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對沈若溪很是客氣,看著就如同一個慈祥的長輩,和當初的大夫人一模一樣。
可剛寒暄了兩句,皇後便道:“這孩子,如今已經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了。”
看向北上殊:“你當初好好對人家不聽,看吧,現在後悔嗎?”
皇後帶著笑意說的,像是在講一句玩笑話。
沈若溪和北子書就笑笑,不說話。
北上殊聞言耳有些紅了,不好意思的看了沈若溪一眼,才對皇後道:“母後,你一天到晚盡知道胡說。”
皇後見自己兒子害的模樣樂的直笑,調侃了兩句,便起:“殊兒,若溪甚進宮,你帶在宮中走走吧。”
一聽這話,沈若溪就想告辭呢,皇後卻沒給開口的機會,接著便道:“午時你們三個孩子都過來用膳吧,本宮這寧宮還很有這麽熱鬧的時候。”
說著,便仔細叮囑邊嬤嬤膳房中午別送午膳了,準備好食材到寧宮的小廚房,為皇後的人,要親自下廚。
皇後親自下廚,誰敢不賞臉?
沈若溪回絕的話到了邊都說不出口,隻能幹笑著應付兩句。
不過,皇後找沒有其他目的,心底倒是放心了兩分。皇後一走,北上殊不悅的掃了眼北子書,才看向沈若溪:“已經好了嗎?”
態度不冷不熱,分不出他這是問罪沈若溪不肯見他一事,還是因為沈若溪拒見到委屈。
沈若溪隻是淡淡回了句:“勉強能走。”沒有要和他談的意思。
然後北子書就扭頭和沈若溪閑聊一些誰家小妾人了、誰家兒子逛窯子之類沒營養的事,兩人完全就把北上殊擱在一邊。
看著和別人聊些無關要的事都說的那麽開心,北上殊就覺心頭極為不舒服!
但是他又不能發作。
從未被人如此冷落,他袖中拳頭握了又握,最終還是忍下不滿,上前:“若……咳,沈若溪,母後讓我帶你四看看,走吧。”
想喚若溪,可從前慕他的時候,他都不曾這麽親昵的過,別說現在都不搭理他,開口了都沒好意思出聲。
沈若溪抬頭看著他,眸子卻不著痕跡的掃了眼四周,大殿裏頭,丫鬟們雖然都低著頭等待傳喚,可一個個都注意著他們的靜呢!
若是直接把北上殊給回絕了,恐怕又得勞煩那位皇後娘娘出麵了。
想了這些,才開口:“那走吧。”
北子書也不說話,雙手負在後,護花使者般伴沈若溪左右。北上殊瞪了他好幾眼,他完全就當看不見!
瞪?瞪他有P用?若是他能被兩眼給瞪走,今天就不會陪沈若溪宮!
北上殊終於是忍不住了:“翼王,你一天到晚這麽閑嗎?”
北子書在,他本都沒有辦法開口向沈若溪打探消息!
北子書一點不介意北上殊態度:“南王這般到皇上重,都能百忙中出時間,何況本王一個閑人?走吧,不是散步嗎?這些天窩在房中一不,筋骨都懶散了。”
他還著懶腰,一副輕鬆的樣子,完全覺不到有人嫌棄他礙事呢!
北上殊眼中閃過兩分鷙,他豈會聽不出翼王此話是在提醒他,他是皇上的人,與他翼王以及沈若溪這個秦王未婚妻是對立的立場!
“但是,翼王。”北上殊不走了,駐足:“本王與沈若溪有話單獨說,你跟著怕是不方便。聽聞你廚藝不錯,不如去幫母後下廚如何?”
直接把他往皇後邊指使。當今皇後親自下廚,一個王爺去幫忙,不丟他的份!
北子書還未開口呢,沈若溪聞言驚訝的睜大眸子著北子書:“你會下廚?!”
瞎說的吧?這個世界別說一個王爺,會下廚的男人都的很!
那發現新大陸似的驚豔目,把北子書看的耳一紅,輕咳一聲低調道:“兒時時常沒飯吃,不知不覺就會了。”
還真會!
“怎麽沒聽你說啊?”沈若溪繞著北子書走了一圈,使勁兒看他,怎麽都不敢相信他會下廚。
會下廚的男人,對姑娘來說還是有一別樣的吸引力的。
隨進宮見皇後、被北上殊趕,北子書都能淡然應對。可卻被沈若溪這反應弄的有些不知該如何反應了,都有些僵,卻丟了個白眼給:
“又不是什麽大事,我至於見人就說嗎?”
他雖然一直有北子靖護著,但是北子靖那時候不在皇城的日子居多。正因為他和北子靖關係親近,趁著北子靖不在,刁難他的人才那麽多。
沈若溪不知,北子書小時候被欺負的有些自閉的,長大些了才好了。
這皇宮中的孩子,不管格如何,看起來如何,總會有一段不堪回首的經曆。
就算北子書現在能風輕雲淡的告訴,他小時候被人推下水差點淹死;他小時候沒有飯吃,不自己做飯就會死。
可誰又能會他小時候那段經曆是怎麽熬過來的呢?
這兩人,說著說著又開始聊起來了,沈若溪還揚言回府一定北子書下廚。
北上殊臉難看的很,他又被這兩人孤立了!
那麽被排斥,有自尊的話就別往人家邊湊合了,這是何必呀?
可北上殊不會這麽覺得,沈若溪再冷落他,他都必須想辦法從沈若溪口中問出消息來!
眼見不進,北上殊朝著暗使了個眼。片刻就有兩個宮笑盈盈的尋來,對著三人一一行禮,才說道:
“皇後娘娘真是的,許久沒有下廚竟然有些不會做菜了,據聞翼王殿下廚藝很好,翼王殿下可否願意去幫幫皇後娘娘,若是您不去呀,奴婢都擔心娘娘做的菜不能吃呢。”
宮說著便咯咯咯直笑,們在打趣的人是當今皇後,卻很是輕鬆的模樣。
就算是故作輕鬆,可聽這些話便知皇後在宮裏頭必定是個麵上很和氣的人。
沈若溪幹笑了兩聲看向北子書,這皇後對兒子著實不錯呀,北子書這一去,當真是要親自下廚了。
北子書看著沈若溪,眼中卻兩分擔憂。這明擺著是把他支開,也不知道北上殊到底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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