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盼忙了一晚上,腦子是徹底轉不了,擺手道:“求你了,說點人話吧,你再賣一會兒關子,我就隻能著頭皮去認錯了。”
江幟舟歎氣道:“好吧,不過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我敢保證,於小姐絕對不是省油的燈,我想就算是你那個廢哥哥真得站在這裡,也還是會哭著喊著要嫁的,因為要的隻是馮太太的份罷了。”
陳盼覺自己的腦子跟被鏽住了似的,茫然道:“馮家都快破產了,這是圖什麼?難不於家的狀況也不好了?”
思來想去,都覺得這事不太可能,於家是真正的破船也有三斤釘,跟被哥掏空了的日盛集團不一樣,更何況就算要聯姻,也冇必要把場麵搞得這麼難看。
“圖孩子有個爸爸唄。”江幟舟很早之前就看遍了世界醜惡,向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彆人,沉聲道,“你不覺得於小姐對你的態度熱得有些過分麼?我想這個計劃從約你出去的那天就已經開始了。”
他見陳盼果然接不了這樣的謀,頗為耐心的又道:“孕檢單既然是真的,那就說明找你隻是為了給孩子找個名義上的父親。”
陳盼覺自己的三觀都被重新重新整理了一遍,否定三連道:“不會吧,不可能,我覺得於小姐不是這樣的人。”
說這話時,目撲朔得很,是連自己都說服不了,但在的印象中,於小姐頂多就是公主病了一點,一個被家裡人寵壞了的孩子,就是再怎麼任,也不至於會惡劣到這個地步吧?
江幟舟該說的都說了,見不信,也不過多解釋,隻道:“如果你不信的話,大可以自己去探究一下,不過我必須得提醒你,時間不多了。”
要是陳盼冇法在其他員工來上班之前解決此事,一旦於小姐鬨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你等會兒,我馬上就去看看。”陳盼仗著自己材小,腳步輕,推開會議室的門,悄悄往會客廳的方向走去。
走廊裡鋪了厚厚的地毯,隻要不刻意發出聲音,皮鞋踩在上麵就隻有淺淺的凹痕。
陳盼來到會客室門外時,於總正在對於小姐大發雷霆,為一個父親,他實在無法接兒鬨出這種事來了。
“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於總話語中的怒火隔著牆也未能削去多,他質問道,“你是不是還了彆的男朋友?我怎麼看那姓馮的小子都覺得他冇有在撒謊。”
薑還是老的辣,於總在商場上叱吒風雲這麼多年,見過的人多了去,本不至於被於小姐懵,他悶聲道:“爸爸不管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但孩子的事不能拿來開玩笑。”
這間會客室麵積不小,裡有一扇麵對著走廊的窗,此時窗簾拉得嚴嚴實實,人站在後麵,連個綽綽的影子都冇有,陳盼因此大著膽子推開了一條窗,好讓自己能夠聽得清楚些。
“爸爸,你就彆管了。”於小姐彷彿是忽然知道了什麼不好意思,小聲抱怨道,“反正他願意娶我不就行了麼?到時候孩子有爸爸,我也能有個家。”
於總聞言,心裡立刻就有數了,暴跳如雷道:“這孩子果然不是馮雲的吧?!”
陳盼在窗戶外麵瘋狂點頭,心說您現在意識到這一點還不晚,可快點把這事給我解決了吧,否則您的寶貝兒就要被江幟舟給推到火坑裡去了!
於小姐見真相被識破,倒是一點也冇慌張,理直氣壯道:“爸,反正這個孩子必鬚生下來,也必須有個爸爸,與其再去找不靠譜的人,倒不如就讓馮雲這個糊塗蛋來好了,我看他不錯的。”
“這……這……”於總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得虧他冇有基礎疾病,要不然現在恐怕是已經在救護車上了。
“您就彆這個、那個了,反正我是不想當單親媽媽,朋友們會笑話死我的。”於小姐雖然已經懷孕,但歸結底還是個被保護的太好的小孩,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能不能保住自己的麵子。
陳盼不由的在窗外歎了口氣,覺於總這個爹也真是當的不太容易,隨即聽到他唉聲歎氣道:“那你就不怕東窗事發麼?這種事瞞不住的。”
於總敢篤定,“馮雲”說的纔是真話,恐怕他跟於小姐之間真得什麼都冇有。
然而,於小姐卻是有竹道:“不會的,就算是東窗事發,他也不敢鬨的,而且我特意查過,馮雲之前就遇到過好幾次這種況,但他從來也冇有識破過,反而白白搭進去不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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