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俊業吃驚:“你這麽年輕就退役了,怎麽想的?”
藍臻笑道:“那你不也退役了,嗬嗬,你好像是前年退役的吧?”
“嗯”
丁俊業年齡也不大,前年才23就退役了。
他惋惜說:“能不允許,我炎嚴重,做過兩次手,真的不能再雪了。”
哎呀,藍臻惋惜,真憾!
這個丁俊業也是國家隊的,他是雪的,和藍臻的冰隊不在一起訓練,但經常一起出國比賽。
人生四大喜事中,就有一喜:它鄉遇故知。
倆人都是國家隊運員,就話題比較多。說一說今年冬奧會的事,又說一說以前訓練吃過的苦……
藍臻說自己是到這邊旅遊的,丁俊業說他家在這邊境有生意。
以前就聽說過丁俊業的父親是越n人,母親是中國人。
因為越n氣候炎熱,從來不下雪,但是丁俊業從小就喜歡雪,喜歡雪。他跟著母親了中國籍,後來參加雪項目,進國家隊。
.
兩個人都在紮吊瓶,丁俊業先紮完,他說:“有緣在這邊相遇,一起吃個飯吧,我請你吃最正宗的雲南館子。”
“客氣了,我們AA。”
“哪能呢,你到我家這邊,你就是客人,說說吃什麽?”
“過橋米線”
“哈哈……”
中午,丁俊業帶去了家喻戶曉,遠近聞名特菜館。
店是本地人開的,祖傳手藝,最正宗的雲南米線。
店麵不算太大,客流量很多。
藍臻剛開始沒注意,後來才看見門口的位置坐著一人,形有些眼。
仔細一看,段肅重!
他怎麽會在這?也來古城了,竟然又在這巧遇了?
軍人不許奇裝發型,他剃的是利落的寸頭,穿一件特簡單的黑T和牛仔。
經常這麽巧遇嗎?他到底來雲南幹嘛呀?
嗨,不用問,問了他也不會說。
再說,藍臻和他也沒那麽。論親戚不算親戚,論朋友不算朋友,隻能算認識。
藍臻心裏正犯嘀咕,段肅重的視線冷不防掃了過來。
藍臻微笑一下,正打算上前寒暄兩句。然而他隻淡淡抬眸看了一眼,便移開視線,就像假裝不認識。
這……
你這……
行,不認識就不認識吧!
藍臻心吐槽:大哥!我是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啊,大哥!得了,還是等我回B市,買著禮登門拜謝小萌姑姑和段叔叔吧,跟你是無話可說了。神經病大哥!我懷疑整個人類都無法跟你相,你不適合在地球呆著!
丁俊業轉頭看了一眼坐在門邊的男人,又抬頭看向藍臻。
“你認識的朋友?”
“不認識。”
之後,藍臻沒再去看段肅重一眼,但是丁俊業卻轉頭又審視一次。
一頓飯,聊得很開心。丁俊業講述雲南的風土人、特景觀。藍臻也說說自己去了哪些小鎮,看了哪些風景。
暢談甚歡,以至於段肅重是什麽時候走的,都沒有注意。
.
藍臻住在一個民宿,周圍有小攤小店。傍晚時還在附近轉了一圈,才回去。
不不慢的走在古巷裏,腳下的石階生出一道道裂紋和青苔,無聲地訴說著滄桑悠久。
後跟上一人,他走路時幾乎沒有聲音,直到他突然攔在旁邊,嚇了藍臻一跳。
段肅重對自己的唐突沒有解釋,銳利的眼眸巡視一下左右。
“你今晚買票,明天坐飛機回家吧。”
低沉聲音,又是命令的語氣。
藍臻有些惱意,“幹嘛,嚇我一跳?!”
他的態度也不好,“前幾天的危險還沒讓你長記?得瑟夠了,趕回家去!”
得瑟?大哥,你這個詞用的太不禮貌吧!
藍臻無語了,事圓,很得罪人。可是眼前這個奇葩,真的不了。
“你這人……我旅遊怎麽了?礙著你什麽事了?”
“不礙我事,我就是提醒你!我在這邊有任務,需藏份,你和任何人不能提起我。”
“行!我沒那麽賤!再見!”
藍臻轉想走,他看著的側影,黑眸裏似藏著擔憂和猶豫。
突然他又追上幾步,低聲道:“白天那男的,離他遠點!”
……
這一夜,藍臻想著這句話,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剛開始有些生氣,覺得段肅重莫名其妙的討人厭。
可是再想想,就覺其中有深意。
段肅重是個“悶葫蘆”,竟然能在路上堵著,單獨提醒離丁俊業遠一點……
難道是與他的任務有關?難道丁俊業是不法分子?
這麽想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吧?丁俊業多年都在國家隊訓練,那是為國爭的運員啊,他怎麽想不開去犯罪了???
但是藍臻很機敏,段肅重既然這樣說了,就提前結束旅行,要回家了。
第2天上午,最後一次去醫院換藥,又遇到了丁俊業。
“藍臻,正好今天遇到你了,不然我還想給你打電話呢。今天天氣不錯,西峰傍晚的雲霞非常,一起去看看?”
“不去了,我今晚的飛機就回家了。”
丁俊業一愣,“這麽匆忙,你不是說還有很多景點沒去看嗎?”
藍臻:“離家半個月了,我媽著急讓我回去了。”
丁俊業表示惋惜,客氣道:“那一起吃個臨別飯吧?”
藍臻:“不了,我還有事,準備買點禮品帶回去。”
丁俊業:“我陪你去,我知道的地方無假貨、正宗。”
“不用不用,你忙吧,我也不買什麽,就隨便看看,嗬嗬……”
藍臻雖然麵帶微笑,但明顯態度拒絕,故意疏遠。
揮手告別後,丁俊業著的背影,眼底流一抹可怕的異……
……
不知過了多久,當藍臻再醒來時,整個人都很迷茫。脖子上的腦袋仿佛幾百斤那麽重,手腳也使不上力。
記憶中最後的片段,是坐出租車去往機場,聞到一種刺鼻藥水的氣味……
之後的事,就不知道了。
藍臻坐起,暈眩猛然襲來,頭重腳輕。
看周圍陳設,是一個住宅房間,有床有櫃、有窗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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