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
翌日清晨,酣睡如豬的夏紫被一陣急促手機鈴聲吵醒,頂著一頭‘窩’髮,睡眼迷濛間手從牀頭櫃上撈起一隻高級定製的黑金手機,沒好氣的嚎了一嗓子:“誰啊?深更半夜打電話來想幹嗎?”管對方是誰,只要是打擾睡眠的人,絕不輕饒,殺無赦,哼!
電話那端的錢傲,不敢置信的聽著死黨手機竟然傳出了一道暗啞且憤怒的人聲音,他懷疑自己聽力出了病,迅速將手機拉離耳邊,仔細看了遍屏幕上顯示的號碼,沒錯,是焱的號碼,那怎麼會詭異的傳出人聲音?該不會是……死黨五年來破天荒帶了人回堇園過夜?
幹嗎?表演‘午夜兇鈴’啊?什麼病,打電話給,不說話,哧溜溜氣,不用他告訴,也清楚的知道這裡是間,沒被淹死好不?算了,沒耐心了:“喂……說話,不說話我掛……”可惜沒等睡迷糊的夏紫掛上電話繼續睡,就聽見對方拼命喊‘別掛別掛’……
“別掛別掛,,告訴哥哥,你什麼名字,幾歲啦?怎麼認識焱那個‘冰塊’的?他……”嘿嘿,真是天賜良機,好好跟對話那端的陌生人打聽一番跟焱如何勾搭上的詳細經過。
男人?手機聽筒傳來的男人聲音?可是自己的手機裡面存的號碼,除了前男友林飛宇,就只有公司部門的同事,而且那些給留過手機號碼的男同事,好像從來都沒給打過電話的,怎麼會……
嗯?夏紫了雙眼,試圖仔細看清手機屏幕上的號碼,可憐稍微有些清醒吧,就看見自己爪子竟然高舉一隻沉重黑鋼手機,而這隻手機的主人,正是抱睡了一夜的刑焱,緩緩側過頭,就跟一雙深邃寒眸在半空不期而遇,‘嘶……’,好冷。
就算快被刑焱這幅冷冽模樣給凍斃當場,夏紫最後還是尷尬朝他傻笑兩聲,迅速用爪子捂住聽筒,將那隻黑鋼手機遞還給他:“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接你電話的,我……”
“繼續!”刑焱早在手機鈴聲響起之際,就已經醒來,沒有出聲是因爲想看看夏紫這個人會怎麼做,誰知該死的竟然睡眼迷離間對著手機就是一陣怒罵,火力全開的樣子,分外朝氣蓬,好,這樣的,合他胃口!
繼續?他明明都醒了,自己的電話幹嗎讓接?被他冷冽視線徹底‘凍’清醒的夏紫,等了三秒鐘,見他仍舊一副不準備手接過手機的冷樣,深怕無故浪費手機費的,重新將手機近耳邊,落落大方說道:“你好,請問你找總裁有什麼事嗎?”
“哈哈哈……看來焱不僅某個重要部位短,連手也短,你轉告他,要是他想治好,下次就不用辛苦你替他接電話了,不過這些都不是重要的,你快告訴你家傲哥哥,焱那個‘大冰塊’是怎麼把你泡到手的?”爲刑焱的死黨,錢傲可是比較關心他的生活,好不容易逮到個能在堇園過夜的人,怎能輕易放過?繼續連環炮似得詢問起手機聽筒對面的夏紫。
這人很自然的刑焱爲‘焱’?還知道清晨這個時間能通過手機找到他,看來跟刑焱關係不一般,‘大冰塊’這個稱號,跟他真是十分般配,至於刑焱某個重要部位短,他怎麼知道?難道……
“拿來!”這個人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瞧笑得一臉賊,怎麼看怎麼狗,他刑焱是不是gay,會不清楚?如果真是無法確定,那稍後就好好做,做到心百分百確定爲止!
夏紫迅速將手上那隻沉重的黑鋼手機扔到刑焱上的薄被間,要他自行拿起來接聽,則是迅速將整個人埋進被窩中,擡手了滾燙的臉頰,想起對方所說的曖昧話,某個重要部位短、某個重要部位短……
“有事?”刑焱接起手機,不準備跟死黨廢話的直截了當喝問!
“焱,怎麼?藏了不給兄弟們開開眼啊?怎麼樣?有沒有尹菲兒夠勁?……”錢傲知道死黨刑焱最不喜歡他們當著他的面談論消失五年之久的尹菲兒,但是他這塊心病,不是說其他人不說就能慢慢癒合不痛的,如果想徹底治好,就必須找個新人,一個能融化他這塊千年寒冰的人。
“掛了!”損友,也是陪著他從刀口的日子走過來的兄弟,看來‘尹菲兒’這個名字,不僅是他心裡一個永遠好不了的痛,也是邊幾個兄弟們最關心他的事,刑焱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直接掛了錢傲電話,將手機甩在一邊,直直向把整個人塞進被窩中不肯出來的夏紫,神莫名複雜起來,許久,微皺眉宇,利落掀開薄被,起,赤腳朝不遠的嵌浴室走去,他要馬上衝個冷水澡,立刻!
尹菲兒是誰?能讓刑焱這麼不自在?人第六讓夏紫深深會到,這個名尹菲兒的人,對刑焱來說,十分重要,不過讓想不通的是,既然他邊早就有了個這麼重要的人,幹嗎還找上這種平凡小蝦米?難道就是因爲前夜把他給強了,他一時氣不過接不了才……
“想什麼?”刑焱渾溼漉漉的步出浴室,隨手撈起一旁的一條黑浴巾鬆垮垮維繫在瘦到沒有半點贅的腰間,瘦卻佈滿的完穎長軀,充滿了雄健碩之,一雙猶如能將所有人吞噬的深邃寒眸裡,早已冷冽如昔,平靜無波的彷彿剛剛從來沒有接過任何電話,也沒有電話裡聽到那個名字所影響,就這麼威嚴直立在牀邊,淡漠問著傻愣愣盯著天花板猛看的夏紫。
“我在想那個尹……哦……不對,沒想什麼沒想什麼……”蒼天啊,想的太迷了,竟然差點說了,幸好,及時糾正過來,想必刑焱耳力沒這麼好,應該沒聽清說的那個‘尹’字?夏紫想到這裡將視線從天花板上調轉過來,沒想到一擡眼,就見到一名猶如天神降臨般的溜溜男人,嚇得立馬拿枕頭朝他扔去:“變態,幹嗎不穿服?”
“該死!”被一個帶著溫氣味的枕頭擊中,刑焱眸迅速轉冷,眉心擰的死,威嚴大掌一把撈起來,不容許有毫拒絕的直視他雙眼:“永遠都不準逃!”
不逃?就算他了殺機也不能逃?那得是多笨的人才辦得到?可辦不到,可惜一切試圖反駁的話,都被他用森冷肅殺的氣息被生生阻止,不敢說,夏紫察覺自己當下又慫了後,恨不得一掌拍飛自己,只能無聲在心底吶喊:夏紫,你個孬種,居然怕了刑焱這個混蛋,竟敢沒骨氣的向惡勢力低頭……
“回答!”
“好。”回答了什麼東東?好?就這麼輕易的屈服在刑焱的‘銀威’下了?厲害,簡直要爲自己的慫樣點32個讚了,呵呵!
刑焱滿意的聽著夏紫回答出一個‘好’字,低頭俯視起凌憨的起牀模樣,眉眼間稍稍染上一抹若有似無的暖意,雙臂用力箍懷中馨香軀:“抱著你繼續睡?”這次,他可不會像昨晚這般輕易放過了,哪個正常男人會像他連續兩晚都沒法自己人的?前晚各種哭鬧哀求,放過,昨晚嗆水後虛弱,放過,可是該死的人非但不領,竟敢懷疑他是gay?見過對這麼求的gay?
還睡?現在都幾點了?他是高高在上的總裁,上班遲到沒人敢說,可就是名蝦米小職員,哪裡有資格遲到早退?別提現在公司多了林飛宇跟嚴薇薇這對冤家,要是被他們來邢氏國際報道的隔天就見到遲到,估計會被他們取笑到死,不行,絕對不能遲到,起牀起牀……
夏紫想到這裡,試圖想要掙刑焱剛毅雙臂的鉗制,只是無論嘗試幾次,都不見他有任何鬆開作出來,沒辦法的權衡利弊後,腦海快速浮現一個邪惡年頭,接著,主擡手勾住他脖子,笑得那一個牲畜無害:“焱,現在都七點多了耶,我想洗漱一下去公司上班了,畢竟不能因爲被你這個總裁大人要求再睡會,而遲到影響日常工作吧?”畢竟昨晚是誰說過的,公司有公司的規章流程,任何人不得徇私?
刑焱俯視著懷中將這番推之詞說的這般滴水不且風萬種的夏紫,面一凜,擡起大掌,狠狠了嘟嘟的臉頰一把,暗中嘆了口氣,咬牙切齒道:“油舌!”
廢話!在他刑焱這種老巨猾的商人面前,要是不耍點小伎倆,一味的用強勢僞裝起自己來,估計下場會死的超級慘好不好?不然引火燒反被他強了怎麼辦?瞧他剛纔一臉勢在必得的樣子,若是不想轍臨陣逃,難道真要跟他‘大戰’三百回合?切,纔不要。
“穿洗漱,十分鐘後樓下餐廳見!”話畢,刑焱當著夏紫的面解開那條鬆垮垮圍在腰間的黑浴袍,利落給自己穿上一套深藍休閒西裝後,不再多看一眼的徑直步出這件佔地偌大的主臥室,往下到二層的樓梯走去……
刑焱俊帥冷冽的模樣,看的夏紫差點哈喇子直流,許久後纔回過神來,手忙腳的往馨香軀套上那套舊款黑套,忘了要打開一旁佔去整面牆壁的嵌式櫥,裡面有滿滿一櫥由‘綠茵翡翠’送至堇園的當季最新款各時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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