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亦邪萬事俱備,隨時都會出兵北上。韓蕓汐他們在等,寧承也在等君亦邪對蘇小玉們幾個人質做出安排。
帶著人質征戰那是自找麻煩,君亦邪不至於那麼沖,他要麼將人質留在天河城這兒囚,要麼轉移到別的地方去。
這日一大早,君亦邪便親自來找寧承。
“帶你去個好地方,去嗎?”他笑著問,近來,心都很好。
“哪裡?”寧承問道。
“呵呵,去了你就知道了!”
君亦邪一個眼,侍從就過來幫寧承帶上眼罩。寧承多猜到了些什麼,也沒有多問,在侍從的牽引下,跟君亦邪上了馬車。
一路上,寧承都無話,默默地計算著時間,據馬車的顛簸程度,揣著著地形,路況。馬車跑得極快,臨近中午的時候,他們才下車。
君亦邪似乎怕泄什麼,也一直沒吭聲。走了一段路後,君亦邪才親自摘下寧承的眼罩。
寧承這才發現,君亦邪不止帶了他一人來,還帶了寧靜他們。寧承瞥了一眼,發現寧靜,沐靈兒,蘇小玉,金執事,程叔全來了。而白玉喬就站在他們一群人後頭,臉並非怎麼好看。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片茂的叢林,茂得都看不到路,不遠有兩座小院落,圍牆頗高,在樹木掩映之下,十分蔽。若是天再暗一些,就看不到屋子的廓了。
寧承很快就明白,君亦邪打算把幾個人質都囚在這裡。可是,這地方除了蔽一些之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呀?
幸好他有先見之明,這幾日尋了機會,把該待的事都待了寧靜。否則,他就再找不到機會和寧靜單獨說話了。
“君亦邪,你要幹什麼?你有種跟我姐單挑去,你劫持我算什麼本事?”沐靈兒怒罵道。
寧靜沉默著,雖然有寬松的子掩護,還是站到了沐靈兒背後,努力直腰板,生怕被君亦邪看出異樣來。
蘇小玉都還有些站不穩,得婢攙著,眼睛賊溜溜地打量所有人,也不知道心中琢磨著真名,始終沒出聲。
君亦邪朝沐靈兒看過來,忽然張沖嗷了一聲,沐靈兒嚇了一跳,退了幾步才罵,“瘋子,我才不怕你!”
誰知道,這話音一落,四面八方竟突然傳來了一陣陣虎嘯聲,整片林都了起來。
有老虎!而且還不!
大家終於意識到這個地方的危險了。沐靈兒驚恐起來,聽著一陣陣虎嘯聲,只覺得骨悚然。
天啊,君亦邪居然養了老虎為看守他們!這個家夥真是個瘋子!
乖乖地閉了,生怕自己再多說話,會引起老虎的注意,為被攻擊的對象。
寧承心下琢磨著,黑族通語,擅馭,想必周遭的老虎是君亦邪馴養的。君亦邪把人質關在這裡,不僅安排了毒衛把守,更安排了老虎群把守。
這防守確實很周到,嚴。若不是有白玉喬這個應在,想必要救出寧靜他們,比登天還難。
寧承不經意地朝白玉喬看去,只見白玉喬的眉頭鎖著,注意力全都在蘇小玉上了。
“蘇小玉留下,其他人全帶進去吧。”君亦邪慵懶懶地說。
寧承眼底掠過一抹複雜,卻還是不出聲。他原以為君亦邪會把程叔和金執事留在他旁的。看樣子,君亦邪是一個可用之人也不留給他呀!
沐靈兒使勁掙紮著,卻是第一個被送進門去的,金執事非常安分,不必侍從押送,自己走了進去。
寧靜回頭朝寧承看過來,“君亦邪,你憑什麼把我跟沐靈兒關一塊了?你讓我待我哥邊,我保證幫你撈到唐門最厲害的暗!”
寧靜這是做戲呢,不得君亦邪把丟在這裡別管。
程叔是真的不甘心,可是,他卻一反常態,不吵不鬧,乖乖地跟侍從走。
“唐門?呵呵,你不必著急,等本王和你哥凱旋回來,本王一定會好好跟唐門主商量商量,怎麼來贖你回去!”
君亦邪朝寧承看去,問說,“你說是吧?”
“你做主便是。”寧承冷冷說。君亦邪今日帶他來這裡,讓他親眼見識虎牢的危險,親眼看到寧靜被關。
無疑是在警告他,接下來的時間裡如果他敢耍什麼手段,寧靜就不會好過的。“到時候把沐靈兒還我便是,說好了,這人質是我的。”寧承又補充了一句。
“沒問題!”君亦邪爽快地大笑。
人都被他囚在這裡了,到時候怎麼用,還不得他說的算。
寧靜是他牽制寧承的棋,也是將來拉攏唐門的一步棋。沐靈兒則是他將來揮軍南下,對付韓蕓汐和龍非夜的重要籌碼。
這幾個人太重要了,他不得不啟用虎牢來囚。
人都押進去了,君亦邪才對白玉喬說,“把蘇小玉關到地牢去,這兒就給你。我回來之前,要還是審不出迷蝶夢的下落,你也不必跟在我旁了。”
白玉喬心下無比沉重,卻還是出笑容來,“師哥,這兒是虎牢耶。別說沒人能找到這兒來,就是有人能找來,那也進不來呀!我不要留下,無聊死了!我要跟你上戰場。”
君亦邪傲慢了瞥了一眼,“不留下,你現在就可以滾。”
白玉喬立馬低下頭,沒好氣地對蘇小玉吼,“看什麼看,跟我過來!”
帶白玉喬把蘇小玉帶另一個小院子去後,君亦邪才往周遭看了一圈,拍了拍手。
很快,四周林裡就緩緩走出了好幾頭老虎來。這些老虎全都是白虎,但是,不同於一般的白虎,這些老虎的眼睛都是猩紅的。一頭頭盯著寧承,那眼神真真的是虎視眈眈,似隨時都可能撲過來,將寧承撕扯分食掉。
“毒?”寧承心下都不自覺戒備起來。君亦邪手下不毒人,也養了一些毒,人可用來養毒,老虎亦可。如果這些老虎是君亦邪馴養的,那拿來養毒就不難了。
“呵呵,寧大家主見識不小呀!”君亦邪笑道。
“第一次見識的。”寧承一邊說,便觀察著這些白虎,這群白虎一共六頭,雖然對他虎視眈眈,但是沒有寧承下一步命令,它們都不管。
既是毒,白玉喬要毒殺這些老虎也不容易了。寧承算是明白了,白玉喬剛剛的臉為何那麼難看。
但是,他還有些問題弄不明白,得問一問白玉喬。
君亦邪招手,招來了一頭紅眼白虎。紅眼白虎一靠近他,便溫順地趴在他腳下。
君亦邪輕輕著老虎的額頭,笑對寧承道,“我黑族雖通語,但是要馴服這等猛並不輕松,我可是花了幾年的時間才馴服它們的。寧承,待咱們凱旋歸來,我送你一頭!”
“沒興趣,該我的,不要便可。”寧承並不客氣。
君亦邪笑起來,“爽快!走!今夜好好休息,明日隨我出兵北上,馳騁草原!”
明日就出兵,寧承就只有今夜有機會見到白玉喬,有機會送出函了。他朝不遠的院子看去,無法確定白玉喬今夜還能不能離開這個地方。
寧承還是被蒙上眼睛才被送走,回來路上用的時間卻遠遠比去的路上要很多,去和回必是不同路。
是夜,君亦邪把寧承邀到大營裡去喝酒,夜深了才令人送他回營。
寧承在營外站了片刻,真希進去能看到白玉喬已經在等著,只可惜,他進去的時候,營帳裡就只有兩個侍從。
夜都深了,白玉喬還能來嗎?
這**,寧承揣著一封寫好的函,靠在**榻上坐著,等著。
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眼看天就快亮了,不營的士兵都已經起了。白玉喬再不過來,就沒機會單獨見了。
就在寧承要放棄的時候,白玉喬卻忽然闖。給營帳裡的士兵使了銀子,又悄聲待了幾句,士兵就出去了。
寧承急急起,還未出聲,白玉喬便道,“寧承,我真沒辦法隨軍!那個地方虎牢,我知道位置,但是,我也帶不出人來。我最後問你一句,你到底能不能救我妹妹!”
“我救不了,韓蕓汐和龍非夜一定救得了。”寧承低聲答道。
白玉喬大為震驚,“你……”
白玉喬一直都知道寧承並非真心和師哥合作,但是,萬萬沒想到寧承居然也和龍非夜聯手了!
所以,東秦軍和寧家軍近來的戰役都是做戲而已?他們聯手起來,要害師哥!
“你只需要幫寧靜送信,我保證在君亦邪回來之前,韓蕓汐和龍非夜一定會來救他們!”寧承說道。
韓蕓汐和龍非夜聯手,連師父都會忌憚,何況是師哥那幾頭白虎?
白玉喬醍醐灌頂,“寧承,你們要坐收漁翁之利!你們好卑鄙!”
“你可以不參我們,蘇小玉……也可以。”寧承一臉無所謂,“只是,後果自負!”
這個時候,寧承敢把一切都告訴白玉喬,就不怕白玉喬去告狀。
“你答應過我不殺我師哥的!”白玉喬激了,這是的底線。
“放心,留他一條賤命,我還是辦得到。”寧承說這話的時候,心是冷的,不讓君亦邪死,君亦邪才能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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