經書,燕玄煜,總是想要知道他的故事更多更多。
急忙的就打開了窗子,“皇上,請你等等。”
因為傷而緩步的燕康聽見了,“夕沫,怎麼了?是不是要讓我再回去陪著你?”
夕沫的臉一紅,燕康總是這樣沒遮沒掩的說話,“皇上,不是的。”
“那是什麼?”笑瞇瞇的問,他的臉上都是。
“皇上,我想出去走走,你可不可以帶我一起出去?”
燕康一揮手,“快出來。”什麼也沒想,甚至也沒想到想出廣元宮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吧,他還以為是想要陪著他一起走一走呢,子才好起來,他手上的事千頭萬緒,所以,真的沒想到一臉淡定的夕沫會被母妃給了。
夕沫急忙的穿上厚厚的大氅跑了出去,有燕康在,淑太妃的人誰也不敢多說什麼,就由著燕康帶走出了廣元宮,一路向央宮走著,夕沫與他有說有笑的,心已是大好。
眼看著不遠就是轉向青陵宮的那條路,夕沫向燕康道:“皇上快去看奏折做功課吧,夕沫想要一個人走一走。”
“行,朕這就去,朕要做個好皇上,夕沫,你走累了就回去,這外面太冷,我瞧著你手上的凍瘡還沒有徹底的好了,可不要被冷著了而再嚴重了。”
“嗯。”那兩瓶藥膏就象燕康的笑一樣的浮上的心頭,暖暖的,讓記在了心底。
眼看著燕康從另一條路去了央宮,夕沫回首,知夏就在不遠跟著,招招手,“知夏,你過來吧。”
“小姐,你這是要去哪里?”
“青陵宮。”對于青陵王的一切現在都有了好奇心,青陵王就是的父親嗎?不敢想,卻又不能不去想,因為這是淑太妃囚在廣元宮的目的之一。
“小姐,那地方被燒了,如今,只剩下一片廢墟了,聽說,一直都沒有修繕。”
“只是去走走,走吧。”沒有過才更好,才能保持那里的原樣吧。
“小姐,聽說青陵王逃出了青陵宮如今要造反呢,小姐,你去了,只怕更會惹起淑太妃娘娘的猜疑了。”
淑太妃早就對猜疑了,也不怕多這一次,“走吧,別說話。”想到要去青陵宮,的心忽而就了,真的就是倪飄雪和青陵王的兒嗎?
如果真的是,當初燕墨為什麼不直接的告訴呢?
這其中,難道有什麼嗎?
不知道,可是好奇心讓想要知道與自己有關的一切。
迎著寒風走向青陵宮,遠遠的便看見了那一片廢墟,當日的那一場大火有多大是知道的。
“小姐,我聽人說青陵王被囚在這里已經有幾年了,只是,太妃娘娘一直也沒有殺他,竟是不想被他逃了出去。”
淑太妃不殺青陵王也許是因為……
想起淑太妃恨恨的說起倪飄雪的眼神和聲音,那是帶著濃濃的恨和嫉妒的,那樣的人心已經是昭然若揭了,一下子就讀得懂的。
殘墻斷瓦,一片蕭瑟,雪掩了那一地的狼籍,也才讓人心了些許的糾結。
小心翼翼的走在那瓦礫中,飄雪依然,迎著風那麼的飄向,讓忍不住的輕輕抬手接在掌心里,如果這世界都如雪這般的純凈該有多好,那也就了勾心和斗角了。
走進一間已經散的房間,這應該是青陵宮的正廳吧,房子里沒了雪,可那被燒過的痕跡也越發的明顯了,那麼的,看著讓人不覺心傷,慢慢的走著,只想從這里發現些關于青陵王或者是娘親的事,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好。
可走過了這大廳也不見任何東西,值錢的都被宮里的人搶走了,不值錢的,散在地上已經碎了片片再也拾不起來。
卻不死心的繼續的走著,一間屋子一間屋子,每一間都是那樣的慘烈,幸好沒有人死在這里,不然,看著更是傷心。
這就是青陵王從前住過的地方呀,他與先皇是手足兄弟,最后,卻落得一個弒君的罪名,即使逃了,也是不見天日的。
這世上,從來都是敗者為寇,即使活著,也是要小心翼翼的不被當今的掌權者捉到,否則,就只有一個死。
如果真的是青陵王的兒,那麼,如果青陵王反叛,是不是也難逃一死呢?
踩在雪上,這里的雪就如才下過的一樣,沒有任何的破壞和腳印,真靜呀,也許,這里現在是皇宮里最安靜的地方了。
就那麼的走著,聽著風聲看著眼前殘敗的景,眼看著只剩下幾間房間沒有走到了,驀的,夕沫發現了不遠的腳印,清晰的好象是剛剛才踩上去的一樣,眸瞟向后的知夏,示意知夏別出聲,兩個人便悄悄的循著那腳印走過去。
轉過了一間房,眼前豁然開朗,就在那雪地中,在一片白楊樹間一個年老的宮婢跪在雪地上,雪中,是才燃起的香,看不到宮婢的臉,只是能聽到低低的聲音,卻聽不清楚,知夏要走近,夕沫一攔知夏,兩個人便站在了宮婢后的不遠,也不打擾繼續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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