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明天燕墨再不出現,想,是真的要離開了,不能在這里眼睜睜的聽著小珍兒哭,不是那麼狠心的母親。
回到哈瓦包,一手抱著小珍兒一手吃著東西,只是想讓孩子多睡一會兒。
夜里,喂著小珍兒喝了羊,也撐不住的睡著了。
天亮的時候睜開眼睛,一整天就這樣的過去了,燕墨,他真的沒有出現過。
嘆息了,昨天夜里那個士兵給了好多的牛羊,那些足夠吃兩天的,只是,烤得不是那麼的,但是,吃著也是好的,總比沒有要好很多。
一天,兩天,熬過去了,薩瑪還是不見蹤影,真的就被燕墨支走了嗎?
真的就是要任由自生自滅嗎?
要走的心思是那麼的重,因為,眼看著手上那唯一的一點食就要沒了,真的再也沒有臉面去向人家討要了,就象是一個花子一樣的卑微,可即使是做花子,也不想再向燕墨的人要了。
越是等不到,心底里的怨氣就是越發的濃。
恨呀,為什麼會這樣?
偏偏,又在坐月子中。
頭總是痛,以后,哪怕是出了月子這頭痛的病也不會好了,唉,一輩子都會折磨著。
誰都想要往好的方向走的,可不如愿。
盡釋了前嫌,把從前所有的恨都摒棄了,只是想要與他好好的過日子,想要他對珍兒好,可現在,這一切都是的奢,只一個珍妃,就把的幸福推到了地獄。
走吧。
薩瑪不來,自己想辦法走,看看哈瓦包里的東西,真的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也不怕吃苦的,怕得是自己沒出月子,這樣子走路走多了,將來,真的會做下病的。
猶豫著,煩到了極點。
不過,水倒是有了些,不多,也幸虧小珍兒小,倒是將將的夠吃了。
兩天了,第三天的時候,的食真的沒了,再說,即使是有也不能吃了,這樣的夏天,即使是把食放在涼的地方也壞了。
在等,等燕墨等薩瑪,若是再等不到,拼死也要離開,只是不想讓小珍兒著,怎麼舍得讓小家伙著呢。
靜靜的等著,不知道看了多次的門外,當眼睛里終于出現薩瑪的時候,以為是在夢中,真的是薩瑪嗎?
了眼睛,再仔細的看過去,真的是薩瑪,開心的喊著:“薩瑪,是你嗎?”
急切的奔過來,“小主子,快走,哥哥來讓我帶你走,這里,真的再也不能呆了,我那天離開你之后迷迷糊糊的被人關了兩天了,現在才放出來了。”
心疼的看著薩瑪,就知道薩瑪不是不理,薩瑪是有原因的,是珍妃吧,就是這麼的要置于死地。
東西早就收拾好了,燕墨的東西,一概的都不要,再也不想與他有牽連了,現在恨死他了。
抱著孩子讓薩瑪拎著唯一的一個小包袱就走,那里面都是小珍兒的,說什麼也是不會委屈小珍兒的。
的哈瓦包外,一直都沒有人把守著,也不知道為什麼,可既然沒有人把守,那更是要走了。
薩瑪引著,很快的就走出了那一片的哈瓦包群,遠遠的就看見古拉噶拉著馬的韁繩在等著與薩瑪。
眼睛里有些滾燙,真的很難過,總以為幸福到了,卻又是要這般的離開。
不甘呀。
可是不走,與孩子會死,珍妃會派人想方設法的把薩瑪也支走。
跳上了馬車,眼淚還在不停的流,一刻也止不下來,古拉噶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默然的駕起了馬車,夕沫悄悄的掀起了車簾子,靜靜的著曾住過的那個方向,就是那麼的不舍呀,真是沒用,懷念燕墨對好的那些日子,多好呀,那是生命中的一個夢吧,現在想想一點也不真實。
“小主子,我們要去哪兒?”薩瑪終于忍不住的問了。
夕沫這才發現古拉噶只是駕著馬車離開住過的地方,想了一想,還是想見母親,“古拉噶,去烈焰國吧。”
“好。”只一個字,馬車便轉了方向,看著古拉噶的背影,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欠他的本就還不清了,那就下輩子吧。
下輩子做牛做馬的還了他。
馬車,一路狂奔而去,放下了車簾子,再也吹不得風了,靜靜的靠著馬車的車壁,想,這樣的人生就象是在棲城里想到的,那時就想著有一個孩子,然后守著孩子一輩子過一生,卻不想,一切,真的應驗了。
馬蹄聲聲,催著的心也格外的沉重。
夕沫漸漸的睡了過去,可是沒睡多久就被驚醒了,馬車有些顛顛簸簸,搖搖晃晃,而馬車外,還響著兵的聲音。
急忙的打開車簾子出去,夕沫嚇壞了,幾個黑人正在與古拉噶搏殺著,那幾個人應該是剛剛到,手極為的敏捷,而古拉噶便是險象環生的與他們搏斗著,馬車之所以晃是因為馬已經驚了,馬傷了,上就是明晃晃的刀,所以,不住的彈跳著。
有人,要殺。
第一個反應就是珍妃派來的人,相信拓瑞不會再殺了,不管怎麼樣也是拓瑞的姐姐,里也流著同一個父親的,不信是拓瑞。
這個時候要是燕墨在多好呀,這比什麼都是更有力的證據,就是有人要殺要陷害。
能逃嗎?
手中還有一個孩子。
小珍兒已醒了,哭的聲音更是引得那些人殺紅了眼,“撲”甚至聽到了一把刀古拉噶里的聲音。
“別打了。”抱著孩子下了馬車,逃過了拓瑞的那一劫,卻不想,沒有逃過珍妃的這一劫。
現在懂了,珍妃是故意的要放離開,因為,珍妃不想在燕墨的地盤上殺了,那會讓燕墨起疑心的,也會影響他們母子間的,所以,這幾天還是弄到了吃的也還是順利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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