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多沒見了,非常非常想他!
可即使心裏再怎麽激,再怎麽想念,對他說出的話都很。
隻是溫和微笑,回答:“哪有孩子不調皮?”
天賜:“可是我們小時候都很乖啊!咱母校變化大嗎?”
曦:“沒什麽變化,場重修了,其它沒變。”
天賜:“明早,我送你去上班,順便看看。”
曦:“好”
曦工作的地方就是曾經和天賜的初中,他們的母校。
曾經的記憶,兩個孩子一起上學放學,坐同桌,一起去食堂吃飯,一起參加活……
所有的一切都是回憶,刻進骨子裏,一輩子也走不出去,也不想走出去。
為所苦的人不是無藥可救,而是不想自救,自己不願意割舍,不想走出去。
從小到大,那麽多的回憶,忘不了。那麽多的陪伴、長、好,忘不了……
寧可痛苦,寧可活在回憶裏,自我悲傷,自我。
癡的人是不是很愚蠢?沒辦法,當局者迷,就是這樣,無法自拔。
.
看看時間,7:30了,天賜起告辭。
曦將他送到門外,天賜說:“姐,你陪我去看看爺爺和冉冉姐吧?”
“好”
於是,曦回頭朝門裏喊了一句,告訴媽媽一聲。
天賜早有準備,車裏還有兩個禮盒,就是給爺爺和冉冉姐的。
幾百米之外,就是爺爺的房子。
這個時間已經吃完飯了,保姆在廚房刷碗,爺爺坐在客廳看電視,冉冉姐在樓上的書房忙工作。
聽到靜,趙冉冉出來了。
“哎呀,天賜來啦!我聽說你今天回來,還想著明天去給秋姨過生日就見到了,這不提前見到了。”
天賜放下禮,跟爺爺說了幾句話,然後說要看冉冉姐的設計圖。
就這樣,三個年輕人就上樓去聊。
趙冉冉問:“天賜,這次回來住幾天?”
“三天”
“這麽急,那是公司的忙的吧?這都半年沒見了,就回來住三天。”
天賜笑著點點頭,狀似無意的提到:“嗯,這段時間最忙,剛接手公司,然後還得忙著給林叔叔辦葬禮……”
“誰?”
果然,趙冉冉完全不知道。
林新的詳細況餘秋知道,天賜都跟餘秋說了,但是消息到陸婉婷那就掐死了。
將近8年時間,趙冉冉完全不知道任何有關林恕的事。
聽到這個消息,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那,那你見到林恕了嗎?”
“沒有,他跟林叔叔決裂了。”
“那他媽媽,那邊……?”
“更早,4年前就死了。”
啊?
趙冉冉的神都是吃驚,這……
這想不到啊!發生這麽大的變化,林恕的父母都算年輕的,怎麽都這麽“去也匆匆”?
趙冉冉震驚之後,不知不覺眼眶就紅了,忍不住的湧上淚花。
哭了,不是為江瑩和林新掉眼淚,而是在心疼林恕的命苦。
父母在,家就在,孩子不會覺得孤獨。
可是就連那麽個“破爛”家,現在也徹底沒了、死了。
為什麽林恕那麽好的人,上天卻這麽薄待他?
趙冉冉背過去,走到桌邊拿著紙巾眼淚……
稍緩了一會,深吸口氣,才敢問出心裏的話:“那他現在過得好嗎?”
“林叔叔說,他在C市正達事務所,現在還是一個人生活。”
……
隻坐了一小會兒,天賜就告辭離開。
曦和他走到外麵,在小區裏散散步。
深秋了,夜風微涼。
小區裏很靜,走在草叢間的石子路上,偶爾有幾聲蟲鳴。
樹木在月的籠罩下,萬都披上一層夢幻的銀紗。
曦停下腳步,向左右看了一眼,“天賜,為什麽跟我姐說這些,你知道的,我媽媽反對。”
天賜笑一笑,做總裁了,但並不霸道,對姐姐說話還是那麽乖乖的,帥帥的,簡單純真:“姐,我沒說什麽呀,是冉冉姐問我,我隻是回答幾句話。”
曦借著月看了他一眼,明知是狡辯之詞,也未再深究。
不論到什麽時候,對天賜都是謙讓與包容。不再說話了,兩人又往前走。
“姐……”
“嗯”
“冉冉姐都30了,還不能勇敢一次?反抗一次?去做心中想做的事……是不敢?還是說潛意識裏認同長輩的說法,也認為林恕本質不行,將來會是一個負心漢?
既然不想冒險,不願意賭一次,那就放手唄,何必又耿耿於懷?早該下決心、做決定、到底要如何……”
這是天賜的想法,他的年齡和別,思維方式肯定和陸婉婷們不一樣的。
他認為自己的事就該自己做主,趙冉冉到底是要拿起來,還是要放下,都是自己的事。
就像賭注,冉冉姐願意賭在林恕上,就賭!
不敢賭,就是不夠深,又何必拿出這副深的樣子?
.
天賜實現諾言,完了林叔叔的臨終囑托。
其實就是三句話的事,點到為止。
這三句話就是:他爸死了;他媽死了;他現在還一個人。
就是這麽個事實況,告訴趙冉冉了。至於趙冉冉敢不敢反抗家裏,去不去找林恕,之後二人能不能再續前緣,這就與天賜無關了。
……
天賜隻在家裏住了三天,第1天回來串串門,第2天陪媽媽過生日,第3天他就回S市了。
臨走時,曦送他到機場。
“姐,寒假時你來S市住一段唄,你都沒來過。”
“你太忙,我不去了。”
“你來了,我自然空出時間陪你。”
“嗯,看況吧,等你不忙的時候。照顧自己,你瘦了,忙工作也不能累壞了。”
“姐,你也一樣,我們常打電話,有什麽事你就跟我說。”
“好”
揮手告別,目送著他的背影遠去,直到拐彎看不見了。抑的心酸才湧出來,化作淚痕。
佛曰:貪嗔癡……
就是說:人上總會有太多的和執念。
太想要一個東西,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曦最想要的就是和天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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